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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凌烈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侍劍有些著急地看向輕舞,只見輕舞倒很冷靜,只是輕聲地說了一句:
“烈,你已經累了,先去休息吧!”
這句話還真是好使,凌烈立刻站了起來,聽話地在侍劍的攙扶下走向後院,而輕舞則一直跟在身後。在確定凌烈已經熟睡後,兩個女子才悄悄離開了房間,來到花園之中的涼亭內,彼此落座後,輕舞便將之前自己親眼看見容笑然來堡鬧事,以及後來凌烈敘述的血洗御冰堡全部講了一遍,還未等輕舞說完,侍劍已然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她哭著說道:
“我們御冰堡從來與人沒有什麼過節,主人雖處事孤僻特異,但也向來不與人結怨,可沒想到還是會有陰險小人從中作崇,力爭將其毀於一旦,只可憐了堡中的老老小小三百餘人。蝶劍、羽劍,你們死得好冤啊!唔……”
輕舞一直默默地看著她,並不勸慰,等侍劍哭夠了,情緒穩定下來後,輕舞才開口告誡道:
“侍劍姐姐,你心裡難受就儘管哭出來,但千萬不要讓烈看到,他受的打擊比你大,我們此時不能去揭他心裡的傷。”
“我明白的,姑娘放心就是。”
侍劍抹了抹臉上未乾的淚珠,拍著胸膊做了保證,輕舞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侍劍領命去辦後,輕舞便又回到了凌烈的房間,坐在床邊耐心地守著。
14。…第十四章
直到一更天的時候,凌烈才睡醒過來,他木訥地坐直身體,卻似乎不知道該做什麼,輕舞見狀,連忙一拍手,一直守在門外的侍劍連忙跑出院去。只半盞茶的時間,房門被開啟了,從外面進來十幾個家丁,有的在搬浴桶,有的在倒水,不一會,一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便放好了。輕舞向他們一揮手,侍劍立刻帶領所有的人退了下去,並隨手關好房門,輕舞將凌烈從床上扶起,柔聲對他說道:
“烈,我給你洗洗澡吧!”
凌烈順從地像一隻小貓,任憑輕舞為他脫去一件件衣裳,又將他拉進浴桶。輕輕地為他擦著身體、輕舞竟然情不自禁對他談起了心事:
“以前是我坐在裡面,你為我擦身,和我說話,而現在,倒換成坐在裡面的是你,我為你擦身,和你說話,這恐怕是我從未想過的景象呢!不過這都是我甘心情願的。之前一直是你在照顧我,現在該換我來照顧你了,洗完澡,換身乾淨衣服,你一定會舒服些的。”
仔細地幫凌烈洗淨身體,輕舞又幫他穿上了嶄新的衣服,細心的將頭髮梳起綰好。打理好凌烈後,她又一拍手,侍劍立刻帶人進來迅速將浴桶搬走,收拾好房間,同時有丫環端來一盤盤精緻的菜餚,輕舞親自喂凌烈吃了一碗飯。侍劍再次帶人進來時,輕舞吩咐道:
“侍劍姐姐,忙了一夜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侍劍關切地看了凌烈一眼,點了點頭,略微放心地回道:
“那就有勞姑娘費心了。”
輕舞點頭示意,侍劍便帶人離開了東跨院,聽到外面安靜下來,輕舞這才服侍凌烈躺下休息,輕輕為他蓋好被子後,輕舞便準備起身去一旁的椅子坐下,但才一動身,手腕卻突然被什麼牢牢抓住了,她低頭一看,原來是凌烈的手,而與此同時,一聲低沉嘶啞的懇求聲飄進了耳朵:
“別離開我!”
“我不走,我就坐在你床邊。”
輕舞輕輕地拍了拍凌烈的手,安慰著他,但那手卻依然緊緊地抓著她,一點沒有鬆開的意思,輕舞略微考慮了一下,很快做出了讓步,她沒有再勸凌烈放手,而是主動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身體才一接觸到床,一雙手臂便立刻環到她的腰上,將她緊緊摟住,輕舞感覺到那手臂傳來的是輕微的顫抖,她知道此時的凌烈是一個受了傷而又無助的人,於是她選擇背對著他,讓他盡情地發洩,直到聽到背後低低的抽泣聲漸漸變成了鼾聲,輕舞這才放心的也閉上眼睛,靜靜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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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劍端著飯菜來到凌烈居住的窗前,看著房中依舊沉默的那個男人,心裡真不是滋味:主人已經在這裡住了十天了,可情緒還是十分消沉,如此下去,恐怕主人就會這麼被毀了,而御冰堡冤死的那些人也就只能是白死了,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打定主意後,侍劍便邁步進了房間。此時、輕舞剛為凌烈梳好頭,一見侍劍來了,便立刻放下梳子,過來接住食盤,客氣地說道:
“侍劍姐姐,我說過了,莊裡的事情那麼多,端飯送水這種小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