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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律留神著斜對面的牌局。第一圈下來,奶奶贏了一回,鬱芊芊贏了兩回,晏青玉也贏了一回,只有溫酒沒動靜。接著又是第二圈,溫酒竟然還是沒贏,她不是說她技術很高麼?怎麼一次都不贏?
晏律有點坐不住了,藉著起身倒茶的功夫,端著茶水到了溫酒的身後。
這一看,晏律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還叫技術好?出牌水平那叫一個差,能面不改色的坐在這兒冒充高手,還真是不容易啊。
晏律搬了個高腳椅,坐她身後,開始當軍師指點,可是溫酒越是生手,這手氣還越是叫人著急,摸過來的全是沒用的牌。
“看你這手臭的。”
晏律忍不住出手替她摸牌,兩人同時伸手,他的手不經意蓋到她的手上,溫酒下意識的往回抽了一下,鬱芊芊一直酸溜溜的看著兩人,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入她的眼中,她心裡又是一動,這不應該啊,兩人戀人關係,溫酒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在晏律的幫助和英明指導下,溫酒終於贏了一回,她扭頭看看他,笑著問:“你經常打?”
“我哪有功夫玩這個,就是回老家偶爾陪著奶奶玩玩。有時候人不夠,我來湊個人手。”晏律勾勾唇角,一副大將不輕易出馬的清高語氣。
“可你看上去特別厲害啊。”
晏律嘴角一撇,笑容倨傲俊美,“那是,我幹什麼不厲害。”
溫酒又好氣又好笑,還真是順杆爬的飛快,這麼不謙虛。
兩人言笑晏晏,鬱芊芊看著極為刺眼。果然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她手氣一直特好,一個勁的贏牌,看著溫酒一局不勝,心裡特別高興,有一種打敗情敵的得意之感,誰知道晏律一來,溫酒便扭轉了敗局,連著三連勝。
鬱芊芊的臉色便不好看起來,直接衝著晏律道:“你們兩個合著打,不合適吧。”
晏律本來只是坐著溫酒的身後,一手端著茶水,一手放在膝上,聽鬱芊芊這麼一說,故意把手放在溫酒的肩頭,往懷裡帶了帶,慢悠悠道:“沒什麼不合適啊,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不是有句話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溫酒聽到夫妻兩個字,手一鬆,麻將牌差點掉到桌上。晏先生,你不要入戲太深啊。
鬱芊芊氣得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晏律看著她上了二樓,和溫酒相視而笑。過了一會兒,鬱芊芊從樓上下來,重新開始。
打了一會兒,溫酒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螢幕,對晏律道:“你來打,我去接個電話。”
說著,起身便朝著樓梯走去,晏律聽見身後她低聲道:“怎麼了,阮書?”
又是阮叔,晏律心裡一沉,不知不覺便蹙起了眉頭。
阮書最近碰見了情感麻煩,某人大年初一跑到她家樓下,待了一天不走,非要上樓拜見岳父母,於是,好友溫酒成了她的傾訴和求助物件。
“溫酒,他在樓下不走這可怎麼辦,我爸媽都在啊。”
溫酒開玩笑道:“哈,那就讓他上來啊,你們三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
阮書無語了片刻,“我不想讓爸媽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想讓他見到我爸媽。”
“阮書你得糾正一個思想,爸媽是你的後盾,而不是你的敵人。你有什麼事都應該和他們談談,隱瞞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電話又足足打了半個小時,溫酒覺得自己都已經被阮書培養成情感問題專家了,可是她自己還沒正兒八經的談過一次戀愛呢。
掛了電話,溫酒一看時間也不早了,便不打算再下樓去。反正打麻將也就是充個人手,為了哄奶奶高興,既然晏律這個高手在,她也就不必再下去了,於是,把房門上了鎖,打算洗個澡睡覺。
晏律在樓下耐心性子替溫酒打了半小時麻將,本想著她一會兒打完電話就下來,誰知道溫酒卻跟徹底失蹤了一樣,再也不見下來。
究竟這電話是有多長?多熱乎?昨天打完了今天打。即便是戀人,也不過如此吧。而且,他在替她打牌掙錢,她去和別的男人煲電話粥,這算是怎麼回事?
晏律心裡的惱火越來越大,忍無可忍地對孫梅道:“你來打吧。”
說著,起身騰騰騰上了樓。
奶奶不禁心裡暗暗好笑,這小子,還真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啊。
晏律上了二樓,溫酒的房門是關著的,他在門口徘徊猶豫,是敲門呢,還是敲門呢?
敲開了之後說什麼?
你電話打完了嗎?