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秋烯焰彷彿沒聽到;依舊望著窗外。
梳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和你一起長大;似乎還無法弄清你的喜怒哀樂。你總是一個表情;像沒有悲喜一般。何必把自己藏起來呢也不是誰都會傷害你。”
“既然語言和想法隔了那麼遙遠;說了也沒什麼意義。”
梳樓想了很久;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問題。“說出來至少還能露出些想法;不說;別人就什麼都猜不到……”她想到他會說不必別人猜;突然噤聲。
秋烯焰盯著遠處;又沉默了。
梳樓也不敢再說話;生怕自己觸了他的底線;引起他的不耐。
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細細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梳樓看著他插在口袋裡的雙手;自己又握緊了拳頭。在那狹小的空間裡;尋找自己僅有的溫度。
高中以後;除了零花錢;其它的錢依舊是秋烯焰在管。
路過一家文具店。秋烯焰頓了頓。好在他素來走的慢;梳樓也沒撞到他身上。
他折身進店。站了一會兒;又四處看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女學生偷偷看他;臉紅紅的。嘴角掛著笑。
他像沒見到一般;隨手拿了一副手套;一條圍脖;一個耳罩。
收銀員手忙腳亂地翻著標籤;聲音細細地說;“一共;一百;一百七十二。”
少年唇色淺淺;目光沉沉。付了錢;將圍脖拿出來;在梳樓脖子上繞了一圈。又將耳罩為她細心戴上。毛絨絨的樣子;十分好看。給她的東西是不需要品位的;這是一位得天獨厚的女子;佩什麼都讓人瞠目。
她死死盯著他的臉;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和他聲線及動作是極為不協調的。因為他的動作總是很輕柔,語氣雖然聽上去沒有表情,但是聲音卻總能給她溫暖。一如那年他說,“媽媽,我想轉學。”
他從袋子裡取出手套;將她的手從大衣里拉出來;觸及她手上溫度時;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剛剛明明為她暖過手,瞬間又涼了。正要為她戴上;她卻將他的手一握。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目光。耳根都染上了霞色;卻死死抓著他的手掌。“我喜歡你。”
時間凝結在那一剎那。雪似乎也沒有要停的意思;紛紛揚揚飄灑而下,這是冬的繁華。
她一陣的心慌意亂。那之後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她在忐忑中等待他的判決,卻似乎終於看到秋烯焰抽掉他的手然後皺著眉不說話。
許久之後,秋烯焰卻反過來抓住了她的;十指相扣。
她唇角輕揚;低著頭看鞋。
他若仔細看了;就會發現她笑得傾國傾城;動人心魄。
因為他;是她最好的暖。所以不需要手套,不需要圍巾,不需要耳罩,只因為他就是她的溫暖。
少女的身影立在街燈下;皺著眉看遠處並肩行走的兩人;滿目悲愴。她一直知道;當年只是一場戲;只是她太過妄想;以為假戲能成真。
她說她和梳樓很像的時候;他竟然搭理了她;沉聲說;“你不像她。”
對別人而言;她除了面容並沒什麼不一樣。可他那篤定的語氣;卻彷彿她是世間的獨一無二。
這感覺;真像那年從傘裡灌進鞋的雨水;冷的入骨。
電話狠狠拉扯著包;她挑起的眉舒展;柔聲說;“你好;我是初煊。”
十二點多的時候;男人回到家發現女兒房間的燈還亮著。他敲了敲門;“初煊;還沒睡嗎”
一陣腳步聲後;門被拉開。女孩子睜大眼睛;開心地說,“爸爸回來了!”
“嗯。早點睡了。”
“嗯。爸;告訴你哦;我剛剛看到一首詞;詞名居然和我同學的名字一樣呢。我剛進C中的時候,爸爸還見過那個同學吧?”
夏常新瞅了她一眼;“哦?是嗎”
“是啊。我說梳樓同學的名字怎麼那麼好聽;肯定是因為這首詞來的。”初煊歪著頭,樣子甜美。
“梳樓……是個好名字……”他緩緩眯起眼;轉身向客廳走去。
初煊倚在門邊,望著他的背影;猶豫許久;說;“爸;您以前在當老師的時候;教過林梳樓嗎不對;她那時叫秋梳樓;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生呢。”
沉默了很久;厚重的男音從客廳傳來;“沒有吧。我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學生了。”
初煊長長地哦了一聲;說,“那我睡了,爸爸晚安。”隨即將門關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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