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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強硬地往念香口中一塞,“咬碎了吞下去!不許說話!”她急急說著,一邊伸手去揉他胸口,只盼能將他的氣血理順。
念香不敢違抗,把藥丸咬碎了,苦得他臉都皺成一團,只能委曲地看著習玉,好像方才不是他救了她,而是犯了什麼錯一樣。
習玉吸了一口氣,捏緊拳頭似是想罵他一通,可是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忽然緊緊抱住他,鼻子裡一陣劇痛,哽咽道:“你……你下次不可這樣!我差點要被你嚇死!”念香依然不敢說話,低頭摸著她的頭髮,雖然胸口有點悶悶的痛,可是他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還覺得自己很勇敢。太好了,習玉沒有被人打!他開心地想著。
這兩個人大庭廣眾之下抱成一團,念香是個傻子,自然不懂這些,習玉又向來是個我行我素的,才不管別人怎麼看。眾人只覺荒唐之極,偏偏誰也不敢說什麼。
端木容慧收拾了司棋,左長風被點了穴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瞿晶受了重傷,陸仲仁不知發了什麼瘋,還在地上四處抓撓,又哭又笑。終南四老竟然以如此狼狽的情景落幕,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端木取下麂皮手套,環顧四周,眾人皆不敢與他對視,紛紛避讓開去。他冷冷一笑,隨手作了個揖,“端木容慧告辭。來日方長,江湖山高水遠,與諸位豪傑有緣再聚吧!”
當下他走在最前,習玉帶著念香走在中間,韓豫塵護著居生生墊後,五人如過無人之境,昂然走出客棧。小童玉帶早就乖覺地備了馬車等在客棧門口,一見他家公子毫髮無傷地出來,不由喜形於色,又是驕傲又是佩服。
居生生是個最寂寞不得的人,剛剛又經歷那麼驚心動魄的戰鬥,便忍不住打趣玉帶,“你這小子倒乖!就沒想過萬一我們打不過那些人,你這漂亮的馬車也要被砸了?”
玉帶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這小童,本事沒有多大,毛也沒長齊,倒把他家主子的傲氣學了個十足,當下冷道:“公子是什麼人?怎可能與那些草莽之徒計較!不要說客棧裡那些烏合之眾,就是再來十倍,公子眼睛不眨也能對付!你一個煙花女子懂得什麼!”
他顯然不懂什麼叫做煙花女子,不過聽公子當日這樣羞辱居生生,便學了個十足,只當是說她笨。居生生撅起嘴,有些發惱,正要收拾精神與這個傲氣的小子鬥嘴,卻聽端木容慧淡然道:“玉帶,這話以後不許再說。總是這般沒大沒小的,教別人看了,還當端木世家的人仗勢欺人。”
玉帶趕緊答應了一個是,朝居生生做了個鬼臉,便轉過頭去再不理她。居生生瞪著端木容慧,都是他先挑起來的!這會又裝什麼懂事!還不是和玉帶一樣是個沒長大的小子麼!端木容慧一付不與你計較的模樣,瞥了她一眼便去開車門,讓習玉他們先上。
居生生剛上車,還沒坐定,卻聽客棧裡面,瞿晶嘶聲叫了起來,“這……這是璃火八式……琉璃火!他……他是玉色峰的人?!”
客棧裡面的人聲如同沸騰的一般,端木容慧關上馬車門,不去理會他們的驚駭。玉帶用力一甩馬鞭,這輛雪白的馬車穩穩地向前駛去,不一會就消失在街角。
端木世家果然好大勢力,出城的時候,看守計程車兵甚至一見馬車上的端木世家的標記,立即讓去了一邊,一點盤問也沒有,六人順利出城。
馬車行了半日,一直沉默的韓豫塵忽然開口低聲道:“司馬姑娘,無論你願不願意,現在你與念香二人已經涉足江湖是非之中。念香的身份被暴露,只怕日後會有居心叵測的人趁機接近,你務必多加提防。”
習玉輕輕撫摸著念香的後脖子,他吃了藥,快睡著了,躺在習玉的腿上像一隻被主人愛撫的小狗。她沉默了一會,才淡道:“的確如此。不過居心叵測的人不是早已出現了麼?”她看了一眼韓豫塵,又瞥了一眼閉目養神的端木。她的意思,大約白痴都能看出來。
韓豫塵苦笑了一下,“在下絕對沒有對你們不利的意思,司馬姑娘不信,在下也沒有辦法。江湖險惡,在下只是希望在唸香兄神智未清醒的這段時間,暫時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罷了。這也是在下答應老宮主的事。”
神智未清……
習玉忽然什麼也不想說了。這樣的一個人,害怕的要死也要擋去她面前保護她,要她怎麼去想象一旦他忘了自己是怎樣的情景?要她怎麼能將一切都冷靜地歸為他神智不清?念香正在漸漸改變,儘管她不願意相信。他會在無意識中將以前所學的功夫顯露出來,漸漸地說話也流利了。等他變得和常人一樣的時候,他就會將自己忘記麼?
她忍不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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