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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吸氣,只當沒聽到,猛拉開門,急步走出,可那低沉的嗓音卻如附骨之蛆。
“姑娘不是這種地方的人。”
砰!的合上門,秋陽燦目,刺得眼眸生痛,幾痛出眼淚來。
房內的人看著那扇閉合的門,目光中有著疑惑與深思。這畫中的人既是豐國的將軍,她一個華州的青樓女子為何會識得?穿雲將軍他雖不識得但其名卻早聞,不單是他,墨羽四將聲名遠播,可從未曾聽說過有何風流韻事,若她為豐國人,當年戰亂,但豐國一直安然,她沒必要從豐國千里跋涉來華州,更而且……雖然言語低俗滿身風塵,可總覺得有幾分刻意,那雙眼眸黑白分明,怎是豔旗高張的花魁能擁有,那偶爾睥睨的一眼,是青樓女子再如何驕傲也不會擁有,那是與生俱來的,那是身居高處的人視眾如下的眼神!
等離華再回房,看到的正是床上的人出神看著畫軸,指尖摩挲著畫上的字,神情敬畏中猶存思念。
將手中黑色的布衣往床上一拋,再從廣袖中掏出幾個饅頭遞過去。
“這都是偷的,你先將就著。”
床上的人回過神,但並沒因著是偷而動神色,只是平靜接過,“辛苦姑娘了。”
離華瞟一眼被男子珍之重之放於枕邊的畫軸,唇一動卻終是忍住了。
男子慢慢起身,正想穿上衣服,園外忽傳砰砰敲門聲,房中兩人同時一驚,對視一眼,離華擺擺手,走至床前扶男子重新躺下,將錦被蓋嚴實又放下羅帳,才啟門走至園中問道:“誰?什麼事?”
“姑娘,奴婢是嬋兒。大娘著奴婢來問問姑娘:曾務府壽宴,前些天早有派人來請過姑娘,但姑娘都回絕了,今日曾府的大管家又親自來請,大娘問姑娘要如何答覆?”嬋兒隔著門道。
離華開門,瞅著門邊的小丫頭,“曾務府的壽宴是今日?那大總管可有說什麼?”
“回姑娘,那大總管帶了許多的禮物,還備了四抬大轎,說他家二少爺就愛聽姑娘唱的曲,今日壽宴也不做大了,只約了些同好親友,想一品姑娘佳音。奴婢瞅他們態度倒是十二分的誠懇。”
“喔。”離華略一沉吟,然後道,“你去回大娘,就說我應了,讓曾務府的人稍等會,我準備下就來。”
“是。”嬋兒趕忙回去覆命。
離華轉回房,勾起羅帳。
“我出去一趟,你現在一身傷動也動不了,就先在這養著罷,這園子還算靜,不會有人隨便闖進來。”又看一眼沾血的被面,“昨晚上的藥不夠,這血總是滲著,你衣裳也暫別穿了,等我晚上帶藥回來敷了再穿罷,否則髒了衣裳再偷便難了。”
交待完了也不理會人家是否答應了,轉鏡前再察看一番容妝,便啟門去了。
床上男子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暫時留下。一來左腿上的箭傷透骨而出,令他整條腿都無法動彈,左肩的那一劍雖未傷筋骨卻入肉甚深,一動便綻開血口鮮血直流,再加身上那些雖淺卻痛楚非常的傷口,別說走出離芳閣,只怕連這房門都出不了,便是出去了,那大約也是出了離芳閣門口便給那些四處嚴密監守的捕快抓起來了,那時可能還會連累這救自己的離華姑娘。
先在這躲幾天罷,等能動了再想法離去,況且……他終於找到了線索,怎能不留著性命!
黃昏時,離華回來了,卻帶著滿身鮮血,頓時離芳閣驚作一團。
“唉喲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啦?好好的一個人出去,怎麼……怎麼變成這樣啊?”聞訊而來的離大娘一看離華那滿身的血當場嚇傻了,趕忙上前察看,卻見離華一張臉蒼白如紙,轉頭卻見眾人圍成一團,不由罵道,“你們這些奴才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若延誤了時辰,看老孃不剝你們的皮!”
頓時有人馬上跑去請大夫。
離大娘扶住離華,直咋呼,“唉喲我的兒啊,這些血……天啦,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嬋兒,叫你小心侍候姑娘,你就這麼著侍候一身血回來了?回頭看我不抽死你!唉喲我的兒啊,心痛死大娘了,來,快先去躺著,一會兒大夫就來了。娌兒,快去催催,那大夫怎麼還沒請到啊?我的兒,小心些,大娘扶著你呢,娥兒,快來幫把手扶住姑娘……”
扶著離華至軟閣躺下,一會兒曲城裡醫術最好的陳大夫便氣喘吁吁的給拉來了。察看傷勢,包紮傷口,開方抓藥,交待注意事兒,等大夫忙活完了走人時,這曲城裡也傳遍了離芳閣的花魁離華姑娘在曾務府二少爺的壽宴上只因敬了二少爺一杯壽酒就被二少爺那號稱二老虎的妻子當眾拔釵刺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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