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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條罪名與他毒害我簡直就不分高低了。
“下官不敢……下官……”他結巴著,說不出後面的話。越是這樣我的心越的疼,不是因為我終於解開了這些年無法生育的原因,而是這個秘密背後的主使人,的確是胤禛!這個確定讓我有些控制不住顫抖的全身。
“主子……”玉致小聲喚,我衝她淡淡一笑,扭轉過身體背對著徐太醫,用力的深呼吸,使勁剋制內心有些瓦解的信念,“明日並非想為難您,不過此事對明日十分重要,如果不能知曉,明日生不如死。”關於之前說過的每一句,我都在心裡盤算過無數次,唯獨這一句自內心,如果事實真的那麼殘忍,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徐太醫。”無力的在椅子上坐下,取過空空的白瓷瓶在手中轉動著,“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他人的死活是與其無關的,你明白麼?”說著把瓷瓶遞給玉致,玉致小心翼翼接過,擺放在徐太醫的跟前,“但如果有人幫了她一次,解了這解不開的結,她會感激一輩子。甚至可以當作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生過,包括今日。”
他低頭看著面前的瓶子,“主子,下官並非貪生怕死之人,只是下官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妻兒,若是違了聖上只怕非下官一人所能擔待的……”
“徐太醫放心!”不等他說完他的顧慮,我急忙的打斷他的話,“您認識我多年,應該瞭解我的為人。明日向您保證,這件事情除了今日在場的我們三人,不會再有四個人知道,包括皇上。別說您的家人無礙,就是您也不會有任何閃失。我不過……只是想知道……真相。”
他沉默的跪著,似在猶豫,我不甘心放棄,這一刻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主子是否中過鴆毒?”半晌,他突然問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讓我懵懵不明所以。我知道自己中毒大概就是德妃當年賜的那杯,鴆毒?!
“我曾經中過毒,是什麼毒就不知道了,就算是,不是已經解了?”
“主子身上的鴆毒是解了,但解藥之中含有另外一味劇毒,此毒鮮少可見,源自一種白頭蛇體內。鴆毒與白頭蛇毒都屬劇毒,中者少有生還者,是何人以此險招為主子解毒下官不得而知,但多年前下官已診出主子身體中存有白頭蛇毒。”
“所以我不能生育?!”徐太醫這麼一說,我就完全明瞭,解藥是元覺配得,這種奇人用這種奇方一點也不意外。
“下官簡單的解釋一遍,白頭蛇毒壓制了原有的鴆毒,而主子身體裡殘留的白頭蛇毒又一直被一味草藥所壓制,所以不單不會取人性命,甚至與無常人無異。但這味草藥,下官生平從未見過,只知若宿主生懷六甲,此草藥的藥性便會減退,而白頭蛇毒便會漸進侵蝕宿主。”
徐太醫的語不快,聽得我一身冷汗,傻傻的愣在一邊。
“萬歲爺知曉此事,方不忍主子為此犯險,下官如今說出實情並非全為避過一死,只是不願萬歲爺一番心意被誤解。”徐太醫說完這一切彷彿鬆了一大口氣。
“蛇毒蔓延了會怎樣?”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只是問題就這麼出口了。
“最初症狀只是乏力,昏厥,當蛇毒侵入心脾,便藥石無濟。”
徐太醫安然的離開了延禧宮,又容對有病的我臉色那麼難看不疑有它,玉致一言不的跟著我身後慢慢走回養心殿。短短几日,心裡好像坐過山車一樣翻忽高忽低,忽上忽下。本來應該在知道真相後為胤禛這份心意感動得無以復加,可沒想到除了那八年,我竟然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失去了弘曆,失去了福惠,我是那麼想要一個孩子,甚至徐太醫那番好像武俠小說劇情一樣的病例診斷都讓我不禁質疑——有這麼嚴重麼?
晚上正坐在窗前呆,胤禛走了過來,“怎麼一晚上不說話?”
勉強在嘴角勾出一彎微笑,“今天在宮裡逛了一圈,有點累。”這個男人這麼關心我,這樣愛護我,專寵於我,我卻連給他生個孩子都不可能。
“那就早些安置吧。”他說著來拉我的手。
“胤禛,”我拉住他,“你想要孩子麼?”
也許是我已經知道了背後的故事,我覺得他在聽到孩子兩個字時會顯得有些敏感,敏感的淡淡一笑,“當然。”
“那我給你生一個好不好?”我很真摯地望著他的眼睛。
他撩起長袍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有些微微起繭的大手掌摩挲著我的手背,“於我來說,有你便夠了。”
每人一對手,能抓得了多少?
抓住一樣,就意味著要放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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