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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著這兩個孩子,青娘已經走進堂屋裡倒了茶,拿了盤瓜子走出來。張二嬸接過茶喝了一口,這才對青娘道:“青娘,我和你說,這兩日,有怪事呢!”
怪事?青娘疑惑地望向張二嬸,張二嬸聲音放的低了些:“這兩日,村裡來了兩個過路客人,這原本也是常事,可是呢,這兩個過路客人過來討水喝的時候,偏偏別人不問,就問你家裡的事。你說,會不會又是……”
青娘曉得張二嬸說的是朱老爺的事,自從這麼折騰了幾回,寧榴又正式在這邊落戶了,朱老爺也沒心情再折騰了,黃管家又和三姑婆來往起來,還來青娘這邊吃了一次飯,表示這都是張秀才的意思,和他們家主人沒什麼關係。
青娘和寧榴,也就聽聽就算,並沒當真。此刻聽到張二嬸這樣說,青娘遲疑一下就笑了:“這件事,朱家那邊不是早就撂開手了,不然我們哪有這樣的日子過。”
張二嬸想了想:“說的也是!想來是聽說寧小哥的事,好奇吧!”青娘笑著應了,可心裡漸漸有了不確定起來,朱老爺那邊打消了念頭,可還有另一邊,那就是寧榴的本家。
接著青娘就笑了,本家,那是寧榴怎麼都不願提的地方了,就算真尋來,只怕也是想看看寧榴有多落魄罷了。青娘這樣安慰著自己,和張二嬸又說了會兒閒話,張二嬸也就告辭走了。
已經到了中午,寧榴瞧著面前的豬肉,眉頭皺起,今天的生意不算太好,到了現在都還剩那麼多,要不乾脆把這些豬肉都帶回去,讓青娘滷了,也好給小孩子解解饞?
寧榴還在東想西想,就見一雙腳停在攤子面前,寧榴頓時來了精神,抬頭招呼:“想要……”
話在看到來人長相時候,全都堵在喉嚨裡,那人已經開口:“二爺,多年不見,今日見您這樣,老奴……”
寧榴抬起手阻止這人往下說:“這位,我是賣豬肉的,並不是什麼二爺!”這人的眼淚還在眼裡,聽到寧榴如此生硬的口氣,也不著惱,而是嘆氣:“曉得二爺您惱,可是還要求……”
寧榴已經走出攤子,把豬肉收拾到推車上,推了車就離開。那人用袖子擦著眼淚,跟在寧榴身後,一直出了鎮!
寧榴這才把推車放下,瞧著這人:“吳大管家,您有什麼事,就直說罷!至於那些惦記不惦記的話,就別提了!”
吳管家撲通給寧榴跪下,寧榴轉身不受他的跪:“我是鄭家被逐出的人,並不是什麼二爺,當不得你的跪!”
吳管家並不肯起,只對寧榴道:“二爺,大爺上個月沒了!”
聽到自己兄長沒了,寧榴這才有些震動,接著冷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吳管家擦著眼裡的淚:“大奶奶的孃家父親,三年前去世了,扶靈回了家鄉。”
鄭大奶奶的父親是當地知州,鄭大爺當初就是靠著他的勢,才強迫把寧榴趕走。寧榴垂下眼:“這和我還是沒什麼關係!”
“二爺,曉得您惱,您聽我往下說!”吳管家又擦一擦眼裡的淚:“大奶奶生的旺哥兒,去年夭折了。這會兒,大奶奶跟前只有一個盛姐兒。大爺這一閉了眼,族內的長輩們就要大奶奶立嗣子,還說要……”
“立嗣子,這也是常事!”寧榴還是那樣冷言冷語,吳管家也顧不得再分辨,絮絮叨叨地說:“二爺,您可曉得他們議立的是誰?就是堂房蘇大爺的兒子。蘇大爺那個兒子,今年已經十七,這也算了,等他一娶了妻,掌了家,大奶奶就再沒可站之地了!”
“這怪得了誰?當初大嫂,可是沒把族裡的妯娌,都放在眼裡的。”寧榴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沒有再和吳管家說話的興致,推了車就要往前走。
“二爺,這也罷了,難道您就忍心瞧著老爺無嗣?”吳管家見寧榴不理自己,急忙在身後大喊。
寧榴把車停下,目光炯炯:“當日大哥說我並非父親骨肉,我已被鄭家逐出,那時,還是你,在旁做的證!”
吳 管家跪在路上,嚎啕大哭:“老奴錯了,老奴錯了。二爺,實話告訴您罷,您是太太嫁了老爺十個月後才生下來的,並不是什麼六月而生。當時太太和老爺的婚事, 族內並不贊成,只是老太爺一力主張,辦的著實匆忙。太太從那家出來的第二月,老爺就和她拜了堂,成了親,又在四個月後才回轉族裡。那時族裡的人也沒什麼話 可說。二爺,二爺,您是實實在在的,老爺的親骨肉!”
寧榴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可當日被逐出鄭家家門時候,眾口一詞,都說他並非鄭老爺親生。寧榴當時糊里糊塗,被叔叔帶往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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