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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猛的一把抱住了破曉,放聲痛哭。
破曉心疼的看著傾城,伸出雙手將她擁緊,並調整好自己的姿勢,讓傾城可以舒服地靠著自己。他將傾城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任傾城將自己胸前的衣料打溼。
傾城哭了很久,很久。破曉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擁著她,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小時候,哄她睡覺一樣。
然後,傾城跟他講了很多事情。從她跟著賀武來到北域,她學騎馬,學武功,學射箭……一直到昨天她跟著賀武上戰場……眼見的一幕幕的血腥,一具具的屍體……
她委屈,她跟他說了很多她的委屈。破曉細細聆聽著傾城的傾訴,聽著傾城幾乎破碎的聲音,破曉覺得,自己胸臆間也有說不出的苦悶,和不捨。
他清楚傾城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其實,一開始他也懷疑過父皇對傾城的態度,他本以為,傾城真的不是父皇的女兒。可後來,經過他的查證,證實了傾城確實是父皇的親生女兒。只是,父皇一直不相信而已。
原來,是父皇的猜忌心,造成了傾城這麼多年的悲劇。
在他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他對傾城的心疼,也變得越來越多。看著她這一路跌跌撞撞走的如此辛苦,可他這個做兄長的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
他記得,那天傾城這麼問他:“如果這是命運,那麼,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夠解脫?”他懂傾城的心碎,可是他卻無法回答她。只因,他沒有能力。他看著傾城獨自忍受一切,卻沒有辦法拉她一把,將她自這痛哭的泥沼中拉出來。
破曉只能告訴傾城,要堅強一些。有些事情,你怨沒有用,恨也沒有用。只能去接受。雖然這接受的過程會很痛,會很難,但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接下來的路,好過一些。
他告訴傾城,哭是弱者的行為。只有將自己變的強大,才可以保護自己,才可以,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他告訴傾城,必須堅強的面對這一切。只有等自己的羽翼豐滿,才可以改變和擺脫這所有加諸在身上的不公平。
在告訴傾城的同時,破曉也這樣告訴自己。
只有當有一天,他將權力緊緊地握在了自己手中,他才可以掌握這一切,他才可以,將他所有在乎的人,納在自己的羽翼下,保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也許,只有等到那一天,傾城才可以自這所謂的命運中的,真正的解脫。
她是天朝的七公主。可是,自古以來,就沒有人會像她這樣做一個公主。
人家家裡的公主,從小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手不用提,肩不用挑。什麼事情也不用操心,只需要每天學習著怎麼把自己打扮漂亮,怎麼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質就可以了。而她呢?自小被送到軍營,學武功,學兵法。和一個男孩子一樣摸爬滾打。
人家家裡的公主,受了一點委屈有人給出頭。身上哪怕擦破了一點皮,都有人呼前擁後的伺候,關懷。她呢?自小受了多少的傷,多少的苦,有誰管過她呢?
她八歲那年,跟師父學騎馬。結果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右手給摔斷了。可是呢,第二天,她卻還是要忍著疼痛跟著師父學習武功。師父說:“手斷了,還有腿可以練。”
那時候,她傷心,她難過。可是沒有辦法。沒有人會聽她訴說。她只有把這些苦痛,都深埋在心裡。然後,告訴自己,沒關係,總會過去的。
自那次以後,她更加努力了。她努力的學武功,騎馬。努力的學習戰略兵法。她知道,只有當她真正的強大起來,才有可能擺脫現在這一切。這一切,對她來說的不公平。
十四歲的時候她跟著師父第一次上戰場。雖然只是在後面看,但那也可以算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戰爭,真正的殺戮和血腥。她記得那場戰鬥結束後,漫山遍野的血腥味,漫山遍野姿態各異的,人和戰馬的屍首。十四歲的她幾乎無法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她吐,她哭,她幾天幾夜不敢閤眼不敢睡覺。只要她一閉眼,眼前出現的全是那屍橫遍野的景象。腦海中迴盪的全是那嘶吼聲,全是那慘叫聲。那場面,就如人間煉獄一般,讓她不敢看,不敢想。
那時候,師父告訴她。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場。必須面對,沒有逃避可言。有時候,和平,家與國的安然太平,就是靠著這血腥的戰爭換來的。你不去面對這些,自然還會有別人去面對這些。戰爭,死亡,總是要有人來面對這一切,主宰這一切。沒有戰爭,沒有死亡,就沒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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