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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在眼前的陸衝親眼看見這一幕的發生,無法形容心裡強烈的震撼,竟然呆呆的看著溫酒,一時間忘了去扶起陸平勇。
溫酒彎腰問道:“你沒事吧。”
受了驚嚇的陸平勇臉色蒼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溫酒直起腰來,揉了揉手腕,然後順手將有點紛亂的頭髮理了一下,纖細雪白的手腕上,帶著一個金色手鍊,微微閃光。
陸衝怔怔地看著她,驚濤駭浪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起伏。
躺在地上的陸平勇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他根本就不想死,當死亡真的和他一步之遙的時候,他才感到無比的恐懼。陸衝蹲下身子,抱住了他的肩膀安慰他。
這時,大廈的物業經理帶著幾位警察匆匆登上了頂樓,幾位保安向警察講述了方才的情況。
一位警察問溫酒:“你是林茂生的妹妹?”
“我不是。”溫酒拿出自己的身份證。
此時,陸衝才知道,溫酒並非是林茂生的妹妹,而是一個路人。 他將銀行卡還給溫酒,感激地說:“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能留個電話嗎?”
“沒什麼。”溫酒對陸衝笑了笑,從他手中接過了銀行卡放入包裡。
人群中有人拿起手機拍照,方才那驚心動魄的氣氛驟然鬆弛下來,低低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站在消防通道的最邊口,只看到最後一幕的晏律,轉頭對商景天道:“換成她。”
商景天卻對他的話恍若未聞,出神地看著正在和警察說話的溫酒,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一個人,會不會因為練柔道而變瘦,甚至氣質改變?
晏律推了推他,“你今天怎麼回事?魂不守舍的?”
商景天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麼?”
晏律的目光越過人群,看著那個清麗的身影,乾脆利索的說道:“換成她。”
雖然高冷,雖然清傲,但氣勢絕對不遑多讓鬱芊芊。或許,這才是他需要的那個人。
溫酒離開這座大廈之後並沒有立刻開車回去,而是沿著還未融化的積雪,走到了金波湖邊。厚厚的冰面像是一塊兒巨大的鏡子,一些跳躍的光點,亮晶晶的像是小水鑽,但仔細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方才頂樓上驚心動魄的一幕,將她深藏在心裡的激憤又勾了起來。七年前的往事,彷彿一幕電影在金波湖的冰面上拉開了序幕。
她閉了閉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氣白氣:商景天,這七年來你過得好麼?憶起故人的時候,心裡有沒有過一絲痛悔,或是懺悔?
她情不自禁地雙手緊握,發出咔咔咔幾聲脆響。
寒風中,她站了一會兒,返身去車庫取了車,然後駕車緩緩離開了市區,朝著西郊一個療養院而去。
一輛黑色林肯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後面。
第5章 協議
溫酒專心致志地開著車。雪後路滑,她開得極慢,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到了療養院內。快到春節,平時稀稀落落的療養院,前來探望的人也多了起來,大都手裡都帶著鮮花和禮物。
溫酒從後備箱裡拿出早已備好的禮物,輕步走上二樓。
護工小劉和她很熟,見到她,主動接過她手裡的禮盒,笑著說:“溫小姐,唐姨最近身體還不錯。”
“她最近吃飯還好嗎?”
“挺好,血糖控制的也不錯。”
“辛苦你了。”
“我們應該做的。”
說話間,小劉推開房門,輕聲道:“唐姨,溫小姐來看你了。”
輪椅上坐著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女人,齊耳短髮,雙目呆呆地看著窗外,聽到小劉說話,半晌才把視線轉到溫酒的身上。沒有神采的眼睛,在看到溫酒的時候,好似一潭死水起了點點微瀾。
溫酒走上前,將她膝蓋上的毯子整理好,然後握了握她略微浮腫的手。
唐君把手抽起來,摸了摸溫酒的臉:“小糖,你又瘦了。壓力別那麼大,考不上大學沒關係啊,媽媽養你。”
溫酒點點頭,淺淺笑著答了聲好。
唐君目光呆呆的發著愣,半天沒有一句話。
溫酒拿起一個橘子剝開。
唐君又道:“記著千萬別報外地的大學,就在本市。”
“嗯,我記住了。”
溫酒柔聲順從地回答。她每次來,唐君說的都是這幾句話,她的思維和時間都停留在七年前,渾渾噩噩的一直以為易糖尚在唸高三。
溫酒有時候覺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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