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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幾個一吊錢呢,這閒著也是閒著,哥幾個就過來賺點酒錢!”
秀才娘子的臉色更黑幾分,這會兒,錢花了,事沒做成,真是恨死張二叔了。
張二叔又說幾句閒話,那幾個搬東西的把東西往房裡面重新放回去。青娘趕著進屋去歸置,三姑婆見沒有熱鬧可瞧,站起身對寧榴道:“我走了,這以後,遇到事,就叫一聲,大家現在也是一家子了。你放心,我們和別人不一樣,不是隻認得錢!”
這話說的就是張秀才兩口子,張秀才兩口子的面色都黑了,三姑婆走了,那些瞧熱鬧的也走了。搬東西的人已經把東西歸置好,走出來瞧著秀才兩口子。
秀才兩口子曉得他們是要錢,想著這一吊錢,只怕還要再買些酒請他們,張秀才就像割了自己的肉一樣的疼,但也要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跟我回鎮上去!”眾人簇擁著張秀才走了,寧榴還送了一送。
回頭寧榴關好院門,見著院子裡一片狼藉,寧榴拿了掃把在掃院子,青娘拿了水桶出來打水,要把櫃子上的灰給擦掉。
兩人在井邊遇到,青娘對寧榴微微一笑:“你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吧?”寧榴怎麼覺得青娘這話中有話?不過寧榴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沒遇到過,所以……”
所以在遇到親人翻臉時候,才會像被雷劈了一樣,一夜之間,手足親人,會變成這個樣子?不就是點銀子?
寧榴之前從沒想過這樣的事,從來都認為,自己家比別人家和睦多了。寧榴長嘆一聲,把滿滿一桶水提起來,倒在盆裡,接過抹布給青娘搓著抹布:“以後,還不曉得,會不會……”
“消停不消停的,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青娘接過抹布,起身走到屋裡去擦櫃子桌子,將要進屋的時候轉身對寧榴笑一笑:“不過,還是多謝你啊!”
這一抹笑那樣美麗,美的寧榴的心又不自覺地在胸口撞了一下,寧榴剛想說不用這麼客氣,青娘已經走進堂屋裡。
寧榴拿起掃帚繼續掃地,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呢!
這一晚,青娘和寧榴還是同床何衣而眠。寧榴看著青孃的脖頸,雙手放在後腦勺上,過了很久才迷迷糊糊打了個盹。
寧榴在夢中,聽到青娘穿衣衫的聲音,睜開眼瞧瞧,外面的天才矇矇亮。寧榴眨一眨眼:“你怎麼起的那麼早?”
“你睡著罷,我到鎮上去,買些豬頭肉回來,再打上一壺酒,疊上些紙錢,你等會兒挑了,我們去墳上去。”青娘說的那樣自然,寧榴不好躺著了。
“說來明兒我也就該去做生意了,不然這家,誰來養活。”青娘噗嗤一聲笑出來:“這話還真是……”
“真是什麼?”寧榴轉身瞧著青娘,青孃的頭微微一搖:“沒什麼!只是我……”青娘又頓住,寧榴想了想開口問青娘:“是不是他,他不大有主意。”
青娘沒想到寧榴會直接提起已逝的丈夫,眼神驚訝,接著青娘才道:“他是小兒子,從小身體又差些,公婆捨不得累著他也是有的。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並沒往心裡去。”雖然知道不該這樣說,但寧榴還是加了這麼一句。青娘淡淡一笑:“我曉得。我先去鎮上了。”
青娘匆匆出門,寧榴看著青娘背影,同床而眠了兩日,可兩人之間,好似還是那樣的陌生。
青娘去了一個來時辰也就轉來,那時寧榴已經把家裡家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早飯也做好了,小米粥配了兩樣鹹菜。兩人吃完早飯,青娘收拾好了祭禮,帶了寧榴往墳地上去。
墳地原來在那片樹林的後面,那片樹林,一邊是大路,一邊是墳地。墳地和大路中間,有一條羊腸小道相連,無需從樹林中穿過。
寧榴這才明白那日青娘是怎麼先走的,瞧著樹林,寧榴的神色若有所思。青娘已經道:“你是不是想說,這邊又有樹林,又有泉水,為何村裡的人從不到這裡面乘涼,每年春上要澆水的時候,也從不到這裡來取水?”
寧榴沒說話,青娘帶著寧榴走上小道:“這潭水,也不曉得有多少年了,我們張家祖宗還沒來這的時候,就有這潭水了。原先我聽說,這潭水周圍也沒這麼多樹,賴著這潭水,澆水什麼的也方便,我們張家祖宗,日子也漸漸好過起來。”
“那 後來呢?”寧榴等著青娘往下說,見青娘沉吟,忍不住追問,青孃的眉微微一皺:“後來,也是那麼一百來年了吧,前朝滅了,本朝初定,張家有個人,做了大官, 就修祠堂修族譜。那時偏生出了這麼一樁事,這村上有個姑娘,已經定親,哪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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