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身子早已溼透、心早已寒透、淚早已流乾,沒有更糟的了。
避開唐人街、好萊塢、小東京、市政廳,唐敏一直沿著海岸走,刻意的規避市中心的人潮與車潮,不知不覺地,她已走到一個海港,海中漁船點點,在大雨狂風的夜裡少了燈火,只能見到漁船在海面上浮浮沉沉著。
聖貝得羅港,她在一片大雨迷濛中依稀看到有些陳舊的碼頭邊標著這短短一行字。
終於,再也走不下去了,唐敏走到一個破舊的船塢旁,放下手上沉重的行李坐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面對著又是風又是雨的海灣,她覺得無依、無助而彷徨。
接下來她要上哪去?她能上哪去呢?這麼多年來她惟一的目標就是等信宇學成回國,跟他結婚生於,過著平凡幸褔的生活,她所做的努力都是為了他、為了她理想中的一個家,突然間全沒了,她卻不恨他,一點都不恨,只是覺得悵然、失落、失去了方向……她愛他嗎?愛嗎?她竟有些迷惑了。
“小姐,一個人?”
一陣酒氣應聲襲來,唐敏反應遲緩的幽幽抬起一雙被淚霧打溼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瞅著眼前出現的醉漢沒有說話,心裡其實下意識地想逃,卻發現身子根本不聽使喚,像已經被風乾的化石。
醉漢手中拿著廉價酒瓶,晃著略微臃朣的身軀在她身邊坐下來,見她動也不動,一雙大手便攀上她的肩,整張臉往她湊近笑逐顏開道:“一個人?沒關係,有我陪你、有我陪你!”
當那隻大手扣住她的肩前,唐敏曾試著躲開,但推出去的力道卻薄弱得連自己都無法置信,那濃濃的酒氣與饞涎的嘴臉讓她終於驚慌得想哭,硬是讓醉漢的手上了肩,她開始使力的抵抗他湊上前的噁心嘴臉,一雙腳卻怎麼也使不出力來,雙手又冷又麻,剎那間她覺得自己的世界真的要完了,在一夜之間全都要完了。
“不要!你放手!”她叫喊出聲,哽咽的嗓音中透露著濃濃的恐懼,好不容易推開那人肥胖的身軀,他卻再度欺身過來壓住她的身子,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小姐,不要叫嘛!我只是想要陪陪你,你哭得這麼傷心,讓我來安慰你,別叫,別叫喔……”那人俯下臉對準她的唇便要將自己的嘴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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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命!誰來救救我!救命!礙…”唐敏狂聲哭了起來,淚水比雨水更淅瀝,比先前更巨大的恐懼與失望幾乎將她淹沒,她使力推他、使力叫喊,掙扎中瞧見一旁的磚瓦石塊,拿起便往醉漢的頭上敲去。
醉漢悶哼一聲,稍稍的退離壓在她身上的臃腫,唐敏一得空隙便用盡剩餘的氣力滾到一旁,整個人縮在角落邊,整個身子顫抖得站也站不起來,天地在她眼前不斷的旋轉再旋轉,朝她再次襲來的醉漢的臉也變得模糊……不,她不能昏過去,她不能昏過去。
迷濛中,黎文恩那憤怒、急切且充滿著關懷的臉龐突然出現了。
怎麼會在此刻想到他呢?是因為自己的想念嗎?因為想念所產生的錯覺?她還以為自己應該想的人是信宇。
“黎文恩……”她呢喃著,昏迷前的最後一滴淚也跟著落下。
※ ※ ※
眾多的記者將洛杉磯醫院擠得水洩不通,也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神通廣大的得知好萊塢巨星的助理深夜發生意外被送至醫院的訊息,凌晨五點整個醫院都擠滿了記者。
黎文恩火大的杵在急診室外生悶氣,雖然醫院來了一堆記者卻沒有一個有膽再上前訪問他實際的情況,他已經發了一次火,沒有人願意上前當炮灰。
“各位請讓一讓。”十幾名身手俐落高大的男子,身著相同款式的西裝同時出現在眾記者面前,邊往黎文恩方向走的同時也邊驅離了一些在場的記者,令原本安靜的醫院嘈雜起來,場面一時之間又開始混亂起來。
帶頭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已經走到黎文恩身邊,才剛要開口,黎文恩已揚著那道濃黑不馴的眉望向來人。
“把他們這些人全部給我弄離這裡!”黎文恩命令道。
“是的,少爺。”來人恭敬的朝他行了禮,轉身以眼神示意兄弟們依照他的指示行動。
“喂,你們不可以干涉新聞自由!”
“是啊,你們不可以不讓我們採訪!”
“這裡是公眾場合,你們也沒有權利趕我們這些記者離開!”
縱使抗議浪潮不斷,那些受指令將他們驅逐的人還是充耳不聞,嘴裡更是沒有半點回應,像是天生的啞巴似的繼續驅趕的動作,直到將所有的記者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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