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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一個人試試皇國之盟?憑你這副模樣,倒是會有些蠢女人被你騙的。”
“呵,我用不著誓言。”豐息一笑,看著她,從她眼中卻發現了以前未曾見過的深沉,彷彿在她心中有著什麼深深的沉入,別人永遠也無法觸控!
宣山南峰腳下,走來一個白衣人,黃昏中,那個身影顯得有些單薄、瘦弱。
風夕抬首看看暮色中的宣山,依然靜寂如畫,並未因有一條英魂永遠安息於此而有絲毫的變化。
抬步往山上走去,想去看看那個人,雖然只是墳墓。
驀然,鼻端似聞到什麼,低頭一看,草地上似乎經過了清掃,但依然留下了幾抹淺淺的血痕,想來都是那些搶令者爭鬥間留下的。忽然眼光被幾塊石頭吸引,這樣的石頭大而平整,不似此處天然的,怎麼會出現在此?走近細看,上還有刀劃的痕跡,很明顯,這是從它處移來的。
她飛身而起,落在一株高樹上,居高環視,果然,相隔不遠處也散落著這樣的石頭,但都已移動過,且有的明顯的扔在隱蔽處,似想藏起來。她審視著這些石頭散落的方向,猛然,一個念頭躍進腦中,讓她腳一軟,幾乎摔下樹來,穩住心神,仔細數數那些石頭,一、二、三、四、五……不多不少,一百三十六塊。果然……竟然是這樣的!
天明明還很熱的,可她卻覺得一股陰冷的寒意從四周籠來,讓她瞬間只覺得一種涼到心底的寒冷,手指抓住的樹枝發出脆響。
飛下樹來,依然往山上走去,一顆心卻沉至谷底。
南峰山腰之上,新堆起一座土墳,墓碑上三個簡單的大字………燕瀛洲。
風夕立在墳前,若石化一般,一動也不動。
良久後,伸出手指,輕點墓碑上的字,心中一片悽然。
這麼一個人,就這樣永遠沉睡於此了。可是三天前,那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還曾緊緊抱住她,以身體保護著她。
一滴淚落在石碑上,手指飛快的拭去它,蹲下身來,輕撫墓碑,燕瀛洲,你最後……最後死於誰手?若是斷魂門,我必為你報仇!若是他……若是他……
夕陽收起對大地最後的一縷回望,投進西天深廣無垠的懷抱,黑色的天幕慢慢降下,掩蓋天地,遮起世間的青山綠水,紅花碧草。
“女人,你要在此結廬守墓嗎?”朦朧的暮色中,豐息的優雅的聲音淡淡傳來。
驀地,一道白影飛出,瞬間纏在他頸上。
風夕轉身,手中緊緊攥著白綾,一雙眼睛冷若千年寒冰,閃著刺人肌骨的寒光。
豐息一動也不動,優雅的站立著,任白綾在頸上收緊,收緊……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狠絕?”風夕的聲音從齒縫間逼出,若刀鋒般銳利。
“你知道了。”豐息語調依然不緊不慢。
“東南西北四個山口,你雖已清理過,但那些石塊、那些血跡足夠讓我看明白,那裡曾佈下修羅陣!你竟然佈下人鬼俱滅的修羅陣!那一夜,這宣山之上上千餘人想來沒有一人走下山去,全部命喪於此陣中!”風夕攥緊白綾的手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悲傷,“為一枚玄尊令你竟如此狠絕嗎?你也和那些人一樣不擇手段要得到玄尊令嗎?也以為得令即能號令天下嗎?”
“果然,我做任何事,可瞞過天下所有人,卻獨獨無法瞞過你白風夕。”豐息嘆道,“不錯,修羅陣是我布的,那一夜宣山上所有人,除你之外,全部魂歸此山!”
語氣間輕描淡寫,似毫不將上千餘人的性命當一回事。
話才一說完,頸上白綾又緊了幾分。
“玄尊令最後落入你手中?你為著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殺盡宣山所有人?”風夕看著他,眼前的人忽然變得如此陌生,這真是相識幾年、任她嬉笑怒罵的那個豐息嗎?他不曾如此狠絕過啊!
“對。”豐息回答得十分乾脆,“那一夜所有事幾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但玄尊令是假的卻出乎我的意料。”
“假的?”風夕手中白綾緩緩。
“想來燕瀛洲也沒告訴你,他手中的玄尊令是假的。他們得到玄尊令後,明裡由烈風將軍護送回國,引天下所有人追來,暗中卻將真的另派人送走。”豐息暗暗吸一口氣道。
“難怪我問起你玄尊令時你竟答‘沒有’,讓這麼多人為之喪命的竟是一枚假令?真是可笑啊!”風夕冷冷的嘲笑,轉頭看向墓碑,“而他竟然拼死也要護著那枚假令?”
“傳聞風霜雪雨四將皆對皇國世子忠心耿耿,赴湯蹈火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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