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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破曉,到時候的局面,可不是誰能控制得了的。
“我可不認為你和破曉誰有這能耐殺了對方。”對他們瞭解的一清二楚的薰姌,可不會被安瀾這幾句話給忽悠了。
“姑姑,你不要這麼殘忍吧!”安瀾無奈地看著薰姌,對這個把他們摸的一清二楚的卦神總管絲毫沒有辦法。
“好了,快些去吧。你再不去,我怕破曉都快抑鬱了。”看破曉那一天到晚失魂落魄的樣子,誰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給搞成神經病。
“他抑鬱了才好呢。我被他恨了五百年,現在看看他的笑話,倒也挺開心的。”這個破曉,不問事實真相,就這麼恨了她五百年。如今終於讓她看到他在暗夜身上踢到鐵板,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可是,薰姌卻讓她去幫他?真的是沒天理。
薰姌又是和藹一笑,“快去吧,解決完破曉的事情以後,你也該出發去找隕星了。”破曉這事情拖的已經夠長了。待到暗夜歸位之後,其他那三個卦神,也該抓緊時間各歸各位了。玲瓏塔的結界日益鬆懈,他們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待到屠道破塔之時,必定是一場浩劫,生靈塗炭。
提起隕星的名字,安瀾的眼神稍稍暗了一下。還記得當日他離開皇宮時曾經給她佔了一卦,說他們五百年之後會有重逢的機會。如今,這機會,終於是讓她等到了。
前世的陰差陽錯有緣無份,他們連並肩站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機會都沒有。一別數年,但願今世,他們不再受命運的捉弄。
看著安瀾低頭沉思的樣子,薰姌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知道他在哪裡了嗎?”
這段時間,安瀾雖然沒如破曉一般這麼快就找上暗夜,但對隕星的情況,她已經瞭如指掌。“在杭州。”
杭州,是他們相遇的地方。當年那個煙花三月,他們邂逅在杭州西湖邊。
還記得,那是一個雨天。綿綿細雨打溼了她的發,也打溼了她眼中的他。
可是,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的懸殊太大。他們沒有辦法在一起。後來,他跟隨破曉,轉身投入朝政,只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功成名就。那時,他有了身份和地位,就可以去她的家提親,娶她。
她也一直相信,他一定會來找她,她一定會等到他。年年月月的等待,等到韶華已盡,她等到的,卻是另外一個結局。
她從沒有想過,朝中的派系之爭有一日會把她也牽連進去。她只是一名官家小姐,她沒有什麼雄才偉略,也沒有什麼雄心抱負。她只想平靜度日,只想靜靜守候,等待著他的到來。
但是,造化弄人。先皇的一紙遺詔,竟是將她生生地牽扯了進去。
先皇駕崩後,太子離晏死,震王灝然敗,齊王破曉登基。破曉登基後,她,竟是他的皇后。
大殿之上,她父親安然宣聖旨,誅暗氏滿門。
未央宮上,她身披鳳袍,頭帶十二金釵。
鳳藻宮內,她獨守空閨,寂寥一生。
她終於是等不到他們可以相守的那一日。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她知命認命。既是改變不了的,只能慢慢接受。既是無奈,那就盼著早些歸去好了。
安瀾低下頭,神色平靜。略帶淺笑。五百年了,該是他們重逢的時候了。
冬日已近,寒風凜冽。狂躁的西風帶著絲絲蕭瑟之氣。片片黃葉盡力的在秋風中掙扎,但幾番爭鬥過後,終究是失了力氣,緩緩向地面墜落。
落紅不是無情物。
空中漂浮的葉與塵,纏纏綿綿,彷彿在吹奏生命的最後一首樂曲。
近日來,天際暗的不見陽光。現下才剛剛過了中午,但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安瀾自然是要挑破曉不在的時候才來找暗夜。雖然這次是奉命前來,但她還是不想和破曉接觸。有些情緒已經存在他心中那麼深,一時半會,她也無法讓破曉對她解開心結,平和相對。
輕輕推開木門,安瀾環視四周。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但是很乾淨。暗夜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此時的她,正斜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見推門聲,暗夜緩緩睜開雙眼。她還以為是破曉回來了,但定睛一看,才發現,來的人,竟是安瀾。
“你怎會來?”暗夜忍著胸口的不適,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已經恢復了記憶,當然記得安瀾。只是,她現在來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看著暗夜防備的眼神,安瀾雙目帶笑,但也在暗暗審視著暗夜。
其實,她和暗夜,說到底也就見過那一面。她是官家人,但暗夜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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