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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正正方方足有七八丈距離,酒樓裡坐著寥寥幾個酒客。
卓小揚提著野鴨和野豬腿邁進酒樓,對著掌櫃喊道:“王掌櫃,我給你帶野味來了!外面的雪當真大的很。”
王掌櫃矮矮胖胖,一溜八字鬍,看見卓小揚提著獵物進來,知道是來售賣,笑道:“這幾天就等你們村的野味呢,再不來,我們店可是要少幾道菜了。”
卓小揚正和掌櫃說笑,卻聽大堂一角有人問道:“那位小哥兒,這些野味是否是在蒼梧山獵得?”
卓小揚轉身望去,見是個尋常打扮的陌生老嫗,頭髮花白,穿了身深綠褂子,坐在桌後點了個小菜在吃。卓小揚常來城裡,蒼梧縣又是小城,大多人都是認識,這老嫗卻是個生面孔,不由心中想,蒼梧縣雖不算太小,但不在交通樞紐之處,也不是什麼兵家必爭之地,不知這老嫗在年關將近的時候來做什麼。
卓小揚遠遠回道:“這是自然,這位姥姥想必是來訪親問友的了。”老嫗嗬嗬笑道:“小哥兒肯否來我這裡坐坐,陪老身聊聊。”
卓小揚心想,現在天sè已晚,若再耽擱,只怕天黑不好回去。於是答道:“多謝姥姥好意,只是有事在身,下次再和姥姥聊天不遲。”
卻見老嫗從袖子裡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又道:“若不嫌棄,這錠銀子給小哥兒做茶水費,小二,再來兩個小菜。”
卓小揚一怔,我與爹爹辛苦打獵一年,省下來的錢也不過四、五兩,這老嫗如此大方,我陪她聊一聊就能賺十兩銀子,想必爹爹也不會怪我遲歸一晚了。當即來到老嫗身邊坐下收起銀子,笑嘻嘻道:“姥姥想聊什麼但說無妨,我自小在這一帶長大,無所不知,定對姥姥知無不言。”
剛在老嫗身邊坐下,卻聞見老嫗身邊一股淡淡香粉氣襲來,卓小揚心中又想,莫不是有錢人都有噴香粉的怪癖?劉員外一個大男人出門要噴香粉,現在這般年邁的老嫗卻也噴香粉。
正在胡思亂想,老嫗已問到:“小哥兒叫什麼,可是這附近人士?”
卓小揚撓了撓頭,回道:“我叫卓小揚,就住這縣城五十里外的村子裡。”
老嫗又問道:“不知小哥兒有沒有親自上過蒼梧山打獵,聽說山上猛獸毒蟲甚多,還有山jīng妖怪。”
卓小揚一聽,“噗”的一聲把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哈哈笑道:“哪有這些事,若是真有,我怎敢和爹爹上山打獵,山中危險地方自然是有,可路途不短,大家更不會自己跑去危險的地方,卻是與我們無礙。”
老嫗又問道:“不知是怎麼個危險地方?”
卓小揚心道,這老嫗年紀一大把,卻還問這些,難道還想跑去不成?說道:“去,我自然是沒去過,不過村子裡倒是有些傳言,那地方不近前看去,常有祥瑞光彩照出,若是靠近,卻又有腥風吹來,聞者yù嘔,地上還有人獸屍骨。”
老嫗盯著卓小揚追問道:“那地方在何處你可知道?”
卓小揚看老嫗年紀已是蒼老,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笑道:“我早就說了嘛,這蒼梧山、蒼梧縣沒有我不知道的,不過這地方自進山打獵第一天起,我爹爹就告訴我不能去,所以這樣的害人地方還是不說來的好。”
老嫗卻沒有再說話,坐了會兒對卓小揚笑道:“多謝小哥兒陪老身聊天,時候不早了,老身先走了。”說罷又在桌子上留下一錠銀子做酒錢,便顫巍巍走出酒店,消失在風雪中。
卓小揚心中疑惑,怎麼不再問我呢,若是再問,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自然就說出來了。殊不知,老嫗卻是為了不讓他多疑方才不問。
卓小揚看門外風雪更甚,心想,天sè已晚風雪又大實在不易行路。於是對王掌櫃說道:“掌櫃的,幫我收拾間房,我今晚就在你店裡歇息一晚。”
王掌櫃回道:“好嘞。今天你可是發了筆大財。”
卓小揚笑道:“平rì我就愛積德行善,今rì發點財是理所應當,掌櫃的,你知道這老嫗是本縣誰的親戚?真是有錢。”
王掌櫃撥弄著賬本,說道:“可沒聽說誰家來了個有錢親戚啊,不過這老嫗最近兩rì倒是天天來店裡枯坐著。”
次rì,卓小揚在縣城採購年貨,去買綢緞時卻被取笑了一番,蒼梧縣裡大多數人都識得卓小揚,而尋常人家買綢緞的原因無非迎娶婚嫁或其他喜事白事,卓小揚來買綢緞,自然是要找姑娘家了,不堪店主取笑,卓小揚心一橫,道:“待我rì後娶個像仙女似的媳婦回來,定讓你們個個掉一地眼珠下巴!”最後紅著臉抱著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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