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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鄭大奶奶又冷笑起來,看著鄭明德一字一句:“你果真就是為了產業,現在這會兒,還說什麼呢?”說著鄭大奶奶傲慢地瞧向廳中所有的人:“我……”
“夠了!”鄭明德大喝一聲,瞧著鄭大奶奶,鄭大奶奶不敢示弱地瞧向鄭明德,卻發現鄭明德的眼,竟那樣清澈!鄭大奶奶不由有些驚訝,鄭明德一字一句地道:“你的心是髒的,就以為人人的心都和你的心一樣,髒的沒有辦法嗎?為了錢,你能做出忤逆大事,為了錢,你甚至挑唆小孩子,別人罷了,琴姐兒是你的女兒,是你唯一的骨血,你那樣教她,難道想把她教的和你一樣,為了錢,不顧倫常,毒殺尊長?”
提到琴姐兒,鄭大奶奶才稍微有點情緒,但很快就又反唇相譏:“我並沒有做這樣的事!”
鄭全皺眉,張口想要指責鄭大奶奶,鄭明德抬起一支手,示意鄭全不要開口說話,接著鄭明德瞧著鄭大奶奶:“原本我想,你就這樣幽禁起來,我著實心裡不甘。你這樣的人,就該送到公堂之上,被千刀萬剮才是。可我現在覺得,這樣做,著實太便宜你了,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就能讓你在琴姐兒心裡,是個永遠的好母親!”
鄭大奶奶後退一步,瞧著鄭明德剛要說話,三老太爺已經咳嗽一聲:“明德孫兒說的是,我們鄭家,他們宋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我們……”
“三叔公,我並不是為了鄭家的面子!”鄭明德打斷三老太爺的話對三老太爺冷笑:“鄭家的面子,從我被誣不是父親的骨血,被逐出族時,就和我沒有一點點關係了!”
這下不光三老太爺,廳內別人都開始面色尷尬起來。鄭大奶奶面上還是滿是不屑,鄭明德的聲音在廳中迴盪:“我回來,並不是為了這筆產業,更不是像大嫂最初開始想的,想從我這裡過繼一個孩子。我回來,從一開始,就是想知道真相的!大嫂,你要活著,長長遠遠的活著,要看著我讀書成名,為我的母親請封誥命,要看著你的女兒,你唯一的骨血,終生以你這個母親為恥!大嫂,死去真是太簡單的事,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有活著,親眼所見,才會煎熬!”
鄭大奶奶的面色變的蒼白,瞧著鄭明德滿面不相信地說:“你,你竟敢,竟敢離間我的琴兒和我!”
鄭明德的眼簾垂下,對鄭大奶奶搖頭:“不,大嫂,從一開始,從你勸說大哥,勸說他為了產業,設法做出這些事的時候,就開始了!大嫂,走到今天,不是你計算出錯,也不是你才智不夠,而是這上天,終究還是有眼的!”
鄭大奶奶咬著牙,唇邊全是冷笑:“好一個上天有眼,不過是騙愚人的話罷了,我父親當日……”
“宋老爺當日,想來是很風光的,那今日,又如何呢?大嫂,你的兩個兄長,為了爭產,一個在牢裡,另一個也要破家,若非如此,大嫂也不會想起我來!”
“都是,都是你們逼的,你們欺負孤兒寡母,你們……”鄭大奶奶瞧著廳中的人,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鄭明德往前一步,輕輕搖頭:“那當日我的母親,是否也是孤兒寡母?”
“都是她不好,是她,是她……”鄭大奶奶又連喊數聲,突然聽到腳步聲,鄭大奶奶往廳門口瞧去,卻像看到鄭太太溫柔笑著,一步步往廳裡走來。
“大奶奶,這藥,辛苦你了!”鄭太太溫和的話還在耳邊,那是誰的聲音,好像是自己在那笑著說,這都是做兒媳應該做的。應該做的!鄭大奶奶覺得腦袋突然疼起來,用手抱住頭,面色蒼白:“你已經死了,不要再來,你不是我婆婆,不是我婆婆,那是庸醫開錯了藥,開錯了藥!”
“這是怎麼了?”聲音輕柔,說話的卻是青娘,她看向鄭明德,十分驚訝地問:“廚房裡已經準備好了酒席,我見一直沒人讓把酒席傳上來,就想出來問問,這酒席要擺在那裡?”
本在伏地哭泣的丫鬟見鄭大奶奶雙手抱頭,面色蒼白,想了想就帶著哭腔對鄭明德道:“二爺,自從,自從大爺沒了後,大奶奶就一直睡不好,還常說胡話,二爺,二爺,求求你!”
鄭大爺已死,這些爪牙也已沒了依靠,鄭明德並沒瞧丫鬟,只對青娘溫柔地道:“再過一刻就讓他們把酒席擺上來!”青娘嗯了一聲,鄭明德瞧向三老太爺:“既然三叔公你們都已定下了,我做孫兒的,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三老太爺在鄭明德說出,鄭家的面子和鄭明德毫無干係時候,三老太爺還在心裡嘀咕,要怎樣說服鄭明德回心轉意,此刻聽到鄭明德這話,三老太爺又歡喜起來:“這才對!明德孫兒,我們鄭家在這,合族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