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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表現。
他目前的樣子縱然已經是前所未見,睿王爺還是不敢以肯定的語氣百分百地判定不動明王真的已經醉了。
“還要有這麼多的酒,才能讓我爛醉如泥,人事不知。”明王爺的回答冷靜平淡,讓睿王爺好生失望之餘倒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明王爺接下來的話讓睿王爺險些從座位上跳起來:“醉過方知酒濃,我只恨時至今日,仍不能放懷一醉。”不會吧,柳荷衣對五哥真的那麼重要,讓不動如山的不動明王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借酒買醉,以銷情愁?
“所以你比我幸運。廣城,若沒有皇兄在,看過'化蝶',你會怎樣?” “嘿嘿!”睿王爺依然一臉訕訕的笑,“五哥,小弟陪你共醉,這樣夠意思了吧?”他揚揚手中從明王手上奪過的酒杯。明王身後的僕從立即精乖地為他滿滿斟上一杯佳釀。睿王爺舉杯與明王輕輕一碰,仰首一飲而盡。
辛辣酒氣順著咽喉肆虐而下,匯聚了奔湧的丹田氣,讓睿王爺一陣驚心的眩暈,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好酒!”記憶中五哥一向不喝烈酒,所以他豪邁地滿飲一杯,哪知險些出醜。
明王緩緩舉杯淺嘗:“這酒是荷衣半月前送到我府上的。她說,這酒的名字,叫做'追夢'。” “追夢?”睿王爺將酒意上湧的頭轉向一曲方歇的舞場,遺憾著因關注兄弟而忽略的妙舞,一邊期待這下面的節目,一邊順口道,“好古怪的酒名,這柳荷衣倒喜歡搞怪。”絲竹之聲復起,下一曲接踵而至,自有人在場邊大聲向眾人介紹:“這一曲,是'醉花叢'君如夢姑娘獻上的'追夢'——”
第一次,他看她的眼裡沒有了一絲情慾。
這樣無情無慾無喜無怒的眼眸裡有一種魔咒般的壓力,讓她窒息著在自己發覺之前已經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答案?他那令人不能呼吸的無形羅網倏忽間裂開一道縫隙,讓她吸了口氣以免暈倒當場的命運。
“沒想過。” “沒想過?”再次重複她的話語,再次給了她呼一口氣的空間,卻在她準備再度吸取新鮮空氣時收緊了看不見的控制線,“那現在想。恨,還是不恨?”胸口憋悶得隱隱作痛,心神卻在他控制之下,被催眠似的搖頭:“不。” “是嗎?”他冰冷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溫柔。
直到此時此刻,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才真正有所放鬆,讓她大夢初醒般恢復神智,後頸一道冷汗悄然無聲地滑下腰背。
這男人,好可怕!
幸虧她是真的沒有怨恨過當今聖上致使自己“家門不幸,淪落風塵”,否則只怕在她自己發覺之前,已經在被催眠般的狀態下點頭說出一個“恨”字。
對於至高無上的皇權,僅僅“心存怨望”這四個字,就足以形成抄家滅族的罪狀。那種恐怖,絕非“嚴苛”二字可以形容。拜她愛看書而這個時空的印刷出版業實在有欠發達之賜,她在翻遍了屈指可數的幾篇湊合著可以當小說看的筆記、傳奇、話本之後,實在是閒極無聊了,還翻過幾本史書,依稀記得前朝就有這種事例。
想想前朝因為這四個字獲罪的還不是像她這樣微不足道的小小叛黨餘孽、風塵妓女,而是堂堂國家重臣,她的心都一直抖個不停。
如果她在茫然之間點了頭,天知道又將造下多大的罪孽!
捏著她下巴的手指鬆開,改為輕薄地描繪她的唇形,溫柔撫慰著象是在安撫她受到的驚嚇:“荷衣,為什麼呢?”什麼為什麼?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她為什麼沒有怨恨。
為什麼她要怨恨他?別人或許還有怨恨的理由,但她又憑什麼怨恨他?說起來沒有當年那不幸的事件,她也不會有重生的機會。七拐八彎一點點算,她是不是還應該感激他無意中的“救命”之恩?
只可惜真實的理由實在不能宣之以口,她還不想被當成妖怪活活燒死,但她也不可能用沉默打發面前的的男人,左右為難之下慌不擇言:“怨恨有用嗎?”他愣了一下。
“沒有用。”她自問自答,“怨恨並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一切,除了讓自己的日子更加不好過。我為什麼要有那麼無聊的情緒?”這絕對是她的真心話兼老實話,真心老實得他臉色微微有點發青。
“你還真實際。”他輕輕柔柔地評論。
即使比不上對他相知甚深的手足兄弟,堂堂皇朝第一名妓也沒有遲鈍到把這溫柔的話語當成讚美。
她的回答顯然沒有讓他滿意。
錯不在她,真的。如果不是他令她緊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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