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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父皇!”暗夜先謝恩,然後接過湯藥,試了溫度,慢慢飲下。
熙雲收拾了用畢的湯碗,然後便領著一眾婢女退出了書房。
“女子本就容易氣血不足,加之你日日操心勞累,怎麼能不出毛病呢?”太宗皇帝語氣和藹,笑容親切,就像尋常家的公公對兒媳一般。
暗夜乖巧地點點頭,“多謝父皇廢心了。我也沒什麼大礙,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倒是父皇日理萬機,既要掛念著天下事,又要兼顧眾位娘娘和兒女們,父皇如此操勞,更多多要保重龍體才是!”
太宗皇帝也笑著點了點頭,“朕乃一國之君,不像你們,只需顧及了自家事情便可。這四海之內,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不得我操心哪……”
太宗皇帝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呷了口茶,然後繼續說:“有時間朕也想偷偷懶,把手裡的事情全部丟下不管了,安安穩穩得睡上幾天,樂上幾日。可身上的擔子重,絲毫不得放鬆呀!人人都羨慕皇帝位高權重,卻不知皇帝的苦呀!”
暗夜聽了只是微微一笑,然後附和道:“父皇身為天子,為國勞心勞力,做兒女的自是體諒。但古人言說,能者多勞。父皇如今如日中天,怕還是要辛苦上幾十載呢!”
太宗皇帝聽了暗夜的話,重重地嘆了口氣。“所以說啊,誰人都能說不出來的難處,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那麼多的自以為,真要是到了該操心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其中苦樂了!”
太宗皇帝徑自說著,暗夜只是在一旁隨聲附和。這表面看起來,太宗皇帝是在跟暗夜抱怨平時諸事繁多,操心勞累;但細究起來,太宗皇帝這幾句話,所含的意思,也遠非表面這些。
暗夜還來不及細想,只聽太宗皇帝突然轉了話題。“暗夜啊,我聽說你的圍棋下的不錯,今日剛巧得閒,不如陪朕下一盤如何?”
暗夜謙虛道:“兒媳哪裡敢在父皇面前賣弄……”
“誒!”太宗皇帝笑著擺擺手,“自家父女下盤棋,哪有那麼多的事!來來,就當陪陪父皇吧。”
“是。”暗夜不好推辭,只得應允。
太宗皇帝執黑先手。暗夜的腦子也是轉的極快,執白跟著太宗皇帝的路數,一步步小心翼翼,走得中規中矩。既不敢鋒芒畢露佔盡上風,又不敢太過於放水被太宗皇帝看出來。
太宗皇帝老謀深算,又豈會看不出暗夜此舉?他表面不動聲色,卻一改往常棋路,放棄了大舉進攻,改而先為佈防。棋勢綿綿,以守為攻。
可暗夜又怎會看不出太宗皇帝的心思?但她依舊不聲不響,依然隨著太宗皇帝的棋路綿綿佈防,走得是四平八穩。
案上的薰香已經快要燃盡,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暗夜依舊不慌不忙,不露鋒芒,守得相當嚴密。而太宗皇帝此時卻漸漸露出攻勢,看似,是沒有了耐心再繼續和暗夜這麼僵持下去。
太宗皇帝佈防多時,但由守轉攻後,攻勢一起,鋒芒畢露,殺氣盡顯。但暗夜棋勢環環相扣,一時間,太宗皇帝倒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一舉突破。
暗夜從來都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當她確定了一個目的後,不管廢多大的周折,不達目的她是誓不罷休的。不管這通往成功的路上,又多麼的崎嶇,但只要最後可以通往她的目的地,她便有的是耐心,耗到最後一刻。
眼見這局棋已經耗得夠久,暗夜心念一轉,芊芊玉手執著一枚白棋,往棋盤上一放。然後,她便收斂住自己的眼神,等待著下一刻,太宗皇帝識破她的錯著。
太宗皇帝暗暗一笑,然後黑子落下,反敗為勝。他目光炯炯地望著暗夜,“棋如人生,一招走錯,滿盤皆輸呀!”
暗夜低下頭,不看太宗皇帝的眼睛,徑自收拾著棋盤上的黑白子。“父皇說的是。兒媳經驗尚淺,謀劃不足,哪裡及得上父皇英明睿智!”
太宗皇帝只是點點頭,又開口說:“你小小年紀能有這般見識,已經實屬不易。只是不管是做人還是下棋,首先都要看清形勢。要不然的話,即便是棋術再高杆,想贏,怕也是難呀!”
“父皇說的是。兒媳今日受教了。”暗夜依舊乖巧地應答太宗皇帝的話。
“這談不上什麼教育,純屬父女間的閒聊罷了。在我這一眾女兒和媳婦中間,要數你和傾城最能幹。當然,要論帶兵打仗,自然是傾城第一了。但要論處理家事政事,傾城怕是不及你呀!”太宗皇帝端著茶碗,就像閒聊一般跟暗夜扯些家常話。
暗夜聽了太宗的話,心中頓時一緊。平白無故的,跟她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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