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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會以為腿至少有一點的感覺,可是當腳落地的那一剎那,韓雋風薄唇自嘲的笑了起來,快速的閉上眼,不讓眼中那股深沉的悲哀流淌出來。
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雙臂撐在金屬橫欄上,他幾乎以為自己是漂浮在半空裡,原本強勁的雙腿如同是假肢一般,不要說支撐住身體,韓雋風明白此刻即使拿刀真的鋸掉兩條腿,他怕是也沒有一點痛的感覺。
終於認清楚了事實,他的腿徹底殘廢了,這一輩子他都要靠輪椅了,抓著金屬橫欄的大手用力的收緊,指尖泛白的顫抖著,壓抑住那排山倒海般的情緒,韓雋風這才將上本身靠在橫欄上,移開一隻手拉開拉鍊……
十多分鐘的時間如同煎熬,終於聽到自來水聲,而沒有聽到意外的摔倒聲,安笑陽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啟門,韓雋風重新的滑動著輪椅,卻沒有回床上,而是徑自的向著病房右側的走廊滑了過去。
推開了窗戶,風吹了進來,陽光也濃烈的照射進來,安笑陽點燃了一支菸,也遞給了韓雋風一支,斜靠在走廊上,看著落地玻璃千沉默夾著煙的韓雋風,“其實已經很幸運了,除了腿,其他地方都是小的瘀傷和擦傷,那樣的爆炸裡能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沒有開口,依舊是沉默,韓雋風漠然著眼神空洞的看著遠處樓下的行人和汽車,那原本從來不曾在意過的一切,如今卻成了他最大的奢望,不,應該是絕望。
“雋風,別這樣,寶貝會擔心,從手術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合過眼,你不知道她是乘直升機趕過來的,穿的還是睡衣,寶貝那麼怕冷,竟然是赤著腳。”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白色的菸圈噴吐出來,安笑陽狹長的桃花眼裡帶著一絲的無奈,如果說之前對韓雋風有多麼的怨恨,可是在知道他的一切只是為了保護寶貝之後,卻怎麼也無法再責怪他。
看著還是沉默不語的韓雋風,安笑陽忽然再次開口,“你沒有注意到寶貝的手腕,上面有一道傷口,割的不深,卻是自己割的,她是為了能來找你,用自己的命在下賭注,雋風,只是一雙腿,不要讓寶貝擔心,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
深深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吹著冷風的韓雋風,安笑陽這才轉身向著病房外走了去,隨後關上門,將安靜留給坐在走廊裡的韓雋風,有些傷,外人無法幫忙,他只能自己走出來,而且安笑陽相信,韓雋風那樣的男人,即使沒有了一雙腿,他依舊驕傲的霸者,永遠都不會倒下,而如今,他需要的只是一點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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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安夜卻已經買來了新鮮的鮑魚粥和小菜,推開房門,將手裡的食物放到了桌子上,看向走廊裡的韓雋風,他手指之間夾著香菸,沒有吸,香菸已經燒到了手指,他卻如同沒有感覺一般,依舊看著玻璃窗外。
“不會痛嗎?不能吹風,也不能抽菸。”皺著眉頭,安夜快速的走了過來,直接的彈掉了韓雋風手指間的燃燒的菸蒂,關上窗戶隔絕了冬日的冷風。
蹲下身來,安夜一手握住韓雋風已經吹的冰冷的手,低聲的開口,那總是清冷漠然的臉上此刻卻是感激的動容,“風,只是腿,至少你還活著。”
那樣的爆炸,他還活著,這已經是不幸裡的萬幸,安夜沒有去爆炸現場,可是龍峻說那是老房子,而且山口武藤為了不讓山口藍堂察覺到,所以炸彈並不多,安置的也是粗糙,所以爆炸的威力只是將房子炸成了廢墟,而韓雋風的傷只是砸傷,而不是炸彈的真正炸傷,否則不會如此的幸運。
終於,那沉默而空洞的黑眸有了焦距,韓雋風側目看向蹲在身側的安夜,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右手反握住安夜的手,低頭,韓雋風左手慢慢的捲起了安夜的衣袖。
她白皙的皓腕上傷痕還很清晰,所以他賭贏了,她知道他受傷了,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趕回來,即使是山口堂藍也攔不住她。
“以後不要傷害自己。”沙啞的嗓音終於在沉默許久之後再次的開口,韓雋風心疼的撫摸那那雪白柔細的手腕,酷寒幽深的眸子裡滿是疼惜,如果傷口再深一點,她就要割斷動脈了。
一直以來都認為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裡帶著些許的暗啞,富有磁性的質感,聽在耳中那樣醇厚的感覺讓人感覺到莫名的舒適,可是此刻,聽著韓雋風那因為病弱而嘶啞的低沉嗓音,卻是莫名的感動,他沒有因為腿的殘廢而頹廢不堪,這就是她愛上的男人,那麼的堅強,那麼的偉岸。
(O(∩0∩)O~,明天努力加更,親們,抱抱,天冷了,大幅度降溫,大家注意保暖,穿成熊沒有關係,一定穿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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