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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說什麼對不住,我們是夫妻啊。夫妻就要同甘共苦,就要面對一切!”青娘摸著寧榴的臉,認真回答。
寧榴的聲音漸漸變的沙啞:“所以,大嫂算計來算計去,族老們想來想去,唯一沒算到的,只有人心了。”
人心不會變,人心不被他們算計,那還怕什麼算計呢?青娘用胳膊撐起身子,輕吻著丈夫。
鄭 家那些族老們,討論了好幾天,最後決定,同意寧榴帶著妻兒回來,等一進了鄭家,這麼幾個人,怎麼都能擺佈了。若不是因鄭大奶奶手裡有幾個十分得用的下人, 錢財都捏在鄭大奶奶手裡。況且死訊一出,鄭大奶奶孃家必定是要來人的,這些族老們早有人建議把鄭大奶奶也擺佈了,怎還容得下鄭大奶奶在這提條件?
至於寧榴那邊的妻兒,聽說也是絕了戶的,這樣人家,怕他們做什麼?況且他們回來還有一重好處,讓鄭大奶奶和他們鬥去,到時還好做壁上觀。
眾人各自打著鬼胎,吳管家等了幾天,得到命令,又匆匆往這邊趕來。
吳管家離開時候是盛夏,回到這邊時候,已經進入初秋,田裡的稻子開始變成金黃,有些已經迫不及待的垂下了頭。
不過青娘今年是看不到這茬稻子收割了。吳管家一到了,就來尋寧榴,告訴寧榴,鄭家那邊答應讓寧榴帶上這邊的妻兒一起回鄭家,還請寧榴作速收拾行李,早些回去,主持那邊大局。
寧榴並不意外鄭大奶奶能說服眾人,和青娘商量之後,也就擇了十天之後動身。
吳氏第一個捨不得青娘離開,過來住了兩日,幫著青娘收拾行李,青娘有幾次瞧見吳氏在那悄悄的哭。青娘明白吳氏的心情,可是這種事,很難勸說的。
青娘只能和吳氏保證,自己一定會護好自己,絕不讓吳氏擔心一點。吳氏也只有應下。
至於張二嬸他們,都以為青娘是去享福的,有幾個還問過鄭家那邊的情形是什麼樣的,個個讚不絕口,對青娘羨慕不已。
張秀才那天被寧榴拒絕之後,想來想去又厚著臉皮請張二叔一起過來,話裡的意思就是寧榴現在要帶著全家離開,青娘就算嫁出去了,當初的產業,也該還給張家才是。
青娘和寧榴商量過了,張秀才的話有些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鄭家畢竟和張家是不同的。於是青娘請張二叔在族中為先前丈夫另擇嗣子。張續等過到那邊,改姓為鄭。
張秀才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兒子過繼過來,被張二叔和青娘否了,落後張二叔擇了一個嗣子,是青孃的堂房妯娌,也是沒了丈夫,帶著三個孩子在那守寡。
聽說青娘要立她的二兒子為嗣子,這人十分歡喜,於是就在青娘和寧榴全家離開的頭一天,這孩子過來拜了牌位,青娘把這邊的田契還有屋子鑰匙都交給那寡婦,請她多照看些。
那寡婦滿口答應,又請張秀才對這個侄兒多照顧照顧。張秀才見狀,也只有無可奈何認了這個侄兒。
這樁大事了了,青娘去拜別了先頭公婆丈夫的墳墓,從此之後,青娘就算從張家嫁出,再不是張家媳婦,而是鄭家婦了。
拜完公婆墳墓,再去拜別爹孃和兄長的墳墓,吳管家那邊的車早已僱好,於是寧榴帶上青娘和孩子們,上車往久別的家鄉行去。
寧敏還小,爹孃叫去哪就去哪,一上車就呼呼睡去。鄭續都四歲了,這幾天大家忙來忙去,也沒瞞過他,等一上車就問東問西,問家鄉在哪裡,問這一去,會不會回來。
寧榴把兒子抱緊一些:“那邊很好,不一樣的風光。不過到了那邊,規矩就大了!”
規矩?鄭續瞪大了眼瞧著青娘,青娘摸摸兒子的頭:“見了長輩要叫,而且……”青娘微微皺眉:“那家裡,是有伺候的人的,可不能再像在這裡了。”
伺候的人?鄭續雙手托住下巴,冥思苦想起來。寧榴把妻子的手握緊:“別擔心,什麼都有我呢!”
“你叫什麼名字?”青娘眨眨眼,問了這麼一句,寧榴先是驚訝,接著瞭然,對青娘笑了:“我姓鄭,爹爹給我取名明德!”
鄭明德!青娘默默唸著這個名字,寧榴已經把青孃的手拉過來,在青娘手心裡寫著這三個字怎麼寫。
“那當初知縣老爺行文到家鄉,為何又說有這麼一個人?”
“我給叔叔寫過信,報過平安!”鄭明德掀起簾子,望著外面的路,往家鄉行的越近,心情就越沉重。看著酣睡的女兒和淺笑的妻子,鄭明德把簾子放下,自己,再不是當初那個無依無靠的人了,縱然面前是龍潭,是虎穴,不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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