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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礙,只是發燒,回去拿酒精擦身,睡一覺出一身汗,就會好的。”
庫里斯道,“藥呢?”
“沒有。”
他一聽頓時又火爆了,一把將他拉過來,道,“沒有?”
這回面對他的強權,醫生不為所動,嘆了口氣,“你也看到了這情況,這麼多傷病員等著醫治,我們已經沒有物資了,也沒有病床。你是軍警,現況應該比我瞭解。”
庫里斯被他賭得沒話說,只能咬著牙齒暗自鬱悶。
唐頤鬆了口氣,謝過醫生後,從庫里斯的手中抱回小托爾。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裡,人人都在苟且偷生,誰都活得都不容易啊。
兩人抱著孩子,回到家,按照醫生吩咐的,給他全身用酒精擦拭。然後將他放在嬰兒床裡,蓋好被子睡覺。
見她精神不振,他道,“你也去休息吧,別把自己給累壞了。”
她搖了搖頭,堅定地道,“我要守著他。”
“你真是固執,他都睡著了,你還守他幹嘛?”
“萬一他醒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庫里斯一把抱了起來。
唐頤一陣頭暈眼花,急忙摟住他的脖子,怕動靜太大驚醒寶寶,只好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你放我下來。”
“不放。”他用腳踢開門,抱著他走到後院的溫水池,手一鬆,將她扔了進去。
水一下子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她掙扎了幾下,浮出水面。一臉的水珠,渾身衣服都溼透了,她看著庫里斯怒道,“你非得這樣嗎?”
他不以為然,蹲□體,在池邊看著她,道,“誰讓你不聽話。乖乖地照我說的做,不是挺好?”
瞧他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唐頤不肯認輸,一咬牙,拉著他的領帶,也將他拽入了水池中。撲通一聲,濺起水花無限,大家都落了水,誰也不欠誰,兩清。
他也不生氣,既然下了水,索性脫掉衣服,在溫泉裡舒舒服服地泡著。見她一臉疲倦,便道,“一會兒泡完澡,你去睡覺,那小東西我會照看。”
唐頤哼了聲,道,“你只會捉弄人,哪裡會照看人。”
庫里斯挑挑眉頭,“哦,是嗎?”
衣服都溼透了,貼在面板上難受,反正天色暗淡下來,只有淡淡一輪月光。她也不再去執著什麼,伸手脫了外衣,躲在水中。
自從有了小寶貝後,兩人沒再親熱過,四周靜悄悄的,只剩下他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伸手,在水中劃過,一下子碰到了她的手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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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老規矩,省略號等我起床補上,微博見專欄。另外,抽打大家,給偶新文撒花花
第八十五章 轉折
1944年12月24日;戰爭爆發中的又一個聖誕夜,也許是最後一個。
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全世界都覆蓋在一片皚皚白色之下;屋簷上倒掛著無數的冰霜。德國的潰敗程度,已經無可救藥的地步,就像一個被鏤空的地殼;坍塌是遲早的事;只是時間問題。
整個國家陷入了饑荒中,沒有果醬;沒有黃油,沒有肉,什麼都沒有;就連庫里斯這樣的高官也不得不面對三餐不保的絕境。
上一次嚐到肉味,是在什麼時候?兩個月前!漸漸的,他們的三餐中只剩下了僵硬無比的麵包,連土豆和雞蛋,都成了奢侈品。
沒有藥物,沒有食物,全靠一些燉的稀爛的土豆湯撐飽肚子,小托爾也算是命硬,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竟然也挺了過來。
聖誕節是歐洲最大的節日了,可是完全沒有喜慶,人們都忙著逃命,越來越多的難民奔湧而至。庫里斯雖然從來不說,但唐頤還是隱約知道,他們納粹的情況並不妙。集中營、採石場、行政局、兵工廠……全都受到了敵軍的轟炸,就像是裝了監控似的,一炸一個準。更糟糕的是,集中營裡的死囚乘機跑了一部分出來,為了毀滅蹤跡,在林子裡放火。更令人頭暈的是,那些烏克蘭衛兵愚蠢之極,到處亂放槍,囚犯沒找回來,反把自己的人給射了。
整個城市亂成一團,軍警和黨衛軍合作,收拾殘局,忙得焦頭爛額。外面流言蜚語,蘇聯人和盟軍就要打到家門口了,很快,大家都會成為亡國奴了。再怎麼鎮壓,也壓不下這個事實,納粹只能做著最後的掙扎。
在唐頤絕望前,庫里斯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食物,有肉,還有一些乾菜。在這種情況下,這簡直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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