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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頰上也是藥,鼻子裡也是,蓮兒說不能這樣灌了,會嗆死小姐的,秋茵確實快被嗆死了,喘不過氣來。
嘔吐感消失了,胃也沒有那麼漲了,秋茵心裡越來越清楚,妊娠的症狀正在逐漸消失,孩子沒有了,她的思想也變得空白一片,那些流出的血,就好像古逸風大紅的婚衣。
時間過去多久不知道,好像已經是後半夜了,秋茵被灌了多少藥也不說了,枕頭上,被子上,她幾乎躺在湯藥裡,身子冷,從裡向外的冷著,最後終於聽見老大夫疲憊地說。
“不行了,孩子沒了,我說了,沒用的,你們叫我來得太晚了。”
秋茵多不願聽見這句話,卻還是聽到了,地板上,“噗通”一聲,二太太懸掛在她面前的那張蒼白的臉不見了,她暈了,幾個丫鬟扶著她,她被拉到了椅子上,卻人事不省。
秋茵想二太太那會兒堅持不讓打擾她的兒子,一定認為沒什麼大事,現在竟然虛弱的暈過去了,不是因為失了這個孩子,而是她無法和古逸風交代,是她耽誤了挽救秋茵孩子的時機。
就這樣,秋茵在十六歲的時候,失去了和古逸風的第一個孩子,也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這不怪二太太,要怪就怪這個奇怪的時代,雖然什麼軍閥割據,總統等等最後都會成為過眼雲煙,但她仍舊沒辦法擺脫這個時代的厄運,沒辦法控制自然的力量,秋茵一直說她和這個孩子沒有緣分,他不願在這個時候出生。
天好像亮了,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
兩集合並更新,4000字。
第229章:氣憤而走
孩子就這樣沒了,秋茵不敢相信那是事實,他匆匆地來了,又這樣匆匆地走了,不曾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就永遠地走向了黑暗,告別了母親,一顆淚珠兒從面頰上滑落,溼漉漉地盈在她的耳朵裡。
丫鬟開始換枕頭,換床單,收拾地上的垃圾,老大夫忙了一夜,垂頭喪氣地走了,二太太醒來了,一直嗚嗚的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對不起孩子,對不起秋茵,更對不起她的兒子,她害了一條命,這輩子也不能贖罪了,丫鬟們將她扶著走了,估計她要好久都要念佛了。
秋茵的整個人還是黏糊糊的,眼睛瞪得溜圓,毫無睡意,除了小腹還在陣陣抽疼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小姐的臉色難看,我去熬點紅棗湯,補補血。”
蓮兒擦著淚水,只是用熱水給她擦著身子,臉和頭髮,她好像孩子一樣聽話,順從,蓮兒擦完了,端著盆子出去了,可她才推開門,就驚呼了出來,喊了一聲二少爺。
房門之外,古逸風一把推開蓮兒,水盆子被推灑了,潑了一地的水。
秋茵聽見了蓮兒的喊聲,她還有力氣看他一眼,門外,他走進來了,雙目圓睜,透著猙獰的血紅,人木然地站在房間的地板上,張狂地目光看著床上的秋茵,看著她的頭髮,她的脖子,還有她蓋在被子下的身體,他還穿著昨天的那身大紅衣裳,紅色的袍擺下,是那雙黑色的軍用皮靴,這身慘烈的血紅襯著他鐵青的臉,實在駭人。
他走了過來,手指伸出,不等觸及到秋茵的臉,她便將面頰避開了,冷漠地閉上了眼睛,此時夏秋茵還不想看到他,他的出現只會讓她的心更加痛,昨夜他披上了大紅婚衣,喜迎賓客,暢飲美酒,昨夜在他溫情似火,纏綿悱惻,可今晨,他站在一個不適合他身份的場合裡,這身紅,和房間裡的樸素實在不搭,床上躺著的蒼白女人,更加和他不襯,他走錯了地方,進錯了房間
秋茵不想看到他,不想和他說話,心裡對他有多少的愛,就有多少的恨。
古逸風該感到了秋茵的冷漠,沒有了孩子,她和他之間徹底決裂,情將要深深掩埋。
“古逸風,我們之間完了。”
完了,剩下的只是一個他承諾過的保護夏家的承諾,一個夏二小姐還留有的名份,秋茵聽到了骨骼錯響的聲音,他只在房間站了一小會兒,突然一個轉身,大步地走出了房間,甚至連門都沒有關。
厚重的皮靴聲在樓梯上響過,越來越遠。
蓮兒收拾著地面,然後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房間只剩下了秋茵一個人,她憤怒地睜開了眼睛,心裡突然覺得好委屈,好難受,憋了許久,痛了很久的東西掙脫出來,她失聲痛哭著,淚水好像決堤般的湧出來,秋茵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啞了,停止哭泣的時候,蓮兒呆呆地坐在她的床邊,怔怔地看著她,她見秋茵不哭了,才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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