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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姨太太,這些吃虧的事兒,說起來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許晉庭不知道秋茵所說的吃虧指的是什麼,他那麼說,也只是希望她下馬而已,許晉庭抓著馬的韁繩不妨,秋茵也不肯示弱,兩個人僵持了起來。
“讓她騎!”
不遠處傳來了沉穩的聲音,古逸風穿著軍裝大步地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神色不安的周伯。
許晉庭見副司令來了,馬上讓到了一邊,秋茵在馬背上掃了一眼走來的男人,古逸風正朝這裡看來,她氣惱地收回目光,雙腿一夾馬的肚子,老馬飛快地向跑馬場裡衝去,陣陣的冷風吹透了黑色馬裝的薄薄料子,冷颼颼地環繞著她的全身,她卻對此毫不在意,任由這冷肆虐著。
跑馬場外,古逸風的雙手扶在護欄上,目光迥然地盯著跑馬場裡的女人,她不知疲倦地一圈圈地跑著,風揚著她已經長了的髮絲,根根飛舞著,她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忍受了偌大的煩惱,他帶給她煩惱了嗎?古逸風掏著衣兜,想找只煙吸,卻發現香菸已經吸完了,許晉庭拿了一根,遞給了古副司令。
“我還在擔心呢,原來夫人馬騎得這麼好。”許晉庭替古逸風點燃了香菸,站在了一邊。
古逸風吸了口煙,抬眼再次看向了馬背上的女人,她婷婷於馬背之上,黑色的衣服裹著她的身體,領口白色的小圍巾搭在肩頭,手緊握著韁繩,小馬靴用力地瞪著馬鐙子,想不到女人騎馬也會這麼英姿颯爽,清新養目。
許晉庭也看得呆住了,眼眸中流露著讚許的光芒,周伯卻沒有那麼輕鬆。
“老爺在的時候,二小姐總來騎,可那個時候馬廄裡都是好馬,現在老爺不在了,嚴廣困了這裡一個月,馬被人偷走了好多,這些馬的腿腳都老了,也很少有人騎,生了,怕這畜生不聽話啊。”
好話十句費,壞話一句中,周伯的話剛說完,馬場裡,老馬突然揚起前蹄發了脾氣,直奔護欄衝來,周伯嚇得臉色蒼白,大叫了起來。
“二小姐,二小姐!”
古逸風見此情景,一把甩掉了手裡的香菸,翻身從護欄外跳了進去,他的動作迅猛快捷,老馬暴躁地疾馳而來,他竟然迎著馬頭奔了上去,周伯發了一身的冷汗,這若是傷了古副司令就麻煩了。
秋茵知道老馬驚了,卻沒有想到古逸風會突然衝上來,他不要命了嗎?
“閃開,閃開!”
馬背上,秋茵大聲地喊著,希望古逸風能趕緊讓開,雖然她恨極了這個男人,卻也沒有想過讓他死,他若是死了,夏家還指望誰去。
可古逸風並沒有讓開,而是一把抓住了馬嘴上的嚼子,奮力拖住,老馬的頭被壓了下去,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夏秋茵只看到地上的塵土被層層地踢起,撩得很高,古逸風站在灰塵之中,不知道是何種狀況,心裡不覺急了。
“你瘋了嗎?它會要了你的命的。”
“你也知道害怕嗎?”
古逸風的聲音在秋茵的身邊響起,她這才注意到老馬已經安靜了下來,而他則站在了她的腿邊,秋茵轉眸呆呆地看著古逸風,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你就這點本事,還要騎馬?”古逸風衝著秋茵伸出了手,希望能扶她下來。
“要你管!”
夏秋茵立刻揚起了下巴,不過是馬受驚而已,就算古逸風不跳進來,她一樣可以控制這個狀況,不需他這樣表現他的責任心,他竟然還敢嘲笑她?夏二小姐可是騎了三年的馬,什麼狀況沒有經歷過。
“還不下來?”古逸風冷了臉子,他的軍裝上都是灰塵,這還是第一次古副司令看起來沒那麼整潔了。
“我自己可以下!”夏秋茵躲避過了古逸風,從馬的另一側跳了下來,她的腳剛著地,就聽見圍欄外響起了一個人的鼓掌聲。
“好,好,真是精彩,想不到夏二小姐還有這個本事,袁某真是自嘆不如。”
秋茵循著鼓掌的聲音看了過去,圍欄處,袁德凱輕輕地拍著手掌,一雙眼睛笑盈盈地看著夏秋茵,他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秋茵握著馬的韁繩,冷漠地看著他,他這樣三番兩次地來夏家,無非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受傷了,現在她能跑能跳,能騎馬,這次袁大少爺該死心了吧?
古逸風從圍欄裡跨了出來,站在了袁德凱的面前,這個大舅子似乎很不討古副司令的歡心,每次他們見了,都是橫眉冷對。
“你來幹什麼?”古逸風的態度很明確,夏家不歡迎袁大少爺。
“我不來,怎麼知道夏二小姐這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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