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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道道。”
寧榴沒有接話,只瞧著吳氏家的門,等著三姑婆。
黃婆子一行人回到朱家時候,朱老爺早已起了,丫鬟正在給他換藥,瞧見黃婆子走進,朱老爺就讓丫鬟退下,急迫地問:“那賤|人呢?怎不見人?”
黃婆子這一路都在想怎麼應付朱老爺,聽到朱老爺這話,黃婆子又嚇的跪下。朱老爺眉頭緊皺,正好丫鬟送上一碗熱騰騰的茶來。
朱老爺抓起茶碗,就往黃婆子那邊砸去:“光吃飯不做事的,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黃婆子被熱騰騰的茶水濺在臉上,不敢說一個字,只在那給朱老爺磕頭。
朱老爺想了想:“罷了,拿我的片子去,就去知縣那裡,說張家答應嫁女為妾,結果又反悔,我就不信,這人逃出我的手掌心。”
黃婆子連連應是,退出屋子。丫鬟又送上茶來,朱老爺接過茶,摸了摸那丫鬟雪白的手,問那丫鬟:“你說像老爺這樣相貌出眾又有權勢的,為何那女人偏就不要?”
“那是那女人沒福氣,像我們,巴不得呢!”那丫鬟任由朱老爺拉著自己的手,給朱老爺丟了一個媚眼,朱老爺把茶碗放下,就把那丫鬟拉進懷裡。丫鬟低頭瞧著朱老爺那黑漆漆的脖子,心裡泛起一陣噁心,接著面上又露出媚笑,任由朱老爺所為。
黃管家聽到自己婆子說的話,急忙去取了朱老爺的片子,就去尋張秀才。剛一進張秀才家,就聽到秀才娘子在房裡叫喚。張秀才雙眉緊皺地走出堂屋,黃管家笑嘻嘻地上前打一拱:“秀才,許久不見!”
張秀才見到黃管家,恨不得立即把門關上。
黃管家笑眯眯地上前拉了張秀才:“你先讓我坐下罷,曉得你們吃了虧了。我們家老爺命我拿了片子,要去縣城尋知縣,讓他下個公文讓你家交出人呢。只是我覺得,這本是好姻緣,又何必翻成惡姻緣,因此想著先來尋你。”
張秀才聽話聽音,忙請黃管家書房坐下,倒了茶,聽黃管家細說。
等黃管家一走,張秀才也就讓婆子好生照顧著秀才娘子,自己換了衣衫,就急忙出門。張秀才這一去,去的並不是吳氏家中,而是先回村中。
村裡曉得這件事的人不少,都在那議論。也有圍著寧榴問的,見到張秀才過來,未免要各自做幾個臉色。
張秀才曉得他們為何做臉色,獨獨把寧榴叫出來:“寧小哥,我有話尋你說呢。”寧榴不解,跟了張秀才徑自往自家去。
等進了院子,張秀才把院門一關,不顧許多,就給寧榴跪下:“寧小哥,還求你救救我們全家。”
寧榴嚇了一跳,急忙去扶張秀才:“這是怎麼說起,還請起來說話。”張秀才眼睛一擠,已經擠出眼淚:“寧小哥,你不答應,我就不起。”
寧榴何等樣聰明的人,只微一思索,就曉得是什麼事,那眉不由皺起:“難道說是為了昨晚的事。這事,你求我也沒用,要去求那邊嫂子。”
“我弟妹的性子,我是最曉得了!”張秀才眼淚流的更急:“她怎會幫我?再者說了,這件事她先已惱了,為今之計,只有先讓人出來說,弟妹她已經答應了,只是覺得再嫁不好,這才不肯。”
寧榴面上沉吟,張秀才的聲音壓低一些:“寧小哥,我也不瞞你,那邊是非要我弟妹去做妾不可,還說若這事不成,就要把我功名幹掉。你想我辛辛苦苦,讀了那麼幾十年的書,才得了這麼一個功名,還指望著能考個舉人,縱然舉人考不中,撥了貢,做兩任學官,為老人家爭一個死後榮耀,也算光輝。這會兒為了一個女子,就要我們張家一門蒙羞。寧小哥,你想想,划得來嗎?”
張秀才在那說的推心置腹,寧榴卻只覺得冰冷一片,想推辭卻又想到別的事,於是點頭:“說的有理。”
張秀才以為說動了寧榴,急忙道:“因此上,只要你出來做個見證,就說青娘收了朱家的聘禮,畢竟你們倆緊隔壁住著,比別人聽的動靜要多些,就好了。至於剩下的事,我自有安排。”
“這主意妙極!”寧榴的話像從牙縫裡擠出來,張秀才格外高興:“那就這樣說定了,等事情成了,我奉上十兩銀子,你不是正好要說親,這就做了彩禮錢,我走了,還要去尋青娘去。”
說著張秀才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寧榴瞧著他的背影嘆氣,這樣的大伯子,難怪青娘會那樣說。
張秀才離了寧榴家裡,又去尋了張二叔,張二叔聽了張秀才這個主意,自然稱妙。兩人商議定了,張秀才這才往吳氏家裡去。
張秀才到的吳氏家裡時候,已是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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