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動用四方明兵、暗衛,查了數日,卻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刺客的訊息。顯然,此次的行刺,不是偶然,而是密謀已久。背後指使之人,更是心思慎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鬱莫書甦醒的訊息,在他到達王宮第二日,便傳來了。
只是──
那人一醒來,便不顧眾人的勸阻,帶上了弓箭,發狂似地,將林子裡的獵物,獵殺了個七八成。若不是身體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司空默可不認為鬱莫書會乖乖的停下來。
那人,最愛趕盡殺絕了;老把斬草除根掛在嘴邊,一刻也不停……
果然鬱莫書那家夥,還是隻有在昏迷的時候,才會消停上片刻。
將手中的書信扔在一旁,司空默頹然的軟下身子,單薄的背部深深地陷入寬大的龍椅之中。
睜著無神的雙眸,不知望向何方。半晌,他才慢慢的抬手,遮住滿是憂傷的面容:不能,不能再任性了。
自己的一舉一動,牽扯著整個天邪上下。無論是臣民,還是關心自己的人,都不能再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一絲的傷害!
父王將這個國家交給自己,不能,讓他失望了!
他不知是司空默,更是天邪的王,凡事皆要以國家為先。國家的利益,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擬!
沒有,也不能有!
重新坐好身子,司空默顫抖著取過桌上的御筆,眼裡盡顯掙扎。深深的呼吸著,躊躇之下,時間快速的流逝。握筆的手,緊了又放,放了卻又再緊,額角,已有冷汗滑落。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司空默不再猶豫,筆尖飛快的遊走,不消一會兒,便將整張紙填滿方正的字形。接著像是怕自己會後悔似的,他迅速將筆丟開,站起身子,三步並作兩步走,一心只想逃出御書房。
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絕不可以,再有絲毫的,動搖!
溫和的清風吹過,將滿室的檀香、書香、墨香,傳送出很遠,很遠……
未乾的墨跡,隱隱約約,透露出君王的野心,那份一統天下,成就霸業的決心。
若是,這分散的天下,註定讓人無法安枕無憂,那麼──
司空默,願意做那個,讓生靈塗炭的罪人!
所以,鬱莫書,那三個國家的事,朕不再阻擾你,只管照你的心意去做吧!
家,對鬱莫書來講,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囚籠;無形的牢籠裡頭,更關著一隻死咬著自己不放的野獸。多少次,想要徹底的逃離,卻又因為種種的原因,不得不回到那裡。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那個老頭子只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劈頭蓋臉一頓狂訓。就算是凱旋歸來,光耀了門楣,那個死老頭也不會施捨一句獎勵,甚至是一句認同。
鬱莫書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那個人,以致於多年來,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擺著一張冷臉對自己。
在天邪,人人都奉他為不敗的戰神,聲名更甚至是超越了先王司空暮;卻不知道,他很早以前就已經輸了,而且是一敗塗地!
至少,一統天下也好,擺平家裡的老東西也好,他鬱莫書,都無法做到。
面對一直以來,順水推舟的縱容自己胡鬧,同時牽制四方諸侯的君王也好;或是家裡那位,位高權重,時時厲聲喝叱自己,不留半點父子情面的父親也好;他鬱莫書,早已放棄了‘翻身’的機會!
微微努了努嘴,鬱莫書在明晝的幫助下,下了車馬。
斜睨了幾眼四周,滿是圍觀的百姓和維持秩序計程車兵,鬱莫書只覺一陣氣惱:堂堂的鎮北大將軍,天邪第一少將,居然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扶下馬車,真是丟臉丟到家門口了!
不著痕跡的甩開明晝的手,鬱莫書瞪著好心做壞事的明晝,眉心微檸。“給我送客!”削薄的唇瓣微動,鬱莫書頭也不回的拾階而上。
硃紅色的宰相府大門,緩緩的在身後關上,杜絕外頭聞風而來,欲要關心少將軍的傷情的一眾人群。
繞過假山魚池,他飛快的來到府裡的客廳。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廳,他莫名的笑了笑。深深的吸著氣,邁開步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本就不該有任何期待的……
不過,在請安之前,還是先洗洗吧。至少,不能讓那個老頭子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否則,就又是一頓訓。他可不想再自找沒趣!
沒有一絲磨蹭的意思,鬱莫書飛快的換好肩狎處的傷藥,順便把自己弄得神清氣爽,再飛快的衝出房門,往鬱東亭喜歡呆著的書房趕去。呵,他可還沒有自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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