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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與恐懼,他猛然想起輕舞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若讓我知道有一天你騙了我,那我們之間的緣分也就盡了。”
剎那間,凌烈覺得自己似乎就要失去輕舞了,他騙了她那麼多,在她面前演了那麼長時間的戲,他的舞兒會不去計較嗎?恐懼的陰影才一蔓延,凌烈便開始害怕起來,他快步走到輕舞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緊張地勸道:
“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生氣我騙了你?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你千萬別生氣,你可以怨我,打我,但請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舞兒,我真的錯了!”
輕舞將目光投向凌烈,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動人的笑容,手一輕抖,輕易便從凌烈手中抽回,此時的她似乎根本沒聽到凌烈的懺悔,只是溫柔地說道:
“烈,你只知道我叫輕舞,卻從未見我跳過舞吧?我今天就來跳上一曲,讓大家欣賞一下。好好看,我這個舞蹈可是不隨便跳給任何人看的。”
琴音此時已擺好琴,做好了準備,輕舞向她頷首示意,她便開始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而輕舞則來到空地之上,舒臂展袖,優雅地跳起舞來。剎那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輕舞那曼妙婀娜的舞姿所吸引,紛紛發出讚歎聲,唯獨凌烈和容笑然都是眉頭緊鎖,始終關注著輕舞的一舉一動。輕舞所跳的舞很是特別,每跳夠一百步身形便會憑空升起三寸高度,而她的舞姿也會隨著每升入一個高度而變化新的樣式。直到最後,輕舞剛跳完第九段,只見半空中竟似有七彩煙花一般的絢麗色彩出現,而在那令人驚歎的七彩霞光過後,一個白色的身影如羽毛從半空中徐徐落下。凌烈吃驚之餘,身體已不自主的彈了出去,可還沒等他飛身去救人,一道白光極快地從他身邊閃過,迎著輕舞飛了過去,等那團白色穩穩落地後,一位白髮老者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的懷裡抱著的正是輕舞,輕舞看著老者,眼中盈著點點淚花,輕聲喚道:
“師傅!”
“舞兒,你這是何苦呢!”靜心心疼地摸了摸輕舞的頭,嘆息著勸道:“為師當初為你創出這‘九重天’,就是怕將來你會遇到無法解決的痛苦,藉此功幫你,但我卻從未想過你真的會用它啊!”
“師傅,輕舞現在已經是在痛苦的深淵了,除了這辦法,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拯救自己。”
凌烈趕了過去,聽到了他二人的對話,得知此老者便是武林中得高望重的靜心居士,連忙施禮說道:
“晚輩凌烈見過靜心前輩。”
“你就是御冰堡現任堡主?”
“是。”
“這麼年輕就已是一堡之主,看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前輩過獎。”
凌烈始終擔心輕舞的安危,連忙問向輕舞:
“舞兒,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輕舞在靜心居士的攙扶下勉強站直身子,凌烈這才發現原本臉色紅潤、氣血平和的輕舞此時卻面無血色,氣弱神衰,仿似重病之人,被嚇了一大跳,他連忙過來想抱住輕舞,卻被靜心伸手阻止了,他只能站在原地,急切地問道:
“舞兒,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曲舞跳下來,竟變成現在這樣?舞兒,你告訴我啊!”
輕舞十分虛弱地望著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輕聲說道:
“烈,你應該還記得我說的話,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我與你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九重天際,雲淡風輕。以後你自己保重吧!”
輕舞話音剛落,靜心居士便帶著她飛身躍上附近的建築,眨眼間便沒了蹤影。蝶劍、侍劍等人本想立刻去追,卻被凌烈阻止了,他很清楚就算是自己,也追不上武功極高的靜心。凌烈看了看容家現在的慘狀:容笑然身負重傷,容棲鳳仍舊傻愣著不發一語,容夫人則痛哭不止。他便吩咐御冰堡的人馬先行撤退,侍劍不解,追問道:
“主人,您為何不繼續行動?此時除掉容家正是時機啊!”
“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在的容家已經沒有什麼能力了,對我們毫無威脅可言,就此罷手也不為過。”
“可是主人一直精心策劃,周密安排,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侍劍!”蝶劍這時打斷了侍劍的問話,替凌烈教訓道:“有很多事我們做下屬的不需要知道;只要主人有吩咐,我們聽命照辦就可以了。”
“是,蝶劍姐姐,是侍劍剛才多嘴了。”
就在凌烈帶著親信轉身準備離開之時,容笑然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凌烈,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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