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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莧菜砸過來,“給我拿著!想偷懶?沒門!”她冷冷說著。居生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習玉發火,她撅起嘴,可憐兮兮地抓起肉和菜。
韓豫塵這個好脾氣先生立即柔聲道:“給我吧,生生姑娘。下雪天路滑,你不會武功,提著東西很容易摔倒的。”
居生生立即毫不羞愧地把東西一股腦丟去韓豫塵身上。習玉嘆道:“你太順著她了,這丫頭不吃點苦頭不知道人家的辛苦。” 韓豫塵只是笑,並不在意。
端木容慧的別府建在洛陽城北,第一眼看上去並不出眾,只是與別家清一色的青磚牆不同,他的宅子周圍有一圈極高的圍牆,全部刷成白色,看上去一塵不染。江湖人都私下傳說端木容慧是個有潔癖的人,甚至連別人用過的碗筷也要砸碎了再不留府裡,如此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
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別府裡面一個傭人也沒有,空蕩蕩地。可是裡面卻是窗明几淨,異常乾淨。居生生一進去就覺得冷,他府中無論是客房還是大堂,地上都鋪著打磨得平整之極的黑色石頭,牆上屋內甚少裝飾,倒是小廳的牆上掛了不少寶劍武器。
習玉是習慣了富貴的日子,端木的別府雖然很大,卻談不上奢華,甚至可以用清冷質樸來形容,這倒讓她覺得新奇。不過想想端木容慧就是一個冷冰冰的人,且向來目下無塵,這樣的風格或許更適合他。
他們在端木別府坐了一會,只覺遠離喧囂,安靜之極。他在府中種了許多樹木,時值冬天,上面積滿了雪,疊玉一般。可以想象夏天是怎樣一番碧綠景象。端木容慧進了府就不知道躲去了什麼地方,只讓玉帶吩咐他們一切隨意。於是習玉他們就商量著去市集去買些年貨,過個快活的年。
“聽說端木他家裡面有許多酒,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紹興女兒紅?用那個來做菜,再好不過了。”居生生在前面快步走著,輕盈地躍過一個小雪堆,歡快地說著。
韓豫塵笑道:“自然是有的,生生姑娘恐怕不知道,端木兄在江湖上頗有些怪名。一是因為他武藝超群,二來他與人交往不拘言笑,甚是難處,三就是因為他是個品酒的大家。洛陽別府地窖裡,只有你沒聽過的酒,沒有你找不到的。不要說紹興女兒紅,便是波斯那裡的葡萄酒也有幾個種類呢。”
居生生瞪圓了眼睛,“你是說那種顏色很紅的,喝起來又酸又甜的酒麼?那種希奇的東西他也有?”她還是在做花魁的時候,有一次應付高官才有幸嚐了一口呢!端木這傢伙,太奢侈了吧!
習玉淡道:“葡萄酒有什麼希奇的?我看也未必有多好喝,倒不如竹葉青來的清冽動人。”
居生生回頭對她做了個鬼臉,撅嘴道:“你是宰相家的大小姐,自然不希奇這些東西!像我這種尋常老百姓,沒見過世面,希奇一下也不行?”
她說得興起,不防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差點滑倒。她只覺肩膀猛地撞上了一個什麼東西,耳邊聽得一個女子的低聲呼喚,還夾雜著幾個男子的大聲喝呼。居生生抬手一抓,不知抓住了一個什麼東西,終於穩住了身體。
誰知肩上忽然一緊,似是被誰抓了住,然後一個低沉嚴厲的聲音說道:“你怎麼走路的?!撞了人也不道歉?!”
居生生定睛一看,卻發覺方才情急之下抓的居然是一個女子的面紗,而抓住她大聲質問的,卻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濃眉大眼,頗有英氣。那人一看清居生生的臉,猛地一驚,本來還要指責的話這下再說不出來。
居生生趕緊打著哈哈道歉,“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一時情急了才會……那個……這,還給你們……”她把被自己拽斷的面紗遞過去,誰知對方也不接,三四個人,只是如同見了鬼一般地瞪著自己。
“誒?這……”她呆住了,這才發覺那男子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淺紫色華服的女子,她頭上戴著斗笠,上面的長長面紗已經斷了半截,露出一個雪白柔美的下巴。隔著面紗,居生生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覺她正死死盯著自己,目光灼灼,不知是什麼意思。
“生生?怎麼了?”習玉走了過來,護衛性地把居生生推去身後,冷冷看著方才質問她的那個男子。居生生輕聲道:“是我的錯,撞了人,還把人家的面紗給拽下來了……”她舉起手裡那截輕柔的面紗,只覺那女子還在看著自己,卻不說話,心下不由奇怪。
習玉將面紗遞過去,沉聲道:“我姐姐行事是魯莽了些,不過下雪天路滑,她不會武功,難免滑了跌了。得罪了各位,還請不要與她計較。”
那男子只是瞪著居生生,也不接面紗,過了一會,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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