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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近可以觀賞歌舞,遠可以盡覽名花的嘉賓席位上,他注意的似乎只有杯中美酒,空而滿,滿而空,直到手中酒杯被人奪走,依然懶洋洋地連眼皮都不曾抬起來一下。
“五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借酒澆愁嗎?”膽敢放肆地搶奪明王殿下的酒杯的無聊人士,自然非睿王爺慕廣城莫屬了。
這小子死乞白賴地與他共席,原來的貪圖搶他的酒杯比較方便?
“五哥,你如果心不在觀花賞美,為什麼又要來這裡?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席位好得讓多少人眼紅?”明王聽若不聞,招招手,示意旁邊的僕從再端一個酒杯過來。
“五哥,你如果想要喝酒,小弟陪你回王府大醉一場如何?跑到這'重陽花會'上喝酒,虧你也做得出來!”他是否應該要求換一個離這聒噪傢伙遠一點的席位?
“五哥,不要這樣半死不活的,你看,那個女子的舞跳得多好,比柳荷衣也不差多少嘛。” “你可不可以小聲些?”明王終於不勝騷擾地開口,“就算真的是沒有見過天鵝的癩蛤蟆,也不必非要叫得這麼驚天動地地叫人笑話!” “你!”睿王爺猛地漲紅了臉。
人都說不叫的狗最兇,果然!這不動明王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直搗他心中的最痛,讓他險些痛昏過去。
嗚嗚,他離京三年多不是遊手好閒去遊山玩水了,他可是身負重任,衛國戍邊哪!為什麼回京以來,沒有人撫慰他的勞苦功高(皇帝哥哥的晉爵賜酒賞金贈美人當然不算什麼獎勵,這些他不出京城一樣可以混得到手),反而處處遭到譏嘲,他堂堂睿王爺,幾乎成了人盡皆知的鄉巴佬,癩蛤蟆!
都是那柳荷衣害的,想當年他睿王爺可是皇朝之中第一等的風流倜儻人物呀!
他當然不是看不出來正在表演的那個什麼趙亭亭無論容色、氣質、舞技、歌喉都與柳荷衣相差十萬八千里,全無一絲柳荷衣歌舞中的魅力與靈氣,二者幾乎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但他會這麼說還不是為了要轉移五哥的注意力,讓他不要那麼落落寡歡。結果呢?好心被“狗”咬,付出沒有回報,無端惹得一身騷。
若不是看他這個五哥即使挖苦他也是一副興味索然、鬱結難舒的樣子,端平六年的“重陽花會”,只怕會上演一出“雙王龍虎鬥”以娛觀眾耳目。哼,他大人有大量,原諒那個情場失意的可憐蟲。
罷了,他還是不要浪費聽歌賞舞看美女的寶貴時間了。所謂軍中呆三年,母豬賽貂嬋。他在鳥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邊關領軍三年,好不容易回到京師繁華地,不好好彌補這三年來的“虧欠”怎麼行?三年來,京城的風月水平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且不說柳荷衣那種超乎塵俗的絕麗,即使是現在場中那個姓梁的女子,妙舞清歌,說不盡的嫵媚,獨具的風情,頗堪入目。
這女子似乎是“醉花叢”的什麼七大也不知是八大名花中的一朵,果然名不虛傳,想想他迄今連“醉花叢”的諸朵名花還沒有見全,也真是不復昔日盛名了。
“你比我幸運。”明王忽然開口,“我寧願在三年前,留在京師的是你而不是我。” “哦。”睿王爺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場中美人的胸前移開。看,他是多麼有兄弟情分啊!
“那樣,至少不必見到她——”
為什麼還會見到他?
從“甘泉行宮”被遣送回“醉花叢”,難道不是意味著那幾乎與天齊高的男人在得償所願後,對她毫不在意的捨棄嗎?她甚至都已經準備慶幸今生今世都不必再面對那張讓她難以面對的臉,已經開始放鬆心中的戒備了。
為什麼他還會出現?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在她身心俱疲的時候出現?
她實在沒有精力應對這個比方才那兩人難對付千百倍的人物了。
還好她滑坐地上的姿勢本已經是半跪半坐,這時候改個必恭必敬的跪拜禮倒還不用花太多的精力。
“小女子見過皇上。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言語無狀,請皇上恕罪。”在整個身子拜伏在他腳下的時候將臉龐貼向衣袖,讓柔軟的布料吸去臉上殘留的水漬。
青樓又稱歡場,身在此地,無論賣身賣藝,都可以統稱為賣笑。眼淚這種東西,是根本不應該出現的,更不可以被他人看到。
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
接下來的寂靜無聲久得好象根本沒有人出現在這裡,如果不是渾身上下自動升起的警戒沒有一絲一毫解除緊張狀態的意思,她幾乎都懷疑自己方才看到的人只是眼花出現的幻覺。
混蛋男人,究竟還要讓她跪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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