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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下落。”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風夕搖搖頭道,“若是你找到了他別忘了告訴我一聲,我還想剝他一層皮呢!”說到最後不由咬牙切齒。
“令狐大俠,別被她騙了!”一個滿身肥肉的人站出來,身材本算高大的令狐琚一下變得極為矮小,身軀大概只那人的二分之一。
“是呀,別被她騙了,也許她藏起了燕瀛洲,說不定玄尊令早到了她手中。”眾人紛紛猜測到。
“住口!”令狐琚忽然大聲喝道,“白風夕自出道以來所做之事皆不背俠義,決非你們口中之小人,豈容你們如此侮辱!”
“咦?”風夕聞言不由看向令狐琚,細細打量他。
要知道她雖有俠名,但生性放蕩不羈,率性而為,為那些正人君子所不恥。有人怕她,有人鄙視她,有人遠遠避著她……至於喜歡她的人就更少了,難得竟有人對她如此尊敬,且還是那種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的人,如何能叫她不驚奇。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俠而非小人?”風夕神色似笑非笑的看著令狐琚。
“我知道。”令狐琚也不多言,只是點點頭,“既然風女俠也不知燕瀛洲下落,在下就此告辭,”然後手臂一揮,“南國各路英雄,你們若還認我這個盟主,那麼就請隨我離去!”
說完他向風夕一拱手轉身離去,群雄中若有二、三十人跟在他身後離去。
見令狐琚離去,風夕轉頭看向還留在原地的那些豪傑們,臉上浮起一層冷冷的笑:“你們定要逼我大開殺戒嗎?我白風夕可不是手不沾血的善男信女!”
話音一落,那白綾忽然環繞於她周身,若白龍騰飛,剎那間,一股凌厲的殺氣便向所有人襲來,諸人心底寒意沁出,不由自主的運勁全身,目不轉睛的盯著風夕,就怕她突然動手。
就連已走出三丈有遠的令狐琚也感覺到了那股氣勢,手反射性的便按在腰間劍柄上,猛然又醒悟似的放下,然後嘆一口氣,大步離去。只是不知那聲嘆息是為白風夕還是為那些豪傑?
白綾忽又輕飄飄的落下,風夕手一節一節的將白綾慢慢收回,口中淡淡的道:“你們都走吧,我不想見血。”神情間竟似極為的厭倦。
眾人不自覺的咽咽口水,想起剛才那凌厲的氣勢,不覺害怕,可一想到玄尊令卻又不甘心就此離去。
僵持中,忽然風夕眉頭輕皺,側耳一聽,眸光一閃,身形飛起,快如閃電一般便從眾人眼前掠過,待眾人回過神來,卻已不見她身影。
北峰峰頂,風夕迎風而立,俯首便將山下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宣山西側,如螞蟻一般,爬上許多計程車兵,看其裝束便知是白國禁衛軍;宣山南邊,偶爾樹叢中會閃過三兩道黑影,身手矯健敏捷,一望便知皆是武功極好的高手;宣山北面,便是服裝各異的那些江湖英雄;而東面卻什麼也看不到,毫無動靜,可是直覺卻告訴她,那裡才是最危險的!
“一枚玄尊令竟引來這麼多人!”風夕嘆息著。
仰首看天,日已西斜,緋紅的霞光映得整個天空一片絢麗,蔥蔥的宣山也染上一層淺淺的豔光,觸目所視,天地在這一刻美得無與倫比,可這種美卻美得讓人心口沉甸甸的,帶著一抹無法釋懷的悵然。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風吹起衣袂,長髮在空中飄搖,風夕的臉上罕見的浮起一層淡淡的憂傷。
“燕瀛洲,你是死了呢還是活著?”
她知道,憑自己的身手要避開這些搜山的人而下山去是絕無問題的,但是燕瀛洲呢?受那麼重的傷,他絕對還沒有離開宣山,但是那麼多的人在尋找他,他能躲到何處?能躲到何時?
風夕最後看一眼夕陽,然後拾步往山下走去。
阮城醉仙樓。
從傍晚時分起,此酒樓便熱鬧非凡,只因名傳天下的黑豐息蒞臨,放言要與白國諸英雄同醉一場,因此不但原在韓家祝壽的人全轉來此處,其它久仰豐息大名的人也不請自來,均想一睹豐息公子的絕世風采!
你敬我飲,撕羊抓牛,斗酒喝彩,所有的人都喝得不亦樂乎。
而那豐息竟有千杯不倒之能,但凡有人敬酒,他必是一杯一飲而盡。
喝到夜幕蓋下,所有的人都醉了,有的趴在桌上,有的倒在桌下,無一個清醒。
“來呀!再喝呀!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三百杯還沒到呢,大家再起來喝呀!”但聽得樓中豐息放聲高歌,卻無人再應,倒是響起了不少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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