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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書上的故事。青娘做好晚飯,並沒喊寧榴,而是把飯菜放進一個捧盤裡,端著到堂屋,還沒進屋就瞧見寧榴在那專心看書,青娘抿唇一笑,他這樣,真好看。
吳氏說的話又在青娘耳邊響起,男女之間,不就那點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可是他是個讀書人啊,而且這一肚子的才學,自己怎能……
青孃的臉又紅起來,心中似乎還有個小小聲音在說,可這怕什麼,人不就是這麼幾十年,總要過個快活,橫豎等這一回過了,以後還是相敬如賓,等他考上秀才,就和他分開,讓他別娶。
青孃的臉紅了又紅,感到捧盤也越來越重了,青娘這才牙一咬,想什麼別的呢,趕緊吃飯是正經事。
青娘第二日去鎮上買回了筆墨紙硯,這大過年的,家家都要寫春聯,貼對子,買筆墨的人也不在意青娘來買。
買回來的筆,頭一件就是寧榴寫了副春聯。天增日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門。寧榴寫一個,青娘跟著認一個,等寧榴寫完,青娘也就認完了。
“哎呀!小夫妻還真恩愛!”就在青娘和寧榴相視一笑的時候,身後響起說話聲。青娘轉身,瞧見是張二嬸,張二嬸笑吟吟地道:“倒忘了你家的識的字,還想約你去□□聯呢!”
☆、第45章 過年
????青娘正要把春聯收起,聽到張二嬸說的話就看向寧榴,寧榴已經笑了:“這也沒什麼麻煩的,二嬸想要寫個什麼?”
張二嬸皺眉:“這就難了,我只認得你的字比在街上買的好像還要好些,可要寫什麼我就不曉得!”寧榴含笑:“我那寫的是魏碑!二嬸要寫,我就給你寫楷書?”
“什麼,什麼碑?寧小哥,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張二嬸眼睛連連眨,疑惑地問寧榴,寧榴唇邊笑容微微凝滯一下,才對張二嬸道:“是種字型,我從小就……”
寧榴飛快轉口:“二嬸,要不,我給你寫一副和這副不一樣的?”張二嬸連連點頭:“這好,哎,寧小哥,你既寫這麼好的字,想來也不是隻讀了兩三年書,為何不開個蒙館?免得我們村裡的小孩子,還要去隔壁村上學,有時,還會被那些村裡的人欺負!”
青娘已經把漿糊調出來,把對聯的墨吹乾了,搬了椅子要往門上貼對聯,聽到張二嬸的話就對寧榴笑。
寧榴飽蘸了墨,往紙上寫了一個今字才對張二嬸道:“我不過就讀了幾年,哪能去誤人子弟?”
張 二嬸眼巴巴地旁邊瞧著,見寧榴寫字時候筆走龍蛇,明明白白地寫的那麼好,唇一撇:“什麼誤人子弟啊?隔壁村的蒙館,也不過就是教些百家姓千字文,什麼宇宙 玄黃。教上那麼三四年,識的些字,能寫封信,去鋪子上做夥計時候看的懂賬,就成了,我們這樣鄉下人家,難道還指望孩子考個秀才?那可是文曲星做的事,不是 我們這樣人家做的事!”
文曲星?寧榴已經把對聯寫好,聽到張二嬸說的這三個字,寧榴的眼微微一暗,青娘正好瞧見寧榴眼裡的暗色,青孃的牙不由咬一下唇,這世上的事,難道真的……
張二嬸已經探頭在寧榴寫的對聯那瞧來瞧去,嘴裡的讚美就不要錢似地在那說:“哎呀,寧小哥,你這寫的,可真好。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們村裡的孩子,送去那學堂讀了那麼幾年的,就沒一個有你寫的這麼好。”
寧榴已經在那洗著筆:“這字,只要定心靜氣,就能練出來了。”張二嬸拿著對聯在那翻來覆去地瞧:“這可不一樣,那秀才,還是個秀才呢,可我瞧著他那一筆字,連你一半都不如!”
寧榴又是一笑,張二嬸已經喜滋滋地拿著對聯走了,等張二嬸離開,青娘才對寧榴道:“其實二嬸說的也有道理,不如你……”
“我是殺豬的!”寧榴的語氣很輕柔,可青娘能聽出他話裡的傷心,這讓青娘心裡也不好受起來,青娘用手把眼角的淚擦掉:“我曉得的,你心裡很難過,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青娘,你不用安慰我。從離開家鄉那日起,我就曉得,那些事情,都永遠過去了。”寧榴看著青娘認真地說。
這讓青娘鼻子裡的酸澀更重,青娘扭頭,讓眼淚彈掉,這才對寧榴道:“我們去貼對聯吧。”
寧榴嗯了一聲,經過青娘時候,寧榴還是忍不住拍拍青孃的手:“別為我難過了,青娘,父親生前常說,有些事,是有定數的。”
說完寧榴又頓了頓:“如果,不是有這麼一件事,我又怎會遇到你?”說完寧榴覺得害羞,轉身去貼對聯。
青娘覺得面上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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