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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也笑了:“嫂子,不但如此呢,這人口口聲聲我拿的,偏忘了最要緊的一句,那就是,上月十四,並不是去拿身契的日子。瞧著滿口扯謊,還不曉得這金鳳釵,到底落在什麼人手裡呢!”
“這啊,就要問大嫂了!”鄭全媳婦瞧向鄭大奶奶,意有所指。鄭大奶奶在心裡罵了陳娘子好幾句,這才努力堆起笑臉,對青娘道:“既然如此,那就是這婆子記錯了,不過一點小事,我們還是進去祭祀吧!”
“小事?”青娘冷笑,指著陳娘子就道:“今兒可以隨便說我偷了東西,當著人面還能扯謊!明兒呢,指不定就能夥同外人,騙了琴姐兒出去呢!”
鄭大奶奶的神色立即變了,正在和人說話的琴姐兒細細的眉毛皺起,對青娘不悅地道:“二嬸嬸,哪有你這樣咒人的?”青娘冷笑一聲:“我這可不是咒人,只是提醒一句罷了!大嫂的金鳳釵,還是快些去尋。至於這刁奴,就看大嫂怎麼處置了。”
鄭六奶奶已經氣的臉頰漲紅,上前打了陳娘子一個耳光,狠狠罵了一句:“好刁奴,竟然敢騙我!”罵完鄭六奶奶就追著青娘:“二嫂,這話真是我聽了這刁奴的,並不是對二嫂你存心的!”
青娘瞧著鄭六奶奶,微微一笑:“這家裡人多嘴雜,原本就不該輕信的,況且六嬸嬸是曉得我的性子的,你若有什麼,直接來問我就好,我又不是不會和你說,結果竟然去聽著刁奴的,想來六嬸嬸這話,也和許多人說過?”
鄭六奶奶的面色更紅,追著青娘道:“確實是我的不是,好二嫂,你就讓我賠個禮罷!”說著鄭六奶奶就對青娘萬福下去,青娘作勢扶了下鄭六奶奶,對眾人道:“大家都是妯娌,這些事還是少說為好!”
鄭全媳婦點頭:“說的是呢!說起來,二嬸嬸的性子,其實極好,況且又是個恩怨分明的性格,大家以後遇到什麼事,直接來問就是,都是妯娌們,以後還要過一輩子的,難道二嬸嬸還和人不來往不成?”
鄭全媳婦這話,說的眾人都點頭,鄭六奶奶頭點的更厲害:“大嫂說的是呢,哎呀,也是我這做嬸子的,耳根子軟了些。虧的是二嫂不大在意呢!”
說著鄭六奶奶親熱地挽起青孃的手:“算著時候,這會兒也該進去了,就進去罷!”青娘冷冷地瞧了眼鄭大奶奶,這才跟著眾人走進去。
陳娘子依舊跪在那裡,面如土色,鄭大奶奶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對陳娘子道:“你先在這跪著,向祖宗們懺悔,等祭祀完了,再來說話!”
只被罰跪已經算很輕的懲罰了,陳娘子鬆一口氣,對鄭大奶奶磕頭下去,鄭大奶奶揮下袖子,示意琴姐兒跟了自己,走到裡面去。
琴姐兒跟在鄭大奶奶身後,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娘,真的有下人刁奴,會夥同外人,來騙我們嗎?”鄭大奶奶沒想到琴姐兒竟把這話聽了進去,真恨不得把女兒的嘴捂住,想了半日才對琴姐兒道:“這話不過是你二嬸瞎說的,她使過幾個下人,哪曉得使喚下人的訣竅?這下人從來都是被捏在主人手裡,生死全由主人,不要聽信!”
琴姐兒嗯了一聲,鄭大奶奶見女兒的眉頭依舊皺著,輕嘆一聲對琴姐兒道:“琴兒,你要明白,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琴姐兒點頭,鄭大奶奶伸出手來,握住女兒的手,母女兩人往裡面走。
前面那撥祭祀的已經走了,面前的祭物已經擺滿桌子,後來的人只有把祭物疊在原先那些祭物的上面。這也是顯的子孫興旺,連綿不絕的意思。
鄭大奶奶走進這屋裡,端肅神情,走到供桌面前,青娘也站在供桌另一邊,兩人把祭物取出,放到桌上。身後的鄭全媳婦等人,依次把祭物取出,這也是豐儉由人,一時祭物擺放完了。
眾人這才分了男女,鄭大奶奶帶著,對祖先跪下行禮。
這撥行完,已近傍晚,眾人也就退出,自有管理祠堂的族人來把一些祭物收走,好給後面的人留出放祭物的地方。青娘一家走出時候,鄭六奶奶又追上來,說了幾句道歉的話。
青娘笑著和她說了兩句,轉頭,青娘見鄭大奶奶站在那,青娘唇邊不由露出一抹諷刺微笑。鄭大奶奶牙一咬,這做戲就要做全套,鄭大奶奶走上前對青娘道:“刁奴欺上瞞下,那日|我原本……”
“那日的事情,我已不想再說,橫豎大嫂心知肚明!”青娘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理鄭大奶奶,和鄭明德匆匆往外走。琴姐兒越發不滿,對青娘道:“二嬸嬸,我娘並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何總是對她這樣?”
鄭大奶奶急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