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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知法犯法，甘願一人承擔所有的後果。只是，大好的天下唾手可得，微臣難以就此罷手。”

明明，只要他一聲令下，這天下便是他一人的。為何這些年來，他反而下了無數道命令，牽絆住自己的腳步，怎也不讓自己……

收斂起外露的怒意，司空默眼裡的眸光復雜閃爍：他怎會不知曉他的心思？只是，“小鬱，如今天下太平，你又何必在意那些細節呢？”

“身在其位，鬱莫書實在是無法做到無視。”鬱莫書的身子劇震，卻很快的鎮定。

小鬱，多麼遙遠的稱呼？自兩年前，因出兵的問題，與他鬧翻了之後，便再也不曾聽他這麼叫自己了。

“還記得小時候，你曾許諾，要一輩子對朕永不叛離的嗎？”司空默又問道。

“鬱莫書死也不敢忘！”

“呵，是麼？那你覺得，現在是你實現諾言的時候了嗎？”

鬱莫書微楞，這，根本就是再變相的，讓他放棄現有的職位，和一統天下的機會！

小默啊小默，你當真可以不要江山了麼？！

你當真要為了……

“請恕鬱莫書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是君，我是臣，您若是真想拿鬱莫書治罪，任是誰也無法阻止。可是，您關得住我這個人，卻是怎也關不住我這顆心的！”

“鬱莫書，你放肆！”沈穩的脾氣，終究還是被挑得失了理智。

“放肆？”鬱莫書呢喃，轉而大笑，“允許我這麼放肆的，難道不是王上您麼？鬱莫書脾氣惡劣，這些年來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卻沒有怪罪太多，反而處處容忍我，助長我的氣焰。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的飄忽不定，來牽制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可是，鬱莫書毫無怨言，因為在這世上，容忍得了我的爛脾氣的人，除了我娘，你是第二個。”

可是，在他五歲的時候，孃親便離開了塵世。

從那知道，孤寂了七年之久，他才又遇到一個，可以容忍自己的人。即使，他知道那份容忍，是有目的的。可不管怎麼說，小默都容忍下來了。

至少，他忍下了！

“朕，並沒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