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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園中不缺光明。
一床、一幾、一椅、還有一付鍋灶。
鍋裡的水開著,冒著騰騰的蒸汽。
“官子兵!你的替身來啦。”
被叫做阿冬的鱷魚鳥朝屋裡喊著。
可是屋裡沒有人,他喊誰?
有人!從灶後站起一個人!
天哪,怎麼世界上會有這樣子的人?
那是活的人幹!
那是一個收縮得變了形的人,連骨頭也收縮了。身高不滿三尺,全身的面板都收縮成衫樹皮狀,
又焦又枯又黑!
“看清楚了沒有司徒青衫。十天後的你,就是他!”這是鱷魚鳥走到這兒為止的第一句話,令歐冶子心膽俱裂的一句話。
十天後,我,將變成這麼一個黑醜人幹?
“如果當人靶,那當然會更快些。”
鱷魚鳥說著。好象早一點變chéng rén幹是很幸運的一樣。
歐冶子雙唇龕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鱷魚鳥忽然湊近他的耳邊,說:
“你真是很幸運的,‘縮骨掌’是家法,劍士長用‘縮骨掌’是把你當作家裡人,要麼為什麼要用家法?”
寒噤!“家裡人”是三個令人寒噤的字眼。
他曾經是歐龍“家裡人”,結果呢?他被廢去武功,成了在江湖上處處被人欺的殘廢。
現在,他又成了這個神秘的太極的“家裡人”,先是“縮骨掌”,以後的“人靶”,最後是黑?人幹?
鱷魚鳥還在說著。
“你現在必須學會‘忍’,總會有出頭之rì的。”
“出頭?……什麼叫出頭?”
“出頭都不懂!嗨、人沒死,都會有出頭的之rì的。如果劍士長的這一下縮骨頭是從你的‘百會’下去……哼!”
“那會怎麼樣?”
“半個時辰之中,就要化成黑醜人幹!”
“武功失盡?”
“當然。你看看他,”鱷魚鳥向著灶膛前的黑醜人幹官子兵,說
“你知道他原來是什麼人嗎?兵堂堂主,可是sè膽包天,敢去玩劍士長的妞──嘿嘿。武功?他現在只有燒火功。”
“嘿嘿。我,我確是有罪,有罪──”人幹官子兵說。
鱷魚鳥見歐冶子驚得有若魂靈出竅,轉了一個口氣又說,
“不過──辦法還是有的。”
“你,你不能幫我?”
人幹官子兵,在退著灶膛裡的火。
說:“能的,能的,阿冬哥人挺好,只要你管好夏枯草,每天早晨當好劍士長的箭靶子,好好地聽阿冬哥的吩咐,不過一百天嘛,阿冬哥會給你藥吃,讓你恢復原狀,你瞧,我不是已經熬到頭了嗎?”
他連講話的聲音都已經幹了。
喑啞絲絲的,象公雞快斷氣。
鱷魚鳥:“你最要緊的是不能得罪劍士長,他要練夏枯草杆的毒草箭,不管打你的那一個穴位,你都不能叫,不能動。”
又是一句令歐冶子心膽俱裂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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