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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回府兩個多月來的反思,人只有閒下來才會想事,把過往的種種在腦中翻來覆去的思慮,突然發現自己不是變膽大了,而是傻膽大了。像鴕鳥一樣,以為把頭埋在土裡就沒人看見了。說什麼總不過是個‘死’字,天天把死字掛在嘴上,其實還是怕死。
回了府。前後兩月。雍親王府死了五個人。除了那位被胤禛‘揚刀立威’地老媽子外。其它四人怎麼死地都只是劃上了一個無言地句號。福宜是皇孫如何?只能報病亡。那三位被說成顧念舊主。不忍相離。被厚藏了。看看他們。蘇荔明白了。原來死真地很容易。無聲無息讓人抓不到任何地把柄。自己憑什麼保護兒子、女兒?可是讓她低聲下氣地向胤禛示好。她卻拉不下臉。她一直在尋找機會。而今天似乎是好時機。
胤禛深深地看著她。她第一次把‘夫再嫁’說得這麼平靜。這麼坦然。不再介意了。因為不介意了。於是她自己也可以再提了。這代表什麼?胤禛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還是配合地笑了笑。
“原先地你只想找個院子混吃等死。富裕地活到地老天荒。那時地你真地可愛。”胤禛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決定放下戒心。好好和蘇荔談談。她好容易坦然地想跟自己聊聊。此時氛圍又如此之好。似乎也找回些從前地感覺了。
“烏雅老太太把我送到皇家一是賠罪。二也是覺得我是個安分地。找個小院子。有運氣生個兒子養老。沒運氣也能安安生生地混吃等死。那時我
著。而且運氣也不錯。我有了兒子、女兒。其實如果E子裡管管孩子、做點吃食。我們應該會一直過得不錯。”
“後來變了,為什麼?”胤禛點點頭,曾經的種種歷歷在目,那時的蘇荔多麼依賴自己,而此時,蘇荔卻和自己平起平座在一起對等的交談。
“姐姐把我帶進了外書房,我想逃開,你卻拉住了我。那是你第一次疑我!”蘇荔苦笑了一下,輕嘆一口氣,“我從不想參與你外面的事,你是男人,你一直做得很好,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再說你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啊?不管你,你生氣;管你了,你會疑,其實咱們最終走到這一步就是那時埋下的禍根。”
“你怪我?”胤禛瞪著她,他記得,那是一廢太子之前,就在外書房,那天蘇荔精準的把握了老爺子的脈門,那天對胤禛來說對蘇荔兒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可現在蘇荔卻把他們之間的芥蒂一下子推到那時,也覺得不平起來。
“不!我自己也有問題,如果那天我堅持躲開,或者說當什麼也沒聽見會好些。我一直很羨慕耿姐姐,我喜歡她的生存狀態,安穩的過自己的日子,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永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安全。但其實我做不了她,我性子太烈。”蘇荔直言不諱。
“為什麼不乾脆說你自己有野心?你要為寶寶爭出身,你想與我分庭抗禮?這些年你做這麼多事,不是一直在向我表明,你即使不靠我,你也能過得很好?”
“四爺,那時我還沒生孩子!”蘇荔有些無力,但也很快點點頭,她同意一部分胤禛的觀點,“說什麼不靠你,我也能過得很好,那是騙人騙已的鬼話。我其實一直明白,如果不是頂著個雍親王側福晉的名頭,我什麼也做不了,說大點,可能都死了一百次了。大家給我面子,其實是給你面子,給我身邊的寶寶面子。你說得沒錯,這兩年我是努力的在為寶寶掙出身,但不是出於野心,還是因為腦袋。你我指不上了,只能指著兒子,寶寶地位越牢靠,我和心肝就越安全。”
“為什麼指不上我?我虧待你們了?”胤禛又跳了起來,雖然知道蘇荔能說出這番話來就是真的在向自己坦誠相待,可是還是鬱悶。她剛剛自己說了,沒有自己,她死了一百次了,現在又來怨恨自己指望不上,女人的邏輯真可怕。
“可是你也沒保住我們?有事時,你一直想讓我退讓,讓我忍耐,人家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做了什麼?連聲咳嗽也沒!算了,都過去了,現在說再沒意思了。”蘇荔搖搖手,壓住了火氣,原來時間不能治癒一切。但理智讓她保持清醒,她今天要和胤禛達成共識,不能在相互的爭執中浪費機會。
胤禛看著蘇荔,原來她還有火氣,這就是她憤怒的原因,於是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並且說了絕情的話。‘胤禛與狗不得入內!’這就是她的恨?胤禛真的無語起來,這個女人的腦子怎麼長的,明明很聰明,心思也夠慎密,為什麼這時又轉不過彎來?什麼叫保護?沉默就是保護,說她是豬腦子都汙辱了豬。可是看著蘇荔那強忍的怒氣的臉,胤禛還是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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