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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政想說些什麼,卻發覺自己出不了聲,只得瞪大眼看著胡亥。
“我愛牙兒,愛了十年,我每天看著她,陪著她,感受著她的心跳,可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想著你,我很苦,可你呢,依舊尋歡作樂,依舊傷害她,你真的不配擁有她。”胡亥靜靜的說著,就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眼中的焦點不在贏政的身上,也不在牙兒的身上,那是一種冷漠的無視,同時,也是一份沉重的糾纏。
胡亥突然笑了,笑得淒涼,卻又該死的平靜,“我愛她愛入骨了,她是我的命,我的血,沒有她人生對我而言沒有意義,贏政,你對我的漠視,對我親生母親的囚禁,我都能忍,但我不會原諒你對待牙兒的殘忍。”
“可我還是希望在你的有生之年能真心的待她,疼她,我希望你,不要再讓她傷心失望了。”胡亥深深的望著贏政一眼,眼中有太多贏政無法理解的情緒,更有著面對死亡時的那份坦然。
“亥兒,你想做什麼?”看著胡亥走近自己的肉體,牙兒的心中浮起一陳慌恐,突然害怕起來,害怕什麼呢?她問自己,卻沒有答案,她只是怕。
“牙兒,來生,你願做我的妻子嗎?”胡亥深情的看著仿如沉睡的牙兒。突然,他的全身散發出一陳淡藍的光芒,藍光越來越濃,越來越深,然而,胡亥的身體卻越來越透明,越來越模糊。
“牙兒,要永遠記住我,不要忘了我對你的情,求你,不要忘了我。”最後,胡亥哽咽了,流下了幾滴淚珠,也流下了他對牙兒濃濃的深情,隨即身影消失在空氣中,而那道藍光卻隨同著那幾滴淚珠一同投灑在了牙兒的肉身上。
“不,不要,不要。”空中的牙兒無法接受的搖搖頭,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她無力接受,她不能接受啊,那沉重的感覺,那沉悶的呼吸,那份突然變強的眷戀,那份悲傷的不捨,一起湧上了牙兒的心田。
就在此時,一股重力將牙兒的靈魂引向了肉身,隨著牙兒的歸附,贏政身上的結界也消失。
贏政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恍如南柯一夢,直到已去逝多時的牙兒的雙眼睜開,他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牙兒睜開眼,記憶並沒有因為隨著靈魂的歸體而消去,反而變得更為清晰,她緩緩將頭轉向贏政,眼中湧上淚意,後者也以一種複雜的心情看著她。
許久許久,贏政不發一言的走了。
但牙兒卻知道,贏政這一走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亥兒的消失並不會改變什麼,贏政還是以往的贏政,那薄毯子上的血滴永遠都是他心中的痛,牙兒瞭解他,面對一個他認為失貞的女人,他是不會原諒她的,他的佔有慾太強,完全不能容忍別人對她的一絲絲褻瀆,他已經認定她失了節,這輩子他都會將這個當為奇恥大辱,也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心魔。
而自己卻變了,若是以前,她會前去解釋,這不是真的,只是有人蓄意害她,但現在的自己,卻不想做什麼解釋,解釋什麼呢?
如果說那處女的證明對贏政來說是他永遠的痛,那自己對他而言便沒有什麼意義。
可自己呢,不懂愛,卻一味的求愛,早已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方向,最後連唯一的真愛也失去了,胡亥會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她沒有料到胡亥對她的感情會如此之濃,甘願為他犧牲性命,心突然奇怪的痛了起來,牙兒捂住心口,為什麼她的心會痛,痛得如此難受?她沒有去想原因,也不想去想,想通了後她怕後悔,怕更加的傷心,或許,或許,牙兒制止了自己思緒往下蔓延,多想,只會讓她更痛苦,不是嗎?
夜悄悄的來了,今晚的夜出奇的黑。
牙兒俏立視窗,遙看一片黑的星空,就如她此刻的心情,黑得一蹋糊塗。
第二天,一道旨意下到了‘眠月宮’。
“大王有令,月夫人私通男人,罪因處死,但念其在寡人身邊多年,特恕其死罪,但摘去其身份,擇日起遷移至風同宮。”趙高一念完旨意,眼中透出許些的憐惜,但只是一會,憐惜便被無情所替代,道:“夫人請收拾些細軟隨我出宮吧。”
“風同宮?那在哪?”牙兒漠然的問,她沒有在王宮裡聽說過這個名字,是新建的冷宮嗎?
“風同宮位於咸陽宮北方,離此約有三個月的路程,聽說以前是專給犯錯的夫人住的。”
“三個月的路程?”牙兒微喃,突然悲傷的失笑,呵呵‘‘‘‘‘‘口口聲聲說愛她的贏政,連讓她與他同住一片天地中都不許嗎?
“夫人,天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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