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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去燒鍋水來。”見老婆子進了廚房,秀才娘子這才拉了張秀才進屋:“我們家走什麼運?那個潑辣貨,朱家真肯要?先不說她那性子,就說她這年紀,也不小了。”
張秀才得意洋洋,坐在床邊把外衫脫了,又把泥汙的靴子脫了,笑眯眯地說:“朱老爺說了,年紀大點也不怕,他老人家也不小了,就喜歡這二十剛出頭的,省的那嫩生生的,什麼事都不懂,還要……”
張秀才說的順口,差點把朱老爺說出的話全說出來,急忙收口,秀才娘子的臉已經紅了紅,啐自己丈夫一口:“呸,你們男人,就沒一個有好心眼的!”
張秀才拉一下自個媳婦的手,涎著臉笑:“這會子就我們兩口在房裡,怕什麼呢?再說,朱老爺還說了,辣一些才好,都像那麵糰一樣的,那才沒什麼趣味。”
秀才娘子摔了手,開門去廚房拿了熱水,端進房裡就對自己丈夫道:“這話說的雖是,只是雌兒的性子,你也是曉得的,上回王大戶還是要娶她做填房呢,還被她嚷罵了,落後還去死人潭去洗澡,哎呦呦,我都不好說。”
張秀才把腳泡進熱水裡:“這事,二叔都和我說了,虧的之前姓吳的逼著二叔把那流言蜚語都給滅了,這會子也沒人敢說。剩下的,既然她不肯好好地聽,那我們也只有……”
雖是在屋裡,張秀才也瞧了瞧外頭,招手叫自己媳婦把耳朵湊上來,在耳邊說了好幾句。秀才娘子聽完,嬌嗔地推自己丈夫一下:“這樣羞答答的事,也虧你們想的出來。”
張秀才冷哼一聲:“誰讓她不老老實實聽我們的話另嫁了?讓我們想了一個主意又想另一個主意的?不過也是她造化,偏生朱老爺瞧中了,嫁過去,雖說只是做姨娘,可也是穿金戴銀使奴喚婢的,比不得別人。”
秀才娘子點頭:“這也不曉得她哪來的福氣,只是我們……”張秀才手一揮:“她都另嫁了,誰還管她是不是我們張家的媳婦。”
說著張秀才壓低聲音:“朱老爺可許了我,事成了,下回撥貢,把我頭一個撥上去。我想著,我年紀大了,這舉人什麼的,只怕也中不了,撥個貢,和朱老爺攀上交情,以後做任學官,運氣來了,指不定能做任正印官,也就能給你請封誥命,讓你也風光風光。”
嫁個讀書人,不就為的以後能得封誥命,光耀鄉里?秀才娘子聽了這話,喜笑顏開:“你能這樣想也好,我們再細商量商量。”
“有勞娘子了。”張秀才拉了媳婦的手,在那情真意切地說,秀才娘子這回沒有啐他,只道:“我們兩口子,力本該往一處使。”說著秀才娘子眉一皺:“只是原先想的是另一件事,這會兒,要是朱家以為,那可……”
張秀才渾不在意:“你還不曉得,這朱老爺愛色成病,聽說有了美人,哪管她是什麼出身?”說著張秀才捂住嘴笑了,秀才娘子細細一想,啐自己男人一口,端起水盆出去外面倒水,順便吩咐那婆子去買些肉,尋條魚來,今日好好地做一餐飯。
張秀才聽著自己媳婦在那吩咐,得意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彷彿已經看見美好前景,自顧自地在那樂起來。
青娘收拾了一會兒屋子,做了會兒針線,覺得有些睏乏,搬了把醉翁椅出來,坐在簷下打瞌睡。院子裡很安靜,什麼都聽不到,青娘朦朦朧朧睡著,耳邊傳來敲門聲,青娘皺眉睜開眼,敲門聲又不見了。
想是自己聽錯,青娘打個哈欠,又要睡去。敲門聲又響起,還夾了秀才娘子的叫門聲:“二嬸子,是我,你在家嗎?”
怎麼又是她?青孃的眉皺緊,有些不滿地坐直身。秀才娘子又敲兩下門,門內毫無回應,秀才娘子的眉皺緊,但想著以後的美好前程,秀才娘子又放柔了聲音:“二嬸子,快些開門,我曉得你在家。”
青娘翻個白眼,走到門前把門拉開,瞧著秀才娘子,並不打算讓她進來:“什麼事?”青孃的冷眼秀才娘子早已明白,含笑對青娘道:“二嬸子,上回不是叔叔的週年,你也做了,我就想著,怎麼說我們也是哥哥嫂嫂,哪能讓你一個人出錢的?”
這可奇了!青孃的眉挑起,秀才娘子可是有名的手緊,和她在一起,不想著算計你的就是好的,怎麼會主動提出要出錢?這背後定有故事,因此青娘冷笑道:“多謝哥哥嫂嫂想著,不過呢,我別的罷了,這二三兩銀子的週年,還是做的起。”
“雖說二嬸子你不缺錢,可我們也是哥哥嫂嫂,這心裡也惦記著呢,哪能讓你一個人出這錢,再者說了,你寡婦失業的,以後花銷的地方還多呢。”
秀才娘子的話越來越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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