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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非但沒有起色,反而一日比一日加重。加上這幾天天氣又如此變換,皇上怕是吃不消啊。
暗夜的臉色也很凝重,“這幾日北風吹的急,常人都受不了了,何況是父皇。”
“隕星,太子和灝然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破曉轉向隕星,詢問起朝中的情況。
“現下,都已嚴陣以待。皇上的龍體只要有一點不妥,我看,這三宮內亂,是少不了的。”據他的密探來報,太子已經和畢彥和狄雲生都通氣了。而畢彥和狄雲生也已經開始準備兵馬排程糧草,只要京中有一點動靜,東西兩位將軍就會直接揮兵北上,助太子得帝位。
破曉點點頭,隕星辦事他一向都放心。他也認為,太子和震王一定已經準備好兵馬,隨時攻下長安。“那我們的準備呢?”現在,破曉最關心的還是他們自己的準備。
隕星淡淡一笑,“軍隊糧草已經準備好。周邊郡縣也已知會。”隕星早已經一切準備妥當。這事情可不是兒戲,不容得一絲疏忽。隕星站起身來,攤開地圖,跟破曉詳細地敘述。從軍隊的分佈,到糧草的供給,一環一扣都必須嚴格把握。
正當破曉和隕星說到關鍵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一把推開。肆虐的北風吹翻了桌上的地圖,也吹亂了暗夜那一頭烏黑的長髮。
望著氣喘吁吁的墨環,暗夜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王爺,皇上宣眾皇子立刻進宮!”
破曉突然氣息一滯,望向暗夜的眼神,也帶著不安。
“皇上病危了。”
未央宮
破曉到達未央宮的時候,眾皇子和眾嬪妃已經到齊,朝中主要的大臣也都到了。大家都跪在殿外,等待皇上的召見。
此時,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忐忑的。因為誰也不知道,皇上今日召他們前來,到底要說些什麼事。
暗夜跪在破曉身邊,她雖然低著頭,但眼睛卻在觀察著周圍的人。太子雖然表面鎮定,但他略顯紊亂的氣息,已經洩漏了他心底的不安。反觀震王,倒是一付有恃無恐的樣子。
暗夜再把眼光調到眾嬪妃的身上,只見皇后神色淡漠,彷彿一點都不為皇上的安危擔心。破曉的母親齊妃,則是滿面愁容。
暗夜斂回目光,將思緒拉回皇上身上。皇上這個時候叫他們來,怕是有大事要宣佈。只是,天朝已立太子,直接宣佈太子繼位不就可以了?何必把所有的皇子和大臣都叫過來。暗夜將此事和之前攝政王的事情聯絡起來,不禁要想,皇上,是不是有意廢太子?
不是她多想,只是皇上這種種做法,實在令人起疑。她想,在場的人,一定不只她一個人這麼想,就看太子那擔心的樣子,恐怕,太子的心中也是做了最壞打算吧。
這些年來,離晏身在太子之位,雖然沒有什麼大作為和政績,但為人處事一直十分小心,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在人手上。只是,這麼些年,皇上對太子的態度一直不是很清楚。破曉和灝然聚集軍力財力和人力,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皇上沒有阻止,也沒有表明任何態度。就只是任他們在臺下暗中較勁卻不置一詞。
她想,其實沒有人能猜透皇上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也猜不到,皇上此舉,到底是何目的。
殿中突然安靜了下來。突來的安靜也將暗夜猛然從思緒中拉回。
大內禁軍總管安然從帷幕中退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卷金黃色的卷軸。安然大聲道:“眾皇子聽旨!”
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仔細聽著皇上最後的旨意。
“傳皇上旨意,七公主傾城即日起率軍攻打蒙古,三個月內如攻不下蒙古,斬七公主傾城和鎮北將軍賀武。”安然稍微一頓,“即日起收回京中所有兵力,與大內禁軍,護京兵團,所有軍權一同交予大內禁軍總管安然。聖上駕崩後,繼續由二相和六部聯合輔政。百日內,除大內禁軍與護京兵團外,京兆繳械,私自於京兆內興兵者皆視為謀反,殺無赦。帝百日當天,新帝於太廟登基。欽此。”
殿上所有的人,在安然收聲不語後,心底頓時泛起同樣的疑問。
皇上這幾道聖旨,下的有些蹊蹺。
皇上病危,卻讓七公主在此時攻打蒙古。這皇上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百日後,新帝登基?這句話,也是個病句。為什麼皇上不在聖旨上寫由太子繼承大統,反而繼續由二相和六部輔政,並在百日後才有新帝登基?那麼這個新帝,到底是不是太子?
種種的疑問在眾人心底滋生,但卻沒有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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