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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卻側頭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回答:“要我想啊,不管是我有哥哥護著也好,沒哥哥護著也好,都不會有人對我的產業動心 思,也不會有人因為我是寡婦而欺負我。我守完了孝,想再嫁也好,不想再嫁,擇個嗣子一起過日子也好,我都可以自己選,而不是別人逼我選,更不是現在,要行 這樣的權宜之計,把別人也給牽扯進來。”
青孃的語氣輕柔,吳氏的眼中卻有了淚,正在堂屋裡和吳氏兒子說話的寧榴斷斷續續聽到了些,不由停下說話,側耳聽起來。
吳氏兒子正要和寧榴繼續說話,見寧榴側耳傾聽。吳氏兒子也聽了聽,對寧榴有些抱歉地笑一笑:“我這個姐姐,從小就被寵壞了,嫁了人後,因大哥在這四周還有些名氣,原先的姐夫,也很疼她。”
屋裡的說話聲已經漸漸低下來,寧榴轉頭對吳氏兒子笑一笑:“我曉得!”吳氏兒子還想再說什麼,見寧榴面上若有所思,吳氏兒子給寧榴倒一杯茶:“來,來,再喝杯茶,飯一會兒就好了。”
寧榴笑著接過茶。
屋裡的吳氏眼淚已經滴落,青娘忙伸手握了吳氏的手:“姑姑,別傷心了,我不過隨便說上幾句罷了。我曉得,這樣的事,難做到。”
吳氏用手把眼裡的淚擦掉才反拍下青孃的手:“我曉得,別說你一個女兒家,就算是男子,也不能想怎樣做就怎樣做。”
青娘點頭,接著青娘就笑了:“所以也只能想一想。”吳氏又要安慰青娘,青娘對吳氏笑的更開懷:“姑姑,我曉得,以後我就要靠我自己了。”
吳氏看著青娘沉靜的臉,把青孃的手握的更緊:“罷了,是福是禍,這日子,總要過下去。”
“姑姑在裡面,和你說了些什麼?”寧榴和青娘回家路上,寧榴忍不住問青娘,青娘對寧榴微笑:“就說了些以後怎麼過日子的話。”
寧榴哦了一聲,青娘聽出他話裡的不相信,對寧榴微笑:“等這些事都完了,我就把這份產業都交給你,你帶走吧!”
寧榴的腳步停下,看著青娘一臉的不相信,青娘瞧著寧榴:“怎麼不說話!”
“這,這不是,不是還有……”青娘打斷寧榴的話:“我就算把這份產業換成銅板全扔進水裡,我也不會給他家一個子。”
“這……”寧榴沒想到青娘會說出這麼激烈的一句來,想了半日才道:“按說,這些產業,也是他爹孃苦掙的。”
“所以我就該在他家算計我的時候,雙手把這份產業奉上去,還要表示這是公婆臨終前的心願?”青孃的話裡是濃濃的諷刺。
這樣的諷刺讓寧榴不由想起往事,接著寧榴唇邊現出嘲諷笑容,想那些做什麼呢?現在已經不是原先了,現在的自己,和原來並不一樣。
夕陽照在寧榴臉上,讓他臉上的鬍子帶上一點點金色。青娘突然笑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心人。不願意起爭執。可是你不曉得,有些時候,並不是你不想起爭執,就不會起爭執。有些人,是想把你連皮帶骨吞了,還要讓你贊好,否則就是你的不是。”
“我明白,我曉得。青娘,正因如此,我才想要護著你,因為我不願意……”寧榴衝口而出,在心裡的話將要全部說出的時候,寧榴看到了青孃的眼,後面的話寧榴再也沒法說出來,只是低頭繼續往前走。
青娘有些震動,但沒有再問,跟在寧榴身後低頭慢慢地走。
“吆,這小年輕夫妻,就是恩愛,瞧瞧,這一前一後地走著,還要彼此靠那麼緊!”有人笑著打趣。寧榴抬頭,原來已經走到村頭,寧榴對說話的人一一點頭。
寧榴還沒開口,張二嬸就上前來拉住青孃的手:“青娘啊,你趕緊回去罷。你大伯子兩口子來了,說要把你的屋門扭開,把你的東西全扔出去!”
昨日張秀才夫婦沒來,青娘就曉得這兩口子必然有別的打算,果然不出所料。青娘和寧榴快步往自己家那邊趕去。
青娘院子門口已經站了不少的人,還能聽到秀才娘子在那說話:“這個,給我扔出去,那個,給我拆了。這是姓張人的屋子,只有姓張的人可以住,那有什麼外人來佔屋子的道理。”
青孃的眉微微一皺,推開眾人走進院子。秀才娘子一手叉腰,一手對著幾個請來的人指指點點,青孃的東西已經被扔出來不少。張秀才也在堂屋裡對人道:“動作快些,把東西都扔出來,也好……”
“這青天白日的,家裡怎麼進了強盜?”青娘冷冷地對秀才娘子說,秀才娘子早已瞧見青娘,唇那麼一抿,就對寧榴皮笑肉不笑地道:“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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