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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了又摸,和街痞流氓沒兩樣,心中不由惱羞成怒。很想甩他一巴掌,可又抽不出手,於是她抬起右腳,狠狠地踩上了他的靴子,用盡全身的力道。
只是,在氣怒中,她忘了他穿的是軍靴,厚實得很,這一腳下去根本不痛不癢。沒甩開他,自己反倒差點折到了腳踝。
他揚了揚眉頭,那雙碧綠色的眸子有光在閃動,充滿了挑釁,也帶著戲弄。好像在說,我就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唐頤修養再好,也不由怒了,低聲喝道,“放手!”
她用力地扭動手腕,想掙脫開他的桎梏,一把傘也跟著來回晃動起來,落得一地的水珠。
不知他是故意捉弄她,還是被她勾起了征服的*,她越是抵抗,他就越是不肯妥協。兩人就像是在扳手勁似的,你來我往,在那僵持不下。
不喜歡被他這雙狼眼這麼瞪著,更不喜歡和他有任何的肌膚觸碰,唐頤咬了下嘴唇,突然伸手鬆開了傘柄。
雨傘沒了支撐,劇烈地晃盪幾下,庫里斯本能抬起胳膊,去抓差點被風颳走的傘。
唐頤乘機,飛快地縮回手,攏住雙手放在胸前。手背上還殘留著被他握過的溫度,就像是被灼燒一樣,火辣辣地發熱發燙。
她一連退了好幾步,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也不管自己已站在了候車亭的邊緣處。
庫里斯四周環視了下,一眼瞧見了坐在角落裡的老嫗。猶太人……他的神情變了變,眼底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鄙視,若換在平時,他指不定會怎樣,但今天,他找到了更有趣的獵物。所以算她走運!
伸出食指,他指向老嫗叫了聲,“喂,你。”
唐頤和老太太同時看向他。
他隨意地動了下手指,道,“給你3秒,立即消失!”
老嫗大概腦子有點不好使,看著他不但沒害怕,還露出一陣傻笑,完全沒在聽他在說什麼。
覺得她在這裡阻礙視線,他幾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抓起來。然後就跟丟個垃圾似的,將她扔進了雨簾中……
老嫗淋著雨卻越發開心了,拍著雙手,嘴裡唱著兒歌,一會兒就在雨幕下走得沒影了。
他轉身,注意力又轉移了回來。她的心,也隨之一跳。
庫里斯撐著傘,站在雨中,全身瞬間被朦朧的水霧包圍,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可他的眼底的那兩點瑩瑩綠光,卻生生不息,是這樣清晰,飄忽不定,彷如鬼火。
他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這一方天地只剩下他們兩人。
唐頤被他看得更加沒底,惶恐交加,身上每根神經都緊繃著,怕他隨時會撲過來咬自己一口。
雨,滴滴答答地繼續下著。雨絲飄進來,打溼了她的肩頭,一雙丹鳳眼黑白分明,在雨霧下,染上了一層水氣,固執而又冷漠地抗拒著自己。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臉,落到她的身上,單薄的襯衫已被雨水淋得溼透,像是第二層肌膚似的貼在她的身上。她完全沒注意到,胸口因為氣惱,而上下起伏著……這讓他思緒一轉,情不由己地又想起了那一個夜晚,她穿著玲瓏有致的旗袍,像一個午夜精靈般,突然閃現在眾人面前。
嘴裡再怎麼口是心非,但心裡無法否認,自己確實曾被她驚豔過,且這份觸動還深刻在腦中,未逝。因此,再見她時,身體中會冒出一種叫衝動的東西,蠢蠢欲動。
只可惜,他愛元首多過於女人,那一點點的躁動,很快就被那骨子裡那股根深蒂固的民族驕傲感給鎮壓了。雷池不敢逾越,那就當是娛樂,是消遣,是降服。
他收起雨傘,道,“唐小姐,我們談談?”
她轉過頭,臉上閃過一絲倔強之色,“沒什麼可談……”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揮臂,做了一個擊劍的動作。啪的一聲,雨傘的頂部擦過她的臉,重重地敲打在亭子的擋風玻璃上。那一抨擊,聲勢浩大,唐頤只覺得有風迎面襲來,右頰被颳得微微刺痛。她的心,也隨著這麼一下,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咬著嘴唇,不得已下改口,“你想談什麼?”
“說說那天在歌劇院發生的事,說說你和那位少校的關係。”
庫里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眼底卻沒半絲笑意,心裡明白得很,即便她嘴上妥協,內心卻沒有。對偉大元首的歸順、對德國納粹的崇拜,這些在她身上統統看不見。她的陰奉陽違,突顯出她獨特的脾性,而越是倔強的人,就越是有徵服的價值,最讓他心動的是之後的成就感。
提及此事,唐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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