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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任穿雲也不與其它人招呼,即領著屬下轉身離去。
待任穿雲走後,樹林中的諸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是散的好還是追的好。
最後任勳一揮手道:“各位,任某先走一步,玄尊令能否從白風夕手中奪得,便憑各自的運氣罷。”
說完即轉身離去,而那些人見他也走了,不一會兒便也作鳥獸四散,留下林中幾具屍首及雙腕斷去暈死於地的曾甫。
白國宣山。
天色才矇矇亮,天幕上還留著一彎淺淺殘月,只是已斂去所有光華,淡淡的晨光中,一層薄霧籠著宣山聳立如筆的高峰,此時的宣山幽靜如畫,偶爾會響起早起的啼鳥清脆的鳴叫聲。
宣山北峰之上一處山洞中,傳來一聲極淺的悶哼聲,那是臥於洞中的一名男子發出的,男子在發出這聲淺哼後,終於睜開了眼睛,先瞄了周圍一眼,然後便起身,只是才剛撐起雙臂,便發出痛呼聲。
“你醒了。”一個清越而略帶一絲慵懶的嗓音響起。
男子循聲望去,只見洞口坐著一名女子,正面朝洞口背對於他梳理著一頭長長的黑髮,雖光線還暗,但梳子滑過時那黑髮便發出一抹幽藍的亮光。
“你是誰?”男子出聲問道,一開口即發現嗓子乾澀,聲音嘶啞難聽。
“燕瀛洲,對救命恩人是不是應該禮貌一點?”洞口的女子站起來並轉身走向他,手中握著一把木梳,掬一縷長髮在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
“你救了我?”燕瀛洲反問一句,然後想起了暈迷前任穿雲那劃破長空的穿雲銀槍,馬上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不由慌忙往背後摸去,卻什麼也沒摸著,反碰著了傷口,引起一陣痛楚,也至此時才發現,自己上半身竟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底下也只餘一條裡褲。
“你在找那個嗎?”
女子手往他左旁一指,那裡有一堆碎布,布上還染著已乾透的血跡,碎布旁放著一個包袱。
“放心吧,我沒把它丟了也沒動過它。”女子似看穿他的心思道。
燕瀛洲抬首看向她,此時才發現這女子有一張清俊至極的臉,眉宇間透著一抹隨性之意,額際戴著一枚雪玉月牙,著一身寬寬鬆鬆的素白衣裳,那長長的黑髮並未挽成任何髮式,只是直直披在身後,整個人卻說不出的絕逸灑脫。
“白風夕?”燕瀛洲看著她額際那一枚雪玉月飾道。
“不是黑豐息。”風夕隨意一笑,然後道:“皇國風霜雪雨四將都像你這麼不怕死?我昨晚數了一下,除去那些舊疤,你身上一共有三十八道傷口,可你不但沒死,且只昏睡一晚時間就醒過,而且狀態看起來還不錯,若是普通人,不死至少也得昏迷個三五天吧。”
“你數傷疤?”燕瀛洲一臉的怪異的問道,想起自己身上現在的衣著……
“是哦,你全身上下我都數了一遍。”風夕走近一步,收起手中梳子,然後好玩的看著他的臉上的表情,“要知道你受了那麼多外傷,我得給你止血上藥,當然就會看到那些傷疤,順帶數了一下而已。還有就是你那衣裳已成了一堆破布,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把它剝下了,免得妨礙我替你上藥。”
話還沒說完,燕瀛洲已只覺得血氣上衝,臉上熱辣辣的。
“呀!你臉怎麼這麼紅紅的?難道發燒了?”風夕看著忽然驚叫一聲,然後還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
那清涼的手才觸及他額頭,燕瀛洲馬上便驚嚇般的後移,“你別碰我!”
“為什麼?”風夕一偏頭問道,然後帶著幾分詭異的笑看著他,“難道你不是發燒而是臉紅?臉紅是因為害羞?害羞是因為我把你全身都看遍了摸遍了?啊?”
燕瀛洲聞言全身所有的血都似湧上了臉,而看著風夕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半晌才惱怒的叫了一句:“你是不是女人啊?!”
“哈哈……”風夕忽然放聲大笑,毫無女子應有的溫柔與嫻靜,卻笑得那麼自然而適意。
“我當然是女人,不過你肯定以前沒有見過我這樣的女人對吧?”風夕終於止笑道。
“若天下女人都如你這般……”燕瀛洲才開口卻忽又止住了,他本不善言詞,且風夕對他有救命之恩,實不好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若全如我這般如何?”風夕一雙眼睛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他,臉上也帶著幾分玩味,“其實你這樣的男人我也少見,被我看了摸了你又有什麼損失?我又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要知道我可是在救你哦。”
燕瀛洲臉上本來才稍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