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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要帶走又一個人,就不可能只是來一個送飯的啞巴。
那……
這一晚,他們一直議到高高的巖洞頂,shè下一柄淡白sè的天光長劍。
午後。
正是天光長劍轉橙黃sè的時分,開啟鐵柵門大鐵鎖的聲音響起來了。
開門的是啞巴,開的是大鐵柵門,而不是小鐵窗,啞巴的身後只多了一個人──紫衣。
坐在苔衣地上,斜靠著一柱rǔ鍾石上的歐冶子穩在胸前的左手伸了兩個手指。
這是議好的,第二套方案。
紫衣比黃衣還要纖弱些,功力則遠不如黃衣,要不那一夜歐冶子的六重劍傷的就不會是她。
這當然只是歐冶子的估測。
對嗎?
紫衣款款而下,啞巴大約相距五步光景隨著紫衣身後也下來了。
濃濃的女兒香,立即在巖廳中游散開來。
沒有人抬頭,沒有人飄目去看紫衣的花容月貌,他們在閉息等待著那一聲的號令。
“歐冶子,從現在開始,你只能當‘五人長’了,因為我要再帶走一個。”
真沒有料到紫衣的女兒聲竟此的動聽。
如歌。如吟;
能令花顫雁落。
“我要帶走的是黥布子英……咦?!他在那兒?怎麼這兒只餘下五個人……”
“我在這兒呢!”
黥布子英的聲音從洞口上方傳來。
啞巴和紫衣回頭看時,只見他眶啷啷地一把拉過大鐵柵門,人在門內,卻伸手到柵門外面,咔嚓一聲從外面反鎖了大鐵鎖。
“你、你、你敢……”
啞巴看出蹊蹺,驚叫著。但沒等他話音落地,只聽得風聲呼呼,已躍在空的戰鷹、戰鷂的兩根裂山鞭,已朝著他的腦門迎頭劈下。
這挾著仇恨的鞭勢太過威猛霸道,啞巴只向紫衣帶去一眼,無惶顧及,抽身後仰,騰出丈餘,躲過鞭勢。
豈料,他剛剛騰身在空,身在洞口的黥布子英早已抖開鞭花,凌空直衝而下,以更猛三倍的鞭力,朝他攔腰劈下!
啞巴逃不過,躲不過,只好趁屈體翻身之時,從靴幫抽出兩柄短刀,迎著已將近身的鞭捎揮去。
如果黥布子英用的是原來鯨絲編的裂山鞭,鞭捎帶有十六根柔鋼細絲,而且一旦鞭出,功力幾乎全部都凝在鞭捎,那麼任你什麼冰寒神劍還有削鐵寶刀,都很難抗禦鞭力的攻勢;
怎奈,現在用的僅是錦衣絲編的代用品。否則,這一下啞巴絕難從鞭下撿回命去。
即任如斯,且短刀也已拿捏住了分寸,架折去了大半鞭力,免去長鞭繞腰,而活活把他絞為兩段;但鞭梢仍是穿過刀刃,狠狠地擊在啞巴的腕骨之上。
“哎啊!”
啞巴耐不住裂膚折骨的疼痛,失去凌空自控的勢頭,橫著身子往下墮落。
下面等著他的正是一根從地下伸上來的尖尖石筍……
歐冶子低估紫衣了。
其實那一夜的戰況,並非他想象的那樣。
他shè出的五重劍鋒,被“苑主”高麗麗打回兩鋒,斬斷三鋒;根本就沒有傷及什麼人。
黃衣的衣邊曾攜帶出四付稱為“女兒紅”的血囊;“女兒紅”象血,其實根本就不是血,而是一種奪人心魄的漿液。
高麗麗看中要囚俘歐冶子的時候,黃衣的“女兒紅”只餘下最後一囊了。
這時紫衣卻明顯地看出來了;這個男子的氣質不同凡響,他曾經煉過烈火,淬過寒冰,如果象其它人那樣,只噴以一囊“女兒紅”絕對無法奪他的心魄,而制服他;主子即然下了令,那就是志在心得。她抽出短劍,抽開了自己臀上血管,──那“啊”“啊!”的兩聲慘呼,是黃衣見狀而叫出聲來的。
紫衣卻從容地從自己的臂血管中猛吸了一口女兒血,在黃衣噴出“女兒紅”的時候,她噴出了自己的“女兒血”。
若是常人,吸進“女兒紅”摻進了女兒血的血霧,將沉醉十天半月也未見醒來,然而他……
哼,這個歐冶子!
歐冶子一直沒有動手。他認為無須他動手,就連楚河卒也無須動手,當戰鷹,戰鷂向啞巴發起攻勢的時候,僅有揚楊子都揮起一對甲斧欄在紫衣與啞巴的中間。
那意思很明顯,我們根本就不想傷你,一個弱女子,只要你就範。讓我們走,留你活命。
事實馬上證明了歐冶子這種部署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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