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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間就能夠做出取捨,在他心裡,到底有一個怎樣的天平?而愛情,又從何而來?
南漠,一場亂世大仗意外的偃旗息鼓,兩軍各退一萬里。看在旁人眼裡卻是心驚肉跳,因為空氣中,還依舊漂浮著無法言語的火焰般的躁熱。
此時東漠,飛塵如霧,看不清那馬蹄灰上誰是誰的臉。汾天近十二萬人分成兩股正拼了命的回奔。若問與皇北霜共乘一騎,瘋狂的顛簸,令她白皙的肌膚在他粗糙的帆衣上擦出淤痕。但她的眼睛,依舊緊緊閉著。其實,在準城的時候她就醒了,發現自己一嘴的血腥味,竟然睡在若問懷裡,頓時一陣嘔,卻勉強忍了下來,心想先不如繼續裝作昏迷,能拖多久是多久。卻沒想到,若問竟然就這麼帶著她一路狂奔,不見停下片刻。她胸口的傷反覆扯動著,和著難以忍受的飢餓反覆折磨她的神經。
正策馬飛奔的若問,低頭看了看,忽然,將抱著她腰的那隻手狠狠一收,一陣痛箍,然後,他笑道,“你可以裝睡!不過餓了不說,吃虧的是自己!”
皇北霜被他扎得一陣咳嗽,促然睜開眼睛,稍微回覆些元氣的她,此刻散發出淡淡的怒氣,灰色的瞳孔,映著蔑視的光芒,和那一天,她從他面前溜走時一樣,看著他的眼睛,帶著他一生也忘不了的譏諷,她瞧不起他,她看不上他,而這一切,都讓他激動。
若問拉過披風將她裹得緊緊的,抬頭不再看著她。汾天,他要快點回去,然後,狠狠抱著她,直到完全厭倦!直到再不激動!直到心跳平靜!直到慾火凝結!他要狠狠地,狠狠地,滿足內心裡那一股狂動難捱的飢渴!
大漠裡,朝著汾天猛奔的當然不止這狂血王若問,還有從南邊而來的靖天王。
論及行軍佈陣,擎雲相對要冷靜許多,他並沒有直接把所有的兵將一股腦全塞到汾天,而是調了一半兵力繞走準城,不聲不響地快速形成一個包圍圈,大概衡量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與若問硬碰硬的打算,一來,那黃天狂兵團個個是起碼也能以一擋十,這一點,無論那戰還是擎雲都自嘆不如;二來,他們若真打起來,漁翁得利的還不是雲沛。從天都的角度來說,是不可能默許他這麼做的。
只不過,捉一條魚,也用不著抽乾大海。擎雲緊緊握著策馬繩,跨下飛踏似知曉主人情感一般,卯足了力氣飛奔,這一人一馬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因為根本沒有別的馬兒追得上飛踏的腳力,遼震跟在國王后面十來米,便硬是再追不上去。
策馬狂奔,因為你,
漫天飛沙,因為你,
鳴金收兵,因為你,
情潮澎湃,還是因為你!
如果找到你,真想知道,
你還能拿什麼,與我交換。
守在汾天的是誠象,頭一晚狼頭手上的暗人就已經報信說首領快到了,這一會兒,他已經守在汾天至東的一個邊城裡恭候著。老遠,灰塵滾滾,狂兵團的大旗劈空而來,顯現在地平線處,狼頭一看,趕緊大叫,“回來了!快開城門!”
只聽嘎吱一聲,城門大開,飛塵入閘,連續奔波了好幾天的汾天大軍如黑龍歸巢,一時間,只有亂蹄頻動,呼聲震耳。
過了好一會,這些進城計程車兵終於卸下戰甲,疲憊不堪地下馬尋糧,他們又渴又餓,連日來只是沒命的奔跑,雖說後面也沒個誰在追趕,但若問的命令就像是閻王線,誰要是停下一步,無需若問親自動手,持國軍裡任一個人都會衝出來將那人斬成幾段。
而此刻,在這一片攤倒在地的狼藉中,只有若問的黑色野馬筆直衝進了內府,他頭也不回,更沒有稍停片刻下來聽誠象的彙報,直接帶著懷裡有些奄奄一息的皇北霜,一腳踹開一間內屋的門,就將她放在了床上,轉過頭,對著跟在後面而來的誠象問吼道,“去端水!”誠象趕緊點點頭,轉身就去安排。
若問坐在床邊,看著這個臉色慘白的女人,看來這一路連奔傷了她不小元氣,這回怕是想裝昏迷都裝不出來了。
“首領!水放這了!”端水進來的是蠻狐,他這人有些歪,但也最懂拿捏首領心意,這會兒,他著人抬進來的,根本就是一桶可以放進兩個人的清淨溫暖的水。
若問看了一笑,手一揮,“去跟誠象要賞,出去吧!沒我應聲,誰也不準進來!”
蠻狐這會兒賊賊一笑,撮著手,將門嗖地扣上,屁顛兒跑了出去。
若問回過頭,大手抱起皇北霜就往水裡扔!
“咳咳!”皇北霜給嗆醒了,怒睜開眼,一看自己竟然泡在水裡,哪還管旁邊有沒有人,雙手捧起一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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