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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朝卻不再發言,只是靜靜的看著狼吞虎嚥的兩人,目光中有著欣賞與沉思。
忽然風夕大吃的動作稍稍一頓,眼光瞟向右前方,但馬上又埋首於食物。
皇朝也同時瞟向右前方,原本輕鬆悠閒的表情一收,面色轉為端嚴。
而蕭澗則已飛身掠去,眨眼不見蹤影。
只有韓樸依舊無知無覺的大吃大喝。
片刻後只見蕭澗揹負一名男子回來,而他身後還跟著五名青衣男子。
“參見公子!”
那五人一到跟前即向皇朝行禮,而蕭澗揹負的那人也掙扎著下地行禮。
“都起來。”皇朝淡淡吩咐,眼光一掃,卻見幾人都受了傷,尤以蕭澗揹回的那人受傷最重,腹部的青衣已染得鮮紅。
“澗,先替他們療傷。”皇朝大袖一揮,那幾人便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是。”蕭澗應道,然後揮揮手,立在皇朝身後的那四名男子即上前扶那六人坐下,替他們包紮傷口。
“公子。”那受傷最重的男子卻不顧已身傷痛,執意起身向皇朝走來,一雙手微微發顫的從懷中掏出一青色錦布包裹之物,單膝跪下,雙手高舉頭頂,將青布包呈上。
皇朝伸手接過,卻並不急於開啟,示意蕭澗扶起他,目視手中之物,眼中閃過懾人光芒,但隨即一凜,似想到極為重要之事,剎時目光如電,直射那人,“燕將軍呢?”
那人本已微顫的雙手此時更是劇烈抖動,抬首目視皇朝,一雙虎目已潮溼,卻強忍著,顫著聲音答道:“燕……燕將軍……已……已卒!”
“什麼?”皇朝身軀一晃,似坐立不穩,然後猛然站起身來,瞬間便立在那人身前,左手一伸抓住他的肩膀,目中光芒似火似劍,熾熱又鋒利,“再說一遍!”
“稟公子,燕將軍已卒於白國宣山!”那人忍著肩膀的熾痛,再一次清晰的回答,眼中的淚終於滴了下來。
皇朝聞言放開了他,身子站得筆挺,目光直視前方,雙唇緊閉,面無表情,唯有那金褐色的雙眸已轉為深褐,瞳孔不斷收縮!
“叮!”
那是蕭澗寶劍發出的輕鳴,一手在袖中,引得衣袖微微抖動,而握劍的手已青筋畢露,微微垂首,一頭雪發無風自舞!
風夕,在聽到皇朝詢問燕瀛洲的下落時,手中的鴨掌掉落在地毯上,她怔怔的看著,既不拾起,也不再拿其它東西進食,目光一片迷離,似蒙有一層水霧,看不真切眼中的神色。
後知後覺的韓樸此時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不由停下手中動作,靠近風夕,看到她此時的神情,不由擔心的扯扯她僅剩的那一隻衣袖,“姐姐?”
風夕聞聲抬首掃一眼他,然後淡淡一笑,以示無事,可韓樸卻覺得那一笑似笑過了千山萬水,笑過了千迴百轉,帶著淡淡的倦淺淺的哀。
“瀛洲!”皇朝矗立良久,終於沉沉喚出,手不由自主的握緊青布包,眼中掠過一絲波光。
“蕭溪。”
“在!”替那幾人裹傷的四人中一人站起身來垂首應道。
“你們四人護送他六人回國。”皇朝回首吩咐道。
“是!”蕭溪應道。
“澗,你和我去宣山。”皇朝再吩咐道。
“公子,既已得令,請由蕭溪他們護送您回國,瀛洲就由我……去看望!”蕭澗一俯首勸阻道。
皇朝看著手中布包,臉上浮起一絲淺笑,卻帶著深沉的悲傷,“瀛洲離去前曾說必奪令而歸,決不負我!既然他未負我,我又豈能負他!”
“公子,此去十分危險,您不可冒險……”蕭澗要再勸,卻為皇朝揮手打斷。
“我意已定,你無須再勸!這宣山之行,我倒要看看有誰能從我手中奪令!”一語道盡睨視天下的狂與傲。
“蕭溪,你等護送他六人回去,並傳信蕭池十人,令他們速來與我會合!”蕭澗不再勸阻,轉而吩咐蕭溪等人。
“是!”蕭溪領命,然後他們四人與那六人離去。
“唉!”皇朝嘆一口氣,卻也未阻難,而是轉身走至風夕面前,將手中布包一舉,問道,“姑娘知道這是何物嗎?”
風夕站起身來,卻不看布包,抬首望天,淡淡一笑,“這不就是那比我還髒的玄尊令嗎?”
“髒?”皇朝未料她竟會將這天下人皆想奪得的至尊之物說得如此不堪。
“這麼多人的手都摸過,還染盡無數鮮血,難道不髒嗎?”風夕回首看他,目中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