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下午在廁所裡發生的事情還沒消化,她走不出這個房間,女孩子家臉皮薄,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她又倒回床上,道,“麻煩你和父親說一聲,我生了病,沒胃口吃飯,就不下去了。”
管家應了聲,門口就安靜了。以為父親會親自上來找自己,沒想到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唐頤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原本看見他只是有點怕,現在看見他還有點尷尬,和不知所措。真希望,這一頁趕緊翻過去。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再醒來已是夜間。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看著時間,心裡一喜,這麼晚了,那位少校先生應該已經離去了吧。
拉開落地窗,走到陽臺上,深吸了一口氣。剛想回房,突然腳步一滯。不對啊,怎麼他的車還停在那裡?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該不會是……
腦中才竄過這個想法,隔壁陽臺的門窗就被開啟了,接著一個英挺的身影走了出來。看見他,唐頤臉上表情一僵,想回避已經來不及了。
科薩韋爾看見是她,嘴唇上揚,露出一個笑容。他神情自若,彷彿下午的那一段小插曲根本不存在似的,為自己點燃一支菸,道,“你覺得好點了沒?”
唐頤這才想起自己裝病,忙伸手擋在嘴前,乾咳幾聲,道,“睡一覺好點了。”
他靠在陽臺的欄杆上抽菸,目光不再在她身上糾纏,而是落在不遠處。這裡在半山腰上,望下去是塞納河畔,星星點點的燈光,很是美麗。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科薩韋爾回頭,挑動了下眉頭,詢問她怎麼了。
唐頤壓下心底的異樣,問,“你怎麼沒走?”
“喝了酒,開不了車。”
聽他這麼一說,她登時如醍醐灌頂,難怪他早上沒帶司機出門,合著他是早有預謀?只是,父親為什麼會應許他?難道他不知這種行為簡直無異於引狼入室嗎?
他穿著襯衫,外面罩了一件父親的毛衣,雖然顯得不太合身,卻不影響視覺。他的頭髮被風吹亂了,沒有那一絲不苟的髮型和挺拔刻板的軍裝做襯托,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不再是高高在上、永遠觸碰不到的星星。
菸頭上的紅光忽明忽暗,他棕色的頭髮在風中飛揚,背後是那一輪圓月,他全身都沐浴在月光下,為他的輪廓勾勒出了一道銀白色的光暈。
他的手很漂亮,白皙的面板,乾淨無瑕,修長有力,夾煙的動作透出某種力量。漫不經心地吸著煙,唇瓣一張一合,一口一口地吞吐。繚繞的煙霧下,他的面容曖昧不清,像是挑逗,又像是引誘,也或許什麼都不是,僅僅只是抽菸。
彷彿察覺了她在偷偷地注視自己,科薩韋爾的臉微微一側,視線便落到了她身上。他的眼瞳就像大海一般的藍墨色,而眼珠卻又好似天空般的純淨,透澈中裝著一片望不見底的深邃。
不知他在想什麼,目光如炬,卻沉寂如海,透出淺淺的波光。
然而,那冷光也僅僅只是那一瞬間,他望向她的時候,眼神隨即柔和了下來。唇邊,風輕雲淡地蕩起一絲笑意,彷彿一陣風拂過河面,起初只是一點點的漣漪,波瀾逐漸明顯……退下了冷漠嚴肅的面具,他看上去溫潤如玉。
這樣的人,再映著背後那樣的月色,月光太美,笑容太溫柔,兩者合在一起,便是一種誘惑、一個魔咒。
唐頤看著他,腦中不其然地跳出一首詩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動了動嘴,最終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低著頭,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屋裡,卻輾轉難眠,總是剋制不住自己,老向陽臺瞟去。明明門窗都關緊了,鼻間卻還纏繞著一股煙味,隱隱刺激著她的腦部中樞神經。
唉,這個少校先生突然來她家造訪不說,還喝了茶、下了棋、吃了飯,現在又要留宿……他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呢?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隔壁陽臺傳來一些動靜,似乎是少校抽完煙,準備進屋了。
風輕輕地送來他低沉的嗓音,如夢如幻,“晚安,唐小姐。”
唐頤神經一緊,就彷彿他站在自己陽臺上窺視她一般,急忙閉上眼睛,假裝已沉入夢鄉。直到外面傳來碰的關門聲,才鬆了口氣,至於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時刻注意著隔壁的動靜。可惜,那一頭很安靜,沒有交談聲,也沒有來叨嘮她,讓她不禁有那麼一點失望。
夜深人靜,她失眠,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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