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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土笑容又開始異樣起來，坦蕩蕩不好意思，連忙跑進房間去，邊走邊說：“怎麼不關我事？師姐一生氣不漂亮了，會影響我的工作心情。”

“喲，敢情你來上班是因為看我漂亮？”

坦蕩蕩脫口而出：“那是……”話一出口就覺不對，連忙住嘴，電話那頭卻也安靜下來，電話兩頭之間有股曖昧在瀰漫。

良久王慧娜才回話：“對了，你那師傅可真有錢，他是做什麼的？”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想了想之後坦蕩蕩才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他經營的生意比較雜，好像什麼都乾點，不過很有錢就是了。”

“你這傢伙運氣真好，隨便就能碰見個有錢人。”

“那是那是，運氣不好，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女老闆？”

“呸……你什麼時候來上班？”

“這個？我先看看，好吧？師傅這邊還有點事。”

“那有事記得要說一聲，別再讓我著急，記住沒？”

坦蕩蕩心下有些感動，語氣便也溫柔起來：“嗯，以後不會這樣了。”

打完電話出來，鬆土說：“我先走了，明天我就要離去。清風明天會來接你。”

坦蕩蕩心一沉，雖和師傅只有兩次相會，但師傅對自己的細心關愛，卻是顯而易見的，他這麼一去，估計再也無相見之日，就算將來自己破開空間能見到師傅，也是數千年之後的事，想到此，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鬆土微微嘆息：“蕩蕩……”轉身離去。

坦蕩蕩坐在沙發上愣了半響，給李霞打了個電話：“霞姐，中午回來做飯好不好？下午你就別上班了。”

李霞聽出坦蕩蕩聲音中的軟弱無力，不由有些心痛，忙不迭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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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飯桌上，李霞給坦蕩蕩夾菜：“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坦蕩蕩道：“我師傅要走了！”

“現在交通很方便，再說他這麼有錢，想見面還不方便？”

“哎，他要去一個地方去很長很長時間……”

李霞點頭：“那遲早還有相見之日，別太難過！”

“嗯。”坦蕩蕩強顏笑了笑，李霞看在眼裡很心痛，轉過桌子抱住坦蕩蕩，將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口，讓他感受些溫暖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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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土帶著坦蕩蕩和清風二人在下午三點多飛臨上海環球金融中心的最頂端，鬆土打了隱身訣，普通人沒法看到三人身形。一路飛上去，坦蕩蕩覺得腳下有些虛虛的，頗有恐高不適之感。一直上到最頂端站定，坦蕩蕩才覺得舒服些。坦蕩蕩早已經來過100層內的觀光天閣看風景，站在最頂端打量了一下，覺得周圍景緻和以前所見差不多。

三人都有功法護體，毫不畏懼高層大風，只是頭髮有些紊亂。

清風大總管沉默站在一旁，一直看著鬆土，坦蕩蕩也相對無言。

鬆土揹著手嘆息：“清風，你我緣分如此之長，一百多年長期相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人有聚散離合，你要看慣才是。”

大總管拜倒在地，聲音哽咽：“主人！”

鬆土親自攙扶大總管起身：“起來起來。”轉頭對坦蕩蕩說：“你拿條毯子墊上，再拿一壺酒。銀色酒壺裝的那種。”

坦蕩蕩點頭：“要不要點吃的？”

鬆土擺擺手，盤腿坐下：“不必了，這次臨行只飲點酒。算起來我和清風也有很長時間沒坐在一起喝酒，唉。”

清風也坐下：“有三十多年沒一起坐著喝了。”

坦蕩蕩聞言有些難受：“那今天好好喝一把。”

清風聲音低沉：“可惜怎麼喝也沒辦法喝醉。”

坦蕩蕩倒好酒，一小壺酒，剛好夠斟三杯，酒香濃郁，隱隱飄散在空氣中，令人沉醉，又放佛有股淡淡的愁緒。鬆土先雙手端起酒杯，坦蕩蕩和清風連忙雙手端杯齊眉。鬆土道：“這一去，雖無法預料結果如何，但這是我的使命，我必須去。對我而言，我是高興離去，對你們而言，我的離去讓你們難過，把這杯酒喝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鬆土舉杯一飲而盡；混著些苦澀難明之情，清風和坦蕩蕩也滿飲而盡。

坦蕩蕩將酒杯酒壺收回戒指中，鬆土又道：“你一定要記著，裡層那些像酒壺的容器，裡面裝的不是名貴的液體藥物就是藥酒，你千萬不要去碰，除非……你明白的。”

坦蕩蕩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