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她那時候覺得二堂姐真的很厲害，隔壁家的許二哥到學校第二天就回來，還是哭著回來的，說再也不要去上學了。隔壁爺爺把他打了一頓，但因為他哭得太厲害了，最後也沒把他送到學校去。可是二堂姐一個人去了學校，一個人回來，還跟她們說了很多好玩好笑的事。

“小伊跟小雨明年好好考，能考上啊，阿婆就開心了。。。。。。”阿婆這樣跟她和三堂姐說，二堂姐依在她邊，摟著她的胳膊。阿婆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說完這句話後更是笑得眼角的皺紋深了不少。

村裡今年考上鎮上的除了三堂姐還有另外兩個村裡的孩子。一共就三人，也難怪阿婆這般高興，像大堂哥，家裡的長輩，村裡的長輩都誇獎聰明的孩子，小考那年也沒考上，大堂姐也沒考上，現在二堂姐考上了，閤家自是歡喜不已的。

看阿婆笑的歡喜，許從雨也笑得歡。“阿婆，我要是考上了，你也這樣高興嗎。”

“高興，高興，你們誰考上了，阿婆啊，都高興。”阿婆笑眯眯的看著圍在她身旁的孫子孫女，“阿婆沒讀過書，但是知道知識育人，你們學好，阿婆就高興。”

“阿婆，那我也上那所學校，這樣你也能替我高興。”許從雨笑眯眯地說。

“阿婆，我也要上。”三堂姐許從伊習慣性地舉手。

“阿婆，我也上。。。。。。”

“我也上。。。。。。”

堂弟們也爭先在奶奶面前表態。

“好好好，你們都上，都上，呵呵呵。。。。。。”阿婆一邊切著手裡的菜，偶爾抬頭看看這群討她歡心的孫子孫女，呵呵笑著，嘴邊的笑容加深了眼角邊的皺紋。

龍眼樹下，一個老人家帶著她的孫子孫女一邊幹活一邊說說笑笑，笑聲讓這九月的燥熱多了一些溫馨。

“阿婆，講故事。”二堂姐許從玲提議。

“好，想聽哪個故事？”阿婆溫聲問。

“我想聽打日本鬼子的故事。”大堂弟許從軍忙說。

“不要，不要，阿婆，我想聽鬼故事，就是那個山人俑的故事。”二堂弟許從建強烈要求。

“阿婆，阿婆，我也想聽這個。”三堂弟徐從業附和。

“我也想聽。。。。。。”四堂弟許從耀睜著他那黑溜溜地眼睛猛點頭道。

大堂弟一掌拍向最後出聲的小傢伙，“你聽，你聽得懂嗎你。”

小傢伙立即可憐兮兮地抱著腦袋。

他親姐許從伊攬過他用手背替他揉了揉，同時拍了禍事人一掌，“阿軍，你幹嘛呀，老愛欺負他。”

“阿婆，我們就聽這個故事，反正都有個鬼字，也不差。”說著還瞪了許從軍一眼。

許從軍敢怒而不敢言，哼地一聲扭過了頭。

許從玲和許從雨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濃濃地笑意。

許從雨趕緊低頭悶笑。

徐從軍在家裡就一小霸王，但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徐從軍上面那座山就是許從伊。在許從伊眼裡，徐從軍欺負別人都不行，更何況現在欺負的是她親弟。

許從玲清了清喉嚨，對阿婆說：“阿婆，就這個吧，小耀還沒聽過。”

許從耀今年3歲，和許從雨的妹妹徐從緩同年，今年過年的時候他爸媽帶他回來過年，上去的時候也沒把他一起帶上去。

“好，我就講這個。”阿婆整了整手裡的活計，對孫子孫女們小打鬧當沒看到，笑呵呵地開口：“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山邊住著一個婦人和她的兩個孩子。有一天阿，婦人要出遠門，就跟兩姐弟說：‘今天媽媽要出趟遠門，晚上你們外婆會來和陪你們睡。’女孩說：‘可是我們沒見過外婆呀。’媽媽說：‘外婆額頭上有一塊巴，很好認的。’姐弟倆認真地點頭。可是她們的對話被山人俑聽到了，山人俑用疙瘩在他額上弄了一個巴，等到那對姐弟的媽媽出門後，就敲響了他們家的門。。。。。。”

奶奶溫和的聲音夾雜著絲絲微風吹來，像是在耳邊輕輕低語。許多年後，許從雨一直都懷念著這個秋天，懷念著門前的那顆龍眼樹，懷念著樹下的陰涼，懷念著那些童言童語，懷念著微風送來的奶奶那溫和慈愛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再次踏進A中時，許從雨抬頭看了許久立在校門口的飄飄揚揚的紅旗，身邊斷斷續續走過一些學生。

四年，不，應該說是四年半吧。再次回到這裡了。

她考上了奶奶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