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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婆子走到花廳門前,對裡面道:“老爺,天晚了,裡頭太太遣人出來問。”裡面除了呻|吟,再沒什麼聲音傳出來。
這會兒黃婆子的臉比方才還紅一些,那些打燈籠的丫鬟們的臉就更不用說。
“老爺也別生氣,都是裡頭太太吩咐的,小的們也不好說。”黃婆子聽到裡面傳出椅子被放倒的聲音,以為是朱老爺發火,急忙解釋。
朱老爺被捆在地上過了許久,想叫人嘴巴被堵住,想動彈雙手雙腳都被捆住,在地上像個蠶繭似的,不停挪動想發出聲音讓花園外面的人聽見,都是白費蠟。
朱老爺只能在那哼哼唧唧像豬一樣發出聲音,誰知又被黃婆子他們誤認為是男女之聲。
這會兒朱老爺聽著黃婆子的賠罪,恨不得叫黃婆子趕緊進來,好解救自己,誰知黃婆子並不進來,只在外面說話,朱老爺心裡更急,挪到椅子邊把椅子絆倒,以為黃婆子總會進來了,誰曉得黃婆子只在那賠罪。
朱老爺一頭一身全都是汗,偏偏什麼都不能做,連那哼哼唧唧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黃婆子側耳聽聽,聽不到朱老爺說話,也聽不到那聲音,以為朱老爺已經停了動作,這會兒在溫存。
黃婆子老著臉皮道:“老爺,小的讓人送水進來。
朱老爺巴不得這一句,眼巴巴瞧著花廳的門。黃婆子說完不見裡面傳來聲音,這才把門開啟一個縫,沒聞到該聞到的味道,黃婆子有些奇怪,裡面漆黑一片,黃婆子不好把燈籠打的高高的,只是把燈籠拿過來一點。
雖只有一點光,黃婆子還是瞧見被捆在地上的朱老爺,黃婆子這一驚非同小可,以為看錯了,這回就把燈籠打的高高的。
這下看的十分仔細,花廳內只有朱老爺一人,並沒有青娘。
黃婆子先是被驚到,又是被嚇到,把燈籠往丫鬟手裡一塞,就匆匆走進去,伸手去解捆住朱老爺的腰帶:“老爺,這是怎麼了?”
朱老爺這會兒嗚嗚咽咽,黃婆子忙把堵住朱老爺嘴的帕子取掉,丫鬟們也走進來,急忙點蠟燭,又有丫鬟倒了茶過來。
朱老爺的腰帶被解掉,嘴裡塞的東西也不見了,又被丫鬟喂著喝了一碗茶,才算緩過了一點點氣,對黃婆子怒道:“張家的人在哪裡?把人帶上了,去他家去捉那逃妾去,我絕不放過他家。”
這會兒黃婆子聽明白了,敢情青娘逃走了,幸好秀才娘子還沒走,黃婆子忙對丫鬟道:“趕緊去把那婦人給我攔住。還有,慢慢地攙扶著老爺先回裡面去。”
丫鬟們應是,有兩個丫鬟就出去尋秀才娘子。秀才娘子在那等著,見花廳內亮起了燈,還有說話聲,走動聲,心裡不由嘖嘖稱羨。青娘這小蹄子,也不曉得是哪世裡修來這麼大的福,能得這麼大的福氣。
也不曉得自己男人和這朱老爺來往了,到時能不能也得一個官兒做,不管怎樣做上一兩任,自己也能得個誥命,光輝光輝。
秀才娘子還在那想,猛不防面前就多了兩個丫鬟,秀才娘子還當這兩個丫鬟是奉了朱老爺的命令來送自己回家的,還笑吟吟地道:“這也沒什麼,我……”
那兩個丫鬟已經一左一右,把秀才娘子攔住:“還請去見了我們老爺,你們家的人,闖禍了。”
闖禍?難道說是青娘不願,弄傷了朱老爺?這女子,難道不曉得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點事?況且她也不是黃花閨女了,又死了丈夫,有什麼好矯情的?
秀才娘子心裡想著進了花廳,見朱老爺坐在廳上,秀才娘子還沒開口問,黃婆子已經一巴掌打在秀才娘子臉上:“好啊,你們家竟然敢騙我們老爺,把我們老爺打傷了逃走,你還在那陪著我吃茶吃飯,拖延時候,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家是什麼樣的人家,是你們一個小秀才得罪得起的?”
秀才娘子平日在鎮上,也算有些頭臉,方才黃婆子見了秀才娘子,也是客客氣氣的,這會兒突然變臉,秀才娘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在那裡愣徵。
朱老爺已經開口:“說好了的事,可不許改,你家那……”朱老爺還想罵幾句,卻又覺得青娘這樣對待,別有趣味,又忍住了,對秀才娘子道:“你家住在那裡,趕緊的,帶了人去,把那人捉來,到時什麼事都沒有。”
秀才娘子已經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朱老爺又道:“若捉不來時,別怪我心狠手辣。一個小秀才罷了,也敢和我鬥心眼?”
秀才娘子被嚇的篩糠一樣,身不由己地跪下,黃婆子滿臉不悅:“別跪著了,趕緊去吧。正好,你男人是那寡婦的大伯子,把婚約也寫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