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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 才娘子比張秀才要機變一些,見張秀才面色變了,秀才娘子拉起衣襟擦了擦眼裡假裝的淚,放下手就對三姑婆道:“三姑婆,你說的話,句句當聽,可是天地良心, 我們並不是來佔產業的,要是嬸子沒再嫁,她守著這份產業,也是實在的。可現在她再嫁了,張家的產業,自然還是……”
三姑婆對著秀 才娘子,可沒有對張秀才這麼好臉色,秀才娘子話音還沒落,三姑婆就一口啐到她臉上:“呸,這會兒來裝好人了。正經說呢,要不是你家之前想著把青娘去給什麼 朱老爺做妾,鬧出這麼一大場風波,我還真要站你們這邊,幫著你們說青孃的不是。可是你們一來先錯,二來那日又要逼青娘擇什麼嗣子。我這才想出這麼一個不是 辦法的辦法,還委屈寧小哥。這會兒事情成了,一家子原本該歡歡喜喜過日子。你兩口子,又鬧出這樣的么蛾子!秀才啊,我還是這麼問你一句,你讀的書,難道真 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張秀才左邊望望,寧榴手裡拿著刀,青娘站在寧榴身邊,也是一臉的憤怒。右邊瞧瞧,三姑婆眉頭緊皺。
張秀才有心想要收兵,可又怕這次機會失去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這麼一大個院子,還有二十來畝水田,都要雙手奉還給青娘,張秀才想著,真是比割了自己的肉還心疼。
那些搬東西的在青娘拿出刀後就站在那裡,等著主人家的下一步指示。三姑婆抬頭望一眼,對這些搬東西的道:“都回罷回罷,一家子吵架,也值得這樣,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搬東西的彼此看看,秀才娘子和張秀才彼此看了一眼,秀才娘子咬牙,曉得再不說話,今兒的事又是雞飛蛋打,因此秀才娘子對三姑婆冷笑:“三姑婆,什麼一家子?青娘現在嫁了姓寧的,不是我們姓張的,怎能算一家子。”
三姑婆自覺自己是這村裡輩分最高的人,說話誰不敢聽,誰曉得秀才娘子這樣說,三姑婆的臉一下漲紅:“放屁,寧小哥並不是娶了青娘,是……”
秀才娘子冷笑一聲,瞧著三姑婆:“三姑婆,你這空口白話的,娶就是娶,入贅就是入贅。這要正正經經入贅,好啊!寧小哥,你跪在我們家堂屋面前,更了姓,改了名,我丈夫再和你彼此行了禮,你再去拜了我公婆的墳頭,喊了爹孃,這才叫入贅。”
說著秀才娘子用手掩住口笑了:“三姑婆,這樣就叫入贅,你說出話來也別惹人笑!只怕是三姑婆你,想著我們家的這份產業,尋人來佔了!”
“放屁!”三姑婆又發一聲喝,撲上去要去廝打秀才娘子。秀才娘子輕輕推三姑婆一把,三姑婆險些跌倒。
秀才娘子冷笑:“三姑婆,道理我講的清楚明白了,該做的我要做了,把東西搬到外頭去!”
那些搬東西的又要上前搬,寧榴舉著菜刀上前一步:“誰敢!”
三姑婆險些跌倒,還賴青娘在旁邊扶了一把,三姑婆這下不敢上前了,在那大叫:“侄兒,侄兒,你給我出來,當日是你和我一起商量好的。”
張二叔早等在那裡,伺機想拿點好處,此刻聽到三姑婆喊自己,張二叔想了想還是走出來,對三姑婆拱手:“三姑,這件事,秀才娘子說的也有道理,這才該是有理的舉動,若不……”
三姑婆一口吐沫吐在張二叔臉上:“呸,什麼有理,這個家裡,正正經經說,你們做過多少有理的事?”
“三姑婆,這話可不對了,就因為這家裡,原先沒有理,這會兒,才該把各樣的規矩立起來。不然……”秀才娘子又冷笑。
“那你方才對我那樣,可是有理的舉動?”三姑婆逮到秀才娘子話裡的漏洞,立即說出口。
秀才娘子不由呆住,接著對三姑婆行禮:“三姑婆,方才是我不對,這樣罷,我這就對你賠禮,從此之後,咱們可要辦幾件有理的事!”
說話時候,秀才娘子瞧著青娘,面色嘲諷。
青娘開口:“有理的事?嫂子,我叫你一聲嫂子,那從這會兒起,咱們就算算你們辦的那些事。”
青娘說著臉色一變,對秀才娘子道:“這樣算下來,只怕你們的錯更多些呢!”
秀才娘子又要開口,在這聽了半天的張二叔總算開了尊口:“罷了,罷了,你們各自都少說幾句。三姑婆,也不是我這個做侄兒的說您,您這件事,辦的的確不大地道!”
三姑婆聽了臉色就變:“不大地道,那你也要給我辦點地道的事,要不是你們在這逼著一個寡婦,恨不得把她連皮帶骨都給你們吃了,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三姑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