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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需要他們去做。
這幾日,破曉不在,暗夜難得的清靜。自從上次皇上召見她之後,她感覺破曉看她的眼神中,多了許多以前沒有的東西。比如,猜忌。但其實,他們夫妻好像自候夕萊死後,自她掉了孩子之後,就和以前有了些變化。他們之間,開始漸漸有些隱藏,和隔閡。
那天皇上對她說的話,其實,不是她不想說,是她不能說。有些事情,說出來除了增添大家的煩惱,別無它用。
聽說,太子的兵馬已經向京兆挺進了。震王當然也不會落後。而破曉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京兆,也自然讓大家猜測和不解。
聽說,北域大軍已經和蒙古開戰了。幾番交戰,大家互有輸贏也互有傷亡。但如果繼續照這個情勢下去,局面,對傾城是很不利的。可是面對這等情況,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等。等皇上駕崩,等天朝易主。他們若是贏了,那麼自然是可以保住傾城,保住賀武。倘若他們若是輸了……
他們不可以輸。
又一陣狂風吹過,吹打的窗子啪啪的響。些許寒風自窗戶的縫隙中吹了進來,暗夜畏寒地拉了拉身上的毛毯,想將自己裹的更緊一些。
突然,屋子的門被開啟了,大風直接吹入屋內。暗夜一驚,懷中的手爐直接掉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和著呼嘯的風聲,在此刻聽來,卻是有些怪異。
暗夜猛烈的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下來。她抬起頭,看向來人。只見隕星此刻的臉色竟比暗夜還要蒼白幾分。
“皇上駕崩了。”
太宗三十七年
大年初二,皇太宗病逝於未央宮。
皇上駕崩後,京兆繳械。由二相和六部聯合輔政。
皇上駕崩後,第一個動起來的是震王灝然。
灝然根本不理會什麼聖旨,什麼繳械。早在之前,灝然已經讓曜傑以攪亂的名義,帶著南域的軍隊抵達長沙城內。隨後,曜傑看準時機,一步步將大軍開至京兆外,隨時監視著皇城裡的一舉一動。一聽到皇上駕崩的訊息,他馬上率軍直撲皇城。
兵貴神速。
因為灝然的先發制人,太子離晏的情況就很不妙了。狄雲生接到訊息後也同時揮兵北上,但大軍行至蘭州附近時,遭到軍隊的大力攔截。畢彥也遭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原來,曜傑早已經聯合了國內許多郡縣,又分出了部分兵力留守在一些要塞,為的就是替灝然攔住太子的後盾。一旦太子無兵可用,那麼太子自然沒有能力再和他們去爭什麼。
戰事一起,太子已經先輸了一城。
灝然不似離晏那般,被困在太子的位置上,做事畏首畏尾施展不開。曜傑的兵馬抵達京兆城外後,灝然就馬上下令,曜傑即刻率軍攻城。
太子離晏率領太子親衛迎戰曜傑。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太子,他有責任和義務守衛皇城。而且離晏怎麼也想不到,灝然竟然會這麼做。
離晏身著戰甲,手握帥劍,站在城牆上指揮著大軍抵禦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他們守在這裡,已經三天了。他們的軍隊雖然人數並不處於劣勢,但鎮南大軍常年征戰,戰績和戰歷都遠遠比他們大內禁軍要強的多。雖然,長安城城牆堅固,城內糧草也充足,但他們被困城內,遲早有彈盡糧絕的一天。說實話,離晏不知道這場仗,他們可以支援多久。
又一日黃昏來臨,辛苦了一天的將士終於可以得到了短暫的休息。離晏也終於稍稍喘口氣。
回到宮中,離晏卸去了一身戰甲,雙眼中,滿滿的透著疲憊。
“太子,吃點東西吧。”畢晴端著飯菜。
“不餓。吃不下。”離晏擺擺手,現在的他,哪裡有心思吃東西。
“累了一天不吃東西怎麼行?你現在是這個國家的希望,你怎麼能垮下呢?”畢晴柔柔的說著。看著離晏疲憊的樣子,畢晴的心裡說不出的心疼。朝中的事情她並不是不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被大軍攔截,不能立刻前往京兆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會輸,他們還是有機會的,只要他們可以堅持到狄雲生和畢彥率軍進京。
“希望?”離晏抬起頭,看著畢晴的眼光有些怪異。“我算是什麼希望?父皇駕崩,不直接讓我登基,還要等什麼百日?這叫希望?如果不是他那道聖旨,我會陷入如此的境地?”對於皇上的做法,離晏實在是想不通。他是太子,皇上不讓他登基,反而要二相和六部輔政,皇上到底是想怎麼樣?現在,他被灝然圍在這長安城內,他連還能支援多久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還能有什麼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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