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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成四列:天都繳糧,同洲十四族,獨圈厄娜泣,九日內餓死四百人。
擎雲,你未免太狠心。
折下一片解馬樹芽幼嫩的黃葉,皇北霜神目清冷。
“陛下,明天請派出兩千人馬隨我一道,迎接我的族人入關!”
“迎接?”
“是的!”
“從靖天王手上?”
“是的!”
“如果你投降,我會不惜出兵宣戰!”那戰沉聲。
皇北霜聞言一笑,“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留在這裡!”無奈嘆息一聲,見那戰離去,皇北霜伸手摸了摸依舊刺痛不止的耳垂,那傷,還在!
酒醒了,人醉了……
酒厭了,人困了……
酒淡了,人倦了……
知否?知否?
三千離人淚,相思不相隨!
知否,知否……
田地裡的蔬菜上還有冷冷的寒露,已是黃昏時刻,農場邊一排排木屋相繼亮起幽暗的橙黃燈光,幾抹身影疲憊的在窗紙上晃動。農家人過冬,無非靠著勤耕實作,祖祖輩輩傳下的地,不就是為了活下子孫後代!如果知道先人苦心,也就自當兢兢業業過下去吧!對他們來說,一塊地就跟一個國家一樣寶貴。
翌日,皇北霜穿上了紅色的嫁衣,華麗的金線刺繡佈滿袖襤和裙襬,鳳花雪珠沿著領口排開,微光閃動。這裙衣的剪裁十分精緻,緊緊收起的腰帶,顯出她勻稱的玲瓏曲線,胸口的似水肌膚在紅紗下像在流動般地曖昧,再配上一枚灰亮的烏晶翡翠,出落得絕色傾城。
最後,夜佩為她戴上了紅色霞冠,額前,墜著一排晶瑩的寶石。
“走吧!”皇北霜對著鏡子看了良久,然後,三名婢女為她拉開了寢宮的大門,門外,八將肅然,裝兵著甲,見了主子出來,隨即為其開道。
廣寒宮外閱兵場上,兩千精兵整裝以待,皇北霜一行步伐鏗鏘地穿過三宮六院,豪不在意無數投向她們的驚歎不解的目光,霜妃入宮三月,從未見其豔比今朝。只見她往令軍臺上一站,廉幻隨即喊道,“友兵雙千,分列兩隊,擊鼓出行!”
隨著震天動地,越來越快的擂鼓聲,兩千人隨著皇北霜出城,萬人側目,嘆聲似海。
雪原以北,鵠劾以南,北靖天王霍擎雲,身著黑色錦衣,腹背雕龍,率眾一萬,馬蹄跺跺地站在沙丘之上,少傾,他看著那個越來越近的紅色身影,目光一沉。
她令他生氣,她的輕易放手,以及當莽流的人截住那戰派出的三千騎兵,他知道了她不離開那戰的原因,的確,那是天都所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更不甘心,更咽不下這口氣。可當他收到了她的信:“明見,如初!”只有短短四字,他卻又忍不住地慰笑,右手背上,還繞著那塊曾與她痴纏的冰玉環。他無法不想著她。
皇北霜一行到了對面的沙丘上,兩千人的陣勢,沒有辱沒她高傲的自尊。只見她柔柔一笑,果真如初,曾予他十水那日,她穿著紅色的嫁衣,他穿著黑色的戰袍。
“來接我嗎?”她的聲音依舊清靈。
擎雲不由一笑,腿一蹬,架!只見白馬飛踏瞬身奔去,站到了皇北霜面前,眾目睽睽之下,他摟她同騎。
擎雲身後率兵一萬的左將軍遼震見此心中大奇,從沒見過有其他的人能騎坐在王的白馬上,這女子是何人?
皇北霜靠在他懷裡,眼裡霧氣叢叢,擎雲低頭一看,“怎麼哭了?”他道,一手為她拭淚,就在這時,廉幻當弓一箭,射向擎雲,似乎有意射偏,僅僅迫得他下馬,擎雲避箭著地,手一揮,遼震列兵,萬箭待發。
“住手!”卻在這時,皇北霜馳馬離開擎雲一百步。“放下箭!”對著遼震下令。
擎雲扶劍,不解地看著她。
皇北霜一咬牙,一手拿著一把白光閃閃的匕首,對他道,“放我厄娜泣族人民及那戰友兵,否則我就殺了飛踏!”說著,匕首立在飛踏額上,隨時可以狠心錐刺。而那白馬卻象是知道還她澤命之恩,竟是一反常態地不見動彈。皇北霜一手摸著馬鬃,悄聲道,“好馬兒,對不起!”然後,她抬起頭看著擎雲。
他站在那裡,憤怒,已經成了他眼裡唯一的訊息。
人是不可以太孤獨的,所以總是交朋友。
人又是不可以太愚蠢的,所以總是求一顆真心。
然而,真心在何處,各人不相仿,有時,甚至會出人意料……
例如現在, 在眾人心裡,以馬換人,根本是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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