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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貴人紛至沓來,欲佔得“重陽花會”有史以來最具轟動效應、最令人驚豔的花魁的處子之身。
是年十月二十八,京城鎮撫司總督衛——以柳荷衣用另一個世界的知識解讀就是首都警察局局長——陳其祖攜千兩黃金、八十親衛並十數賓客,召柳荷衣相陪於“醉花叢”飲宴,直至三更未散。據稱酒酣耳熱,有賓客碰倒燭臺,引燃大火,致“醉花叢”被焚燒大半,半月未能開張。花魁柳荷衣更因受驚過度,纏綿病榻,足足一月有餘。所幸撲救及時,雖有不少傷者,卻無一人因而喪生火海。
十一月十七,陳其祖因轄下積案未破者眾,為左相秦中彥門生、御史邱仲卿彈劾,遷衡州督衛。
端平五年二月十三,今上親叔、南安王爺於“醉花叢”設宴,花魁柳荷衣相陪。酒未過三巡,廚下火起,“醉花叢”再度毀於祝融大半,十一人受傷,一人喪生。花魁柳荷衣復病月餘。
後經查實,此次火災乃是人為,系“醉花叢”隔壁“芙蓉院”不忿生意被搶,唆人縱火報復。縱火者即為該次火災中唯一的那名喪生者,“芙蓉院”的打手牛二。
此次事件的直接後果便是“芙蓉院”於不久之後併入“醉花叢”。京城男人視為神仙府第的“枕荷居”,便於“芙蓉院”舊址興建。
此後便是春閨風波,不動明王為“醉花叢”的絕世美妓柳荷衣所動,從不涉足青樓歡場之人,開始頻繁出入“醉花叢”。以明王身份之尊貴、聖眷之深隆,其行止安全,無人敢掉以輕心,“醉花叢”上下,也打起十二分小心,自此之後,小小火災雖未絕跡,大的損失,卻不曾有過。
許是長久的平安麻痺了人的注意力,端平六年重陽之日,在院中大多人等在花會未歸之時,一場火災,竟然不期而至。
砰砰巨響聲中,“枕荷居”這一間小小的花廳裡,由門至窗,飛也似的衝進兩條人影。
“皇上!”撞碎房門的人影大叫。
“荷衣!”撞破窗欞的人影大呼。
同時衝向圓桌的兩人同時向對方出手,阻礙對方的前進。
輕不可聞的悶哼聲中,撞破窗欞衝進房中的人影搖晃了一下,向後栽倒——傳說中的皇朝第一高手、人稱“鐵衛”的冷軒情急之下,全力出手,哪是那麼輕易就能接得下的?
但就是這一下阻隔,讓圓桌旁衣衫不整的男人有了憤怒大吼的機會:“滾出去!”變生肘腋,門窗均有人闖進來,倉促之間,他根本沒有時間遮掩桌上那半裸的女郎。即使衝進來的是他最倚重信賴的貼身侍衛,目的也是在於憂心他的安危,這一瞬間他也只想挖了那一雙可能窺見她一寸肌膚的眼。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男人突然被打擾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但忠心耿耿、救駕護主的侍衛在這等危急的時刻,君命也是要有所不受的——他是不能在房中還有來歷不明的第三者時聽從吩咐,滾出房間的。
其實此時此刻,火勢並不曾十萬火急到讓他不顧可能撞見的尷尬就衝將進來,讓他不顧一切衝進來的反而是從窗戶衝進來的那人。
以他冷軒在皇上身邊多年的守衛經驗,全神注意之下,竟會讓這人貼近“枕荷居”,從窗戶衝了進去,來人身手之敏捷伶俐,已非尋常人可比。這等危險人物,倘若是什麼刺客之流,萬一傷到了聖天子一根毫髮,那還了得?在來人未曾束手就擒之前,他是說什麼也不可能離開皇上身邊的。
撲上去抓了另一個人一起“滾出去”才是他的選擇。
但來人的身手雖然比傳說中的皇朝第一高手弱了些,但弱也沒弱太多,至起碼,不是“鐵衛”冷軒一把抓過去便會手到擒來的。
一個靈活至極的地滾翻,不僅躲過了冷軒全力出手的一抓,還借勢滾得更近了圓桌几分。
“荷衣!”呼叫的聲音顫抖嘶啞。
柳荷衣用比他更為顫抖嘶啞的聲音叫道:“你也出去!”不情願被看光,無可選擇的尷尬之下,她只好儘可能地把半裸的身體偎進眼前那男人懷裡去。
如果可能,她更想挖了這所有在場的男人的眼睛出來!
在來人一愣之時,冷軒一抓不中,第二抓已經連綿而至。比起倉促出手的第一抓,這一抓力道或有遜之,靈活機變,卻又遠勝。饒是如此,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抓住來人的感覺還是讓他呆了一呆:這一抓以靈活對靈活,以機變對機變,巧則巧矣,但以來人方才躲開自己第一抓的身手而言,這一抓也不該如此輕易就能得手。
為了最快抓住來人,他甚至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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